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下等人，也敢提出要求？！”
吴霜在确认辉夜是‘人’后，终于敢开口嘲讽了。她应该是看影子来判断的吧，之前陈默教过她……
顺便一提，吴霜是偷偷问陈默的……她似乎不想让苏雨晴知道这件事。
不坦率的人，真的很奇怪！
辉夜恼怒的扬起眉头，以吴霜的态度，若不是熟人的话，换了谁都会恼怒吧！
不对，就算是熟人，也不能用她那种态度。
“你又是谁？！”
“吴霜！来自暗黑……唔唔！”
吴霜说道一半，樱色的嘴唇被陈默捂住了，她急的双脚乱蹬。
这家伙真的是没脑子啊！这种事是可以乱说的吗？
“吴霜？！”
辉夜一愣，原本冷冰冰的表情又变得古怪起来，她狐疑地瞟了一眼吴霜，又转向陈默与苏雨晴。
四人沉默了片刻，辉夜终于再次开口：“你们是堕落天使，米利亚斯的朋友？！”
“米利亚斯？！不认识！”陈默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开玩笑，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承认！
“如果你说的是小栩的话，应该没有错了。”
苏雨晴的口气依旧带着尖刺，她还没有放下成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雨晴与蒙栩的关系，已经到了直呼小名的地步了吗？
“呵！”辉夜轻声笑了一下，她抬起头，冷漠着一张脸望了望天色，“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好奇吗？对‘鬼铃音’好奇？！”
鬼铃音三个字就像有魔力一般，让苏雨晴不知不觉间朝前走了一步。
“你知道什么？！”陈默敏锐的问道。
“嗯！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吧！”辉夜冷冷一笑，成熟的侧脸划过一抹悲伤，“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再管这件事了！现在，都让开！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辉夜毫不犹豫地来到陈默等人身前，并且继续前进。
“等下！”
苏雨晴伸出手，企图拦住她。辉夜柳眉倒竖，冷冷瞥了她一眼。
“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苏雨晴用同样冰冷的话语说道。她的嘴角明明还带着微笑。
这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教廷的圣女都是这样吗？
“你！！！”辉夜瞪了苏雨晴一眼，后者毫不示弱的冷笑一声。
苏雨晴简直跟恶鬼一样，陈默可是鼓了半天的勇气才敢将苏雨晴的手按下来。
“算了，雨晴。让她走吧！我们可以自己找线索！”
苏雨晴无声地盯着陈默，陈默毫不退让地摇了摇头。
“好吧，如果勇者大人这样要求的话。”苏雨晴将身子让开。
吴霜本就没有拦下对方的打算，她只是抱着肩膀站在一边。只是，她的一双眼睛却眯着，陈默注意到，她一直盯着辉夜的影子。
看来还在害怕啊！
辉夜冷哼了一声，不快地下楼离开。
雄鹿公司的顶楼，只剩下了陈默三人。在这里，可以俯视周遭的景色，视野非常大。
辉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苏雨晴还不放心地走到楼道间，向下望了一下。她小心地将楼顶的大门关闭后，才转过身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个人有问题。”
“嗯！”陈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苏雨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勇者大人要放她走。刚才只要我出手的话……”
“雨晴，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喔！”陈默笑着回答。
另外一层意识是：我们已经不是超自然力量的掌控者了。
苏雨晴无言地退到一边，她似乎有些不甘，双手紧握成拳，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不过。”陈默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她不是说了认识米利亚斯吗？如果我们找不到线索，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找上她，不就好了？”
“咦！”
苏雨晴惊喜地抬起头，惊悚的双峰让陈默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不愧是勇者大人！”
“吵死了！”吴霜哼了一声，不满的道，“快点搜索吧！搜索完之后，快点离开！”
所谓搜索，就是在事发现场寻找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吴霜与苏雨晴，一名是吸血鬼始祖，一名是教廷的候补圣女，想来两人对于寻找蛛丝马迹，应该有着不小的心得。
陈默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观察周围。
四四方方的顶楼，一样望去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在雄鹿公司旁边，还有一栋相隔非常近的废弃大楼，仅仅比雄鹿公司低了一些。
从雄鹿公司楼顶，绝对可以跳到对面去。虽然有点危险就是了。
“聆听子民呼唤的光啊，我是教廷的圣女，我在此请求……”
苏雨晴正用她的办法搜索蛛丝马迹……
陈默的嘴角抽了抽。
