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的郊区泊油路,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格外醒目,两排电线杆鳞次栉比的排过去,由近及远,由清晰到模糊,垂钓着烧融烧断的电缆,宽敞的329国道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各种车辆穿梭般地飞奔着,川流不息,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楚南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位,靠窗吹着即将入冬的冷风,失神地看着外面的郊区世界,十几年来没有丝毫变化,干枯农田全是收割过的稻草痕迹,通过倒后镜楚南清晰可见后排座椅晕睡过去的林漫妮。
开车的窦佳怡放慢速度,侧头看向右侧方向的枫树林,动容地说道:“楚南,还记得这里吗?当年我们在这里…”
楚南转过头看向窦佳怡,心像是被毒蜂鳌了似的,一下子紧缩起来,心剧烈地绞痛说道:“别说了,佳怡,我…”
“楚南,别离开我!”
出乎楚南意料的是,窦佳怡忽然刹车停了下来,全身发狂不可控制地扑过来,鲜红丰润的嘴唇疯狂地吻过来,狂野地吸吮着,楚南本可拒绝窦佳怡疯狂,可楚南没有,逆来顺受地僵硬着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疯狂的窦佳怡解开碍事的安全带,直接从爬坐到楚南大腿上,无视车后拼命按喇叭警告声,双手紧抱着楚南的脖子,喘息着浑浊的香气喷在楚南脸上。
楚南动容地双手搭上窦佳怡盈盈一握腰肢,柔若无骨、丰若有馀、肥瘦适中、丰满的肥臀,浑身每个地方无不让楚南迷恋,楚南脑海慢慢回忆起当初的情景,欲望就像火一般烧着。
后面压线超车的男车主忽然放慢速度,见到停止路中间玩车震一样的楚南和窦佳怡,忍不住妒忌到眼红破口大骂:“尼妹!大白天玩车震滚路边去,找死啊!”
楚南为之一惊,宛然一盆冷水浇下来,升起的欲望顿时消逝,双手推开窦佳怡低沉大吼一声:“够了,佳怡,你这是何苦?”
楚南知道她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可她这样苦苦作践自己又是何苦?楚南看着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忍不住心中一阵阵绞痛。
窦佳怡扑到楚南肩膀上,压抑不住内心苦苦哀求着说道:“楚南,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可以的,我可…”
楚南轻拍着窦佳怡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呢喃声,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有顾要撕裂人心的渲染,楚南紧紧搂抱着窦佳怡,失神的目光仰望着车顶,手轻拍着窦佳怡丰若有馀的后背。
楚南紧搂着窦佳怡,头脑发热脱口而出说道:“佳怡,给我一段时间冷静好吗?”
楚南说完后,马上感到一丝后悔与自责,可话已经说出来了,没有办法收回去了,是对她的亏欠补偿?还是?楚南自己心里也没有明确答案。
窦佳怡抬起头轻吻楚南嘴角,破涕为笑说道:“好,楚南,你放心,我会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到时候,你休想逃出我手掌心!失去了你一次,我不想在失去第二次!”
“……”楚南无语地看着窦佳怡,她以那么崇拜的情绪凝视自己,又以可怜女人终于得爱与被爱的整个灵魂,那么质朴与恳诚地倾心于自己,楚南要是没有丝毫动容,那才是怪事。
得到楚南答复的窦佳怡心情愉快至极钻回司机位,仿佛光辉四射,把她包围起来,把过去的苦恼一概忘却,把日夜缚绕她的那些忧郁、疑虑、恐惧、郁闷、烦恼、完全排除,完全摈绝,至少可以肯定身后劲敌一样的林漫妮不是楚南现任女友。
窦佳怡的车重新启动转入枫林岔道时候,远远跟着的一辆普通越野车缓慢继续跟上,同时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凌队,目标朝枫林墓场方向离去,请指示!”
手机里头传来凌菲的声音:“继续跟踪,我稍后赶来,不许轻举妄动!”
