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带倾城来到位置后,就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倾城一人打量四周。只听见陌笙略带嘲讽的话:“我们的位置后面是竹林正好可以隐藏,而且正对面坐的是五皇子凰潇和五皇子妃徐芊,右边坐的是当朝宰相戚子倾,正可谓是四面楚歌啊!”
倾城不置一言,只是出神地看着对面的位置,陌笙见倾城失了魂,立马唤了一声:“倾城!”
倾城微微垂下眸子,然后轻声对陌笙说:“我没事,你坐左边,我做戚子倾的身边。”
“好,你要注意食物有没有被下毒。”陌笙点了点头。
“你不是坐我身边吗?我还怕什么?”倾城挥了挥手,走向位置。陌笙宠溺地摇了摇头,也依步走向倾城的左边。
倾城一笑,甩了甩袍,一个转身,坐在了位置上,把玩着夜光玉杯,似乎今天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局外人。陌笙打量了一下四周,也坐在了倾城的身边。
这时当朝宰相戚子倾来了,戚子倾一袭蓝衫,衬得人如谦谦公子一般,一头长发洒落在后背,一张妖孽一般的脸令人雌雄难辨。要不是天天看着陌笙这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难保她不会被迷住。戚子倾是北华皇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宰相,今年他才十五岁,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宰相还是原主原来的大师兄。戚子倾似乎发现有人看着他,便转头看向倾城。倾城没有惧怕他的目光,而是明媚一笑,起身行了一个江湖礼:“在下见过宰相。”然后仰起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戚子倾眯起凤眼,打量着倾城,暗暗为倾城算命,可是算到一半倾城的心突然像被抽出了一样,脸色突然变白了。就是倾城的脸色突然白了,戚子倾立马上前扶她,低声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倾城整个人像被刚从九重地狱里出来一般,两眼无神。可是因为戚子倾的一句话让倾城努力支撑不倒下:“宰相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戚子倾看着倾城愈发苍白的脸,心痛不已:“北牧,你为什么要回来?”
一旁的陌笙从戚子倾的怀抱中抢来倾城。倾城突然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随后听到陌笙轻声细语的安慰:“没事,倾城不用管他。”倾城感觉到心脏慢慢恢复正常,汗珠慢慢变少。
戚子倾见倾城的脸色慢慢回归正常,低声询问:“倾城,你就是北牧。”没有反问,就是陈述。
倾城反问道:“你是谁?”
“当朝宰相戚子倾。”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是倾韵郡主呢?”
“因为像。”
“笑话,世界上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就必须是倾韵呢?”倾城轻笑了一声。
“北牧,你是回来复仇的吗?”
“我的事,你管不着!”
“北牧,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本座再跟你说一次,本座与你没关系!”倾城微微皱眉。
“现在的形式与之前完全不同,现在你回来就是死!”戚子倾叹息似地摇了摇头,这一次他下山本是帮助凤家渡过生死劫的,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本以为小师妹死了,可是师傅却说师妹没有死,并且要他留在这里等待师妹,帮师妹复仇。
“是凰潇亲自杀的父王和哥哥的吗?”
“是。”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就有资格回来报仇。”
“我当了一年的宰相才弄明白现在的局势,你现在回来又有什么用?”
“师兄,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没了,被一个说永远会爱我的人全部磨灭了!”倾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眸子,看着陌笙担心的双眸,无所谓地甩了甩手:“我没事。”
陌笙看了戚子倾一眼,点头,抱着倾城走向了位置。陌笙把着倾城的脉,眉头微微一蹙,转头看向戚子倾:“你刚刚给倾城算过命。”
戚子倾见倾城脸色不好,回答道:“嗯,我只是想算算她是不是凤格。”
倾城略有些讥讽地说:“大师兄你怎么不去算算那些贵族的女眷,她们不是更有希望当皇后吗?你觉得就算我是凤格,我会愿意去皇后吗?”
戚子倾有些尴尬:“对不起师妹,刚我没有认出你来。”
倾城挥了挥手说道:“也罢,只有你不把我的身份说出来就可以。”
倾城不理戚子倾,正了正身子,开始调整体内乱气息,戚子倾也变回原来的妖孽形象,一个飞身就到了位置上。
陌笙一脸警惕地看着戚子倾,然后轻轻一笑:“戚相最好不要随意给人算命,否则伤得最重的是你。”戚子倾不置一言,只是关注着倾城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哪一个细节。
倾城的面色渐渐好转,惨白的脸慢慢有了血色。倾城轻轻抬手,摘下玉簪,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洒落下来,衬得人更加出尘。倾城握住簪子,轻轻地在食指尖划了一道口中,瞬间一滴黑血流了出来,倾城将食指上的血滴在夜光玉杯里,随后轻轻****伤口,摇晃着夜光玉杯,血与玉杯相溶,随后倾城的嘴角勾出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