至于吴霜，正抱着肩膀站在一边，连动也没有动过，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陈默连询问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算问了，她也会这样回答：“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交给仆人就好了吗？”
可恶，谁是她的仆人啊！
陈默来到顶楼的边缘，也就是刚才辉夜站立的地方。他先是朝着远方眺望，从这里能够望到另外一头的居民小区。
老旧的栏杆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折断一般。
陈默伸出头向下望去，观察了一会，一无所获后，又将头收了回来。
按照秦筱筱的述说，总是有目击者见到有人从雄鹿公司顶楼跃下。
陈默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浑身寒了一下。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一般。
“不可能的！魔王已经被打倒了，世界上也没有存在之力，不可能有幽灵存在！”
“一定是人为的……！”
“不对喔！勇者大人。”苏雨晴面无表情地否定了陈默的自语，“没有人能够预测魔王被打倒之后的世界！”
苏雨晴的话语，就像尖刺一般，刺入了陈默胸膛。
如果真的有幽灵的话……
人类应该怎么办？
到时候，幽灵就像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两人将附近都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苏雨晴不禁沮丧地垂下肩膀。
“雨晴，不要灰心。警察调查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头绪的事，光是搜索现场就能得到关键的线索，未免也太顺利了吧？”陈默安慰道，“就算有线索，也被先前的人拿走了……”
陈默话说到一半，渐渐慢了下来。苏雨晴也略有所觉的问道：“勇者大人，你说辉夜的手中会不会掌握着什么决定性的线索？”
“也许。”陈默回答道。
“现在怎么办？守在这里吗？”
“不……”陈默摇了摇头，“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先去十五楼看看吧！”
十五楼是李勋过去的工作室。
夕阳的光线越来越黯淡。
搜索无果的三人，只能无精打采地前往第二目的地。吴霜应该是兴高采烈。
仅仅相差了五楼，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十五楼。沾满了灰尘的房门，还能够看到扯断的警戒线。
苏雨晴将门推开，迎面便是土尘，让苏雨晴变得狼狈不堪。
“蠢货！”“没事吧！”
“嗯！”苏雨晴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她没有对吴霜回嘴，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被现场吸引。
宽大的办公室被隔成了十来个小房间，在小房间的门口则挂着名牌。
地上到处是散落的文件以及垃圾，苏雨晴来到窗口边，先向下望了望。
“第一位受害者李勋，就是在这里看到少女堕落而下。”
苏雨晴轻声述说，吴霜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她悄悄跟在了陈默旁边。
“嗯……”陈默点了点头，“少女从顶楼堕落而下，后续的受害者也目击到了。”
陈默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他本能的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这个时候吴霜出声，打断了陈默的思路，她指着前面说道：“快看，这间是李勋的办公室！”
“怎么可能！”苏雨晴反驳道，“李勋在半年前已经死了！更何况他还被辞退！办公室怎么可能还留着！”
“为什么不可能？！李勋死后不久雄鹿公司也倒闭了！人员来不及招募，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吴霜冷哼了一声，视线轻蔑！
“对！雄鹿公司对层出不穷的员工死亡，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管一个办公室。”
很难得，苏雨晴竟然同意了吴霜的说辞，使得吴霜愣了一下，下一句话怎么也接不下去。
明明准备好对付反驳的冷言冷语，却说不出来，吴霜憋着一张脸，最后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陈默将面前的蜘蛛丝扫开，进入了李勋的办公室。
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凌乱的文件，看其数量，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张。
吴霜脸色不是很好看，她问道：“我们该不会要全部都看过去吧？”
“应该要吧……”陈默艰难地说道。
“天快黑了！”吴霜有着顾虑……
“没事！很快的！”陈默只能安慰道，天知道，这个很快是多少时间！
没有一两个小时搞不定吧！
三人迅速地将文件收拢并且阅读，将没有用的文件放置在门外。吴霜之所以会出力，应该是由于天色越来越暗的缘故。
很快，放置在门口的文件便越来越多。陈默等人，也越来越接近某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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