“是!”车内人员挂断电话后,直接指挥开车的人继续保持跟踪。
枫林墓场,只是一个一望无际的长方形坟场而已,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株大树荫蔽,却掩埋了朴素无华的坟墓,窦佳怡默默地看着楚南腾空浮起,直朝他父亲坟墓方向飞去,所幸坟场没什么人,要不然还真活活吓死人。
窦佳怡理解楚南此时此刻的心情,不是不想正常走路,而是没有习惯自身地心引力的问题,大脑经过核爆磁疗机产生的上帝粒子开发,拥有了人类一辈子梦寐以求的特殊超能力,超能力有区别与异能,它是不会枯萎无休无止供应特殊的超能念力。
窦佳怡在楚南消失不见后,抬起头看着倒后镜身后情况,冷笑一声重新启动车子,按照约定把林漫妮送回市内,至于楚南做了什么坏事,窦佳怡都毫不犹豫帮他到底,哪怕他与全世界为敌也好。
楚南双膝跪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坟前,目光痴呆地看着墓碑慈祥的笑容,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麼模糊,曾经那麼坚信的,那麼执着的,一直相信著的,直到现在什麼都没有,什麼都不是。
天渐渐地阴了,起风了,凉飕飕的,秋风卷起枯叶,扬到半空中,突然用尽了力一样,任由叶子飘飘悠悠的落到墓地,楚南脸上的深沉的悲哀和一种苍白而憔悴的颜色,灵魂突然在一瞬间破碎了,毁坏了,一切过去的快乐和喧噪的生活也永远地消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楚南双手抱着头,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口中与心中都发酸发辣,切斯底里呐喊一阵,把心中的痛吼出来才痛快,心口上好像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
“哈哈哈…”
随着身后凌乱急促脚步声响起,楚南忽然悲极凄厉仰头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夸张与心酸,双手因为愤怒而变得无意识颤抖起来,阴霾的天空忽然飘落涩涩雨水,倾洒在辽阔的坟场每一处。
“不许动!”
“双手举起来!”
三十多名特警手持冲锋枪与自动步枪,冒着倾洒的大雨与楚南保持一段距离,拿枪高声大吼着,他们不敢上前去抓捕楚南,怕杀人如麻的楚南会暴起伤人,最重要一点,没有见到藏有生化武器的背囊。
“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抓到我?可笑,可悲,可叹!哈哈哈…”
楚南慢慢从坟前站起转过身来,冷孤傲的眼睛扫了一眼三十多个特警,仿佛没有焦距就近在眼前,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冷漠孤傲的笑声之中,直让三十多个特警情不自禁地握紧手里的枪支。
“不许动,在动开枪了!”特警们强自镇定地握紧冲锋枪与自动步枪,冒着冷冷的大雨警告着握紧双拳的楚南。
楚南猛然抬起头紧闭着双眼,慢慢举高特警们为之松口气的双手,在特警们放松警戒一步一步靠近五米范围,楚南猛然睁开暴戾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冷漠诡异的笑容。
“呵~是吗?那么,你们都去死吧!”
楚南突然一拳击打地面,踏进五米范围的二十多名特警们瞬间腾空飞起,手里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脱手而飞,莫名其妙震飞的特警们半空中吐出一口血,劈劈啪啪落地一动不动,惊傻了晓幸的几名特警,拿枪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武林高手?亦或是电影里的超人?没有答案也没有人告诉他们,清醒过来的几名特警开枪了,冲锋枪与自动步枪声同时响起,密集子弹直朝非人类一样的楚南射来,然而下一刻几名特警瞬间崩溃了。
子弹进入楚南五米范围时候,由快变慢,穿梭的子弹每前进一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慢,直到子弹到达楚南五十厘米范围,诡异十足停下飘浮着,没错,是静止飘浮,一排排密集子弹就这样定在楚南面前。
楚南脸色有点发白地从嘴里吐出冷漠的话:“这是你们逼我的!”
几名特警惊恐地看着楚南虚抬右手,耳朵里回荡着犹如幽灵之音,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一排排静止的子弹眨眼间全掉落地面,没等几名特警清醒过来,楚南巧妙运起消耗过度的念力加持几名特警身上。
快如闪电般的楚南近身特警一阵拳打脚踢,腾空飞起的特警们四面散花似的慢速倒飞出去,劈劈啪啪…几名特警与静止飘浮一阵的冲锋枪自动步枪同时落地,稀里糊涂特警们始终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一动不动侧躺或仰躺着晕死过去。
楚南慢慢地转过头,一动不动地漠然看着身后十米远的凌菲,而凌菲一脸惊讶之色,并没有急于上前逮捕楚南,惊讶于眼前的通缉犯居然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