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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穿山过岭,遇镇而歇。
天公作美,连日放晴。
叶青云和医圣赛蹇,从雪州寒铁城出发,仅用十天便来到了术州归山镇地界。
两人一落到镇子大街上,左右的人们登时议论起来。
一个眼尖的人看到叶青云低声道:“哎呀,这是叶家的四少爷回来了。据说已经是先天武者大人了。”
这一提醒,旁边的人也认了出来。
遂开始有人上前跟叶青云问好,不一会儿便聚集了数十人堵住了路口。
叶青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话情况,不由摸了一下鼻子道:“各位乡亲好,今天青云回来,还有要事回府,改日再向各位一一拜望。”
说着人群分开一条道路,目送叶青云离去。
不时有人在背后发出啧啧的赞叹和羡慕声。
多日未归,叶府并没有什么改变。
朱漆大门,干净整洁。
叶青云刚一走到门口,便见到管家夜忠正好出来。
那夜忠面色一变,却是回头就跑。
叶青云一愣,却只听叶忠喊道:“四少爷回来了,四少爷回来了。”
叶青云听到此处微微一笑,赛长生则是从一进镇开始,就有些沉默。看到叶青云看他,道:“快带我进去吧。”
叶青云点了一下头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不由一怔,却见院中上上下下,数百人站的整整齐齐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人群中为首的是叶玄在他身后站着大夫人,二夫人,还有叶靖,叶威等,倒是没有看到叶天宝。
“四弟,你回来了!”叶玄上前一步道。
叶青云从未见过叶玄如此对自己,不免有些不适道:“大哥,我回来了。怎么这么劳师动众?”
叶玄笑道:“如今你已经是先天强者大人,他们来迎接是应该的。”
叶青云随意看了一眼,看到不少年轻的生面孔。
“云儿,这些都是远近百里的年轻壮丁,在得知你是先天大人之后自愿来咱们府中学习叶家祖传蛮牛大力诀的。”一旁的大夫人走上前来,轻声道。
在听到大夫人“云儿”这个称呼的时候,叶青云直觉浑身都不自在。就是这个看起来高贵雍容的妇人,在三年前高高在上,对母亲百般刁难,甚至动用刑罚。
“多日不见,大娘神采如昔。”叶青云恭敬的道。
大夫人听到此处,微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她的目光落到了叶青云身后赛长生的身上。
一路之上,叶青云称呼赛长生都是以寒大哥代替,到了这里却没有了必要。
想到此处,叶青云道:“这位前辈,就是传说中的医圣赛长生赛老,正是我请来给我母亲治病的。”
赛长生听到此处,面色微动,却是没有说什么。
众人一听,倒是倒吸一口冷气。
医圣光听这个名号,就知道绝对不凡。
人群中的大夫人闻言,面色骤变,却是转瞬恢复正常,走上笑道:“原来是医圣大人,山野村妇叶氏有礼了。”
“夫人客气!”赛长生拱了拱手,对于刚刚大夫人的变化,心中暗暗生疑。
“医圣大人,远道而来,一定旅途劳顿。云儿你带医圣大人安排一间上房,我这便让下人们,备一桌酒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你看如何?”大夫人道。
叶青云想了一下点头道:“如此甚好。”想到这里便带着医圣前往住处。
到了住处,一切安排妥当。
赛长生看了叶青云一眼道:“叶小兄弟,怎么没有见到令堂?”
“是这样,母亲久病,一般都在自己院落安歇。赛老你且在这里休息,我先去看一下家母。等下吃完饭,再请你帮我母亲看病!”叶青云道。
赛长生摇头道:“叶兄弟,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也罢你先带我去看令堂病情再说。”
其实叶青云本来心中也是很着急,见赛长生想要先看病,当然再好不好。
说着话,带着叶母所在院落。
丫环小云,早就站在门口等候。
见到叶青云来,登时欢声向里面喊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母亲的声音,并未听到。
却是一阵咳嗽声传来。
叶青云急忙快走几步,进到屋内。
却见母亲容颜憔悴,卧在榻上,抬头见到叶青云,面上现出一丝红色,道:“云儿真的是你吗?”
叶青云鼻子一热,两行清泪,滚落下来,走到床前道:“娘,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说完便一头扑入母亲怀中,哭泣起来。
一旁的小云看到此处,眼圈也是一红,泪水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云放开母亲道:“娘,这下好了。您看我带谁来了?”
这时赛长生走上跟前,道:“夫人好,老夫是叶小兄弟的朋友。不知是你何病症,可否让我看看?”
叶母微微一怔,有些迟疑道:“云儿,你莫说笑,这位先生看着如此年轻,能比那些行医数十年的老先生还管用?”
叶青云笑了一下,也不说破,一拉母亲手道:“娘,你就别管了。这位先生来了,您的病就有救了。”
“那好,我信你就是。”叶母说着点点头,伸出一只胳膊。
赛长生走上前来,伸出二指向她的腕上一搭。
良久,赛长生收手,看了叶青云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叶青云忙来到门外,却见赛长生回过头,看着叶青云一言不发。
“赛老,我娘的病?”叶青云道。
“跟我所预料的一样,你母亲所得的并非幽绝之症。”赛长生道。
叶青云闻言喜出望外,道:“那是不是就有得治了?”
“准确说来,不是病,而是中了毒。”赛长生想了一下道。
“什么?中毒?”叶青云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不错。让我想不通的是,这毒竟然比我中的二十八宿还阴毒。”赛长生接着道。
“那是什么毒?在我家里怎么可能有人会下毒?”叶青云声音大了起来。
却见赛长生示意他噤声,低声道:“不用担心,此毒虽然厉害,并非完全没有解法。”
“那究竟是什么毒?”叶青云道。
“此毒名为千机绝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