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是,我不是王妃,只是王妃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浅莫言的话一出,轩辕寂便慢慢的松开。
“你不是她?她真的不在了,不,你一定是她,感觉是不会错的,蕊蕊,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错了。”轩辕寂刚刚松开的手,再次握紧浅莫言的两臂,浅莫言知道要转开话题了。
“你投奔天祈军营,是为了夺回轩辕江山?”被这样突然一问,成功的把轩辕寂引出了刚刚的话题。
“是。”轩辕寂毫不犹豫的回答浅莫言。
“那么,我想你大可不必了。”看着浅莫言的笑容,轩辕寂在看看她脸上的银色面具,顿时明白了。
“天祈女皇?”轩辕寂的表情虽然镇定,可是语气里的惊讶却不少。
“是。”说完,浅莫言再也不给他缓冲的时间,应该说她是害怕轩辕寂的追问。“轩辕寂,记得,江山在我手里。”
轩辕寂如有所思的看着背影离开的地方,蕊蕊,看你怎么逃……
岳阳坟前……
“皇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把岳家的天下交给她,现在我明白了,因为她的心,她绝对不会使得民不聊生,可惜她无心天下。”岳卿略带遗憾的喝了口浅莫言留下的酒,慢慢抚摸着斑驳的石碑。一滴泪水,掉落在黄土,被吸收了进去,连踪影也没有。
那个总是爱抱着自己说着关于一个叫“杜月薇”的女子的事情的叔叔,已经不在了吗?那个从小最疼爱自己,和自己亲如父子的叔叔,不在了吗?皇叔,你不是还没见过她吗?怎么可以就离开啊。岳卿在心中嘶吼,当年这个唯一的亲人离开的时候,自己才那么点大,转眼就再也见不到了,他怎么接受?
天祈宫殿中,浅莫言心虚的坐在大殿之上,回想着刚刚的事情,如果,那时候没克制好自己,是否依旧还会同情。只是,大殿之上涌起了一股肃杀之气。浅莫言虽然心虚,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却没有大动作,等待着对方下手。而且,现在还有何人会想来杀掉她?一道光,剑身轻轻一晃,眨眼之间,剑断裂成两截,来人并未看清楚什么,冰凉的刀片直接插在了来人的小腹,温暖的血液,没有节制的流淌,缓慢的染满浅莫言的手。浅莫言并没有直接让黑衣人死去,而是让他的血液,慢慢流尽,这样的死亡办法,最痛苦,越到后面,疼痛感愈加强烈。
“我问,何人要你前来?”浅莫言一脸媚笑,却比修罗还可怕。
“当朝……当朝丞相。”话一落,浅莫言的笑容,越发灿烂,看来,她要为师傅做件事情了。
“还有?”浅莫言相信还有原因,毕竟,她看到杀手的身手,不一般。
“玉扬……”话没完,刺客便暴毙而死。浅莫言不用知道接下来的话,也知道刺客说的便是玉扬琴。
“天下至宝,玉扬琴。得琴者得天下。哈哈……”浅莫言并没有迅速的清理双手,只是低低呢喃那个在玉扬琴上,不小心看到的字迹,终于明白岳阳对她交代的一切。有本事,就从她尸体上取走玉扬琴吧。浅莫言看着一个方向,似乎要把那里看穿。
“影。”轻轻对着门外喊道,月影不出片刻出现。
“刚刚死人?”虽然的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没有大多惊讶,只是问道陌生人的血液觉得恶心的样子。
“恩,影,她抓到了没有?”浅莫言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月影知道怎么做,她只是关心,她抓到了没有?
“有,在密室里。”月影知道,她的急切。
“这里交你处理妥当,我先过去。”浅莫言便消失在大殿之上。
“啊,白无殇,你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啊。”远处的山崖出来凄厉的叫声,却看崖底依旧黑漆漆的一片。
“啊……”又是一声,扑腾的从崖底窜出许多的蝙蝠,崖底又接着恢复平静,只有仔细的看,就能看到,崖底的某处,有着微弱的灯光。
灯光处,里面是个密室,到处渗透着地下水,许多地方遍布着青苔,月也蒙上了一股阴森的朦胧之气。
“无冤无仇?那么,她的死呢?”说着,白无殇又凄厉的补上一鞭,虽然,言蕊蕊没有死,白无殇在心中想着。很少数看到白无殇这样失控的样子。一向与世不争的他,难得有世俗的表情。
“哈哈!又是她言蕊蕊,看来她死的真值得,真值得啊……”看着白无殇愤怒的表情,女子传来狂笑声,微弱的灯光,仿佛照射到一个微弱娇小的身影……
“是吗?真的值得?”浅莫言带着银色的面具,一步一步走向密室,紧紧的盯着架上的女子。“真的值得吗?纳兰子衿。”一字一句,眼神里是延绵不绝的恨意。架上已经看不出面目的女子,抬头仔细的看着眼前带着银色面具的女子。
“值得。你又可曾明白,我的心情,她若死了,要我武功尽失都无所谓,她若死了,我就是放弃家仇,也无所谓。”一字一句,的的确确打在了浅莫言的心上,原来,她是这般渴望自己死的。
突然,浅莫言抄起白无殇手上的鞭子,狠狠的一鞭一鞭打在纳兰子衿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上。一鞭子打在了原本裂开的肉上,直接把带着血的肉打得往外翻,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浅莫言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打。
“啊……你是何人?”纳兰子衿吃痛的大叫。不知道忍了多少鞭,实在不明白和鞭打她的人有什么仇恨,纳兰子衿发问。
“如果,我当日便死了,你便不会有今天,可是,那日死的,是茉莉。”一句话留下,浅莫言看着几乎痛得翻白眼的纳兰子衿,趁着纳兰子衿还未反应过来,浅莫言便把银色的面具摘下,在银色面具诡异的光之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多久没有这样示人了。当纳兰子衿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瞬间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