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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秋月出了门走远了,樱桃忙掩紧了门,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包东西来,交予禾凝。禾凝打开,是一小撮药渣。仅仅是一小撮,就能看到里面分量不少的桃花花瓣。禾凝记得清清楚楚,那张药方上分明就没有桃花!
“小姐,樱桃听来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樱桃犹疑地说道。
禾凝不由得蹙了眉,不悦地道:“此时就咱们二人,有何不当说的?”
“此事,怕与,与夫人有关。”樱桃嗫嚅着说。
“夫人?你是说夫人?”禾凝难以置信地重复道。“这桃花若服了多日,即耗人阴血,损元气,夫人她为何要如此害我?”
“秋月原本就是夫人房里的丫鬟,后来是夫人打发了她来伺候少爷。今日里,小姐不在,春梅姐过来寻秋月说话儿,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去了秋月房里,青天白日里就将门窗掩得紧紧的。我看着心里着实好奇,便悄悄儿地跟过去站在窗户外头,就听得里面春梅问可有效果了,秋月答有了,这个月月信都没来呢!春梅不禁欢喜地说,多亏了夫人的妙计,等她回去告知夫人,还得好好儿地赏秋月些好东西呢!”
禾凝闻言,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窖之中,寒彻心骨。她呆呆地坐着,指甲却已深深嵌入掌心。许氏前几日还刚刚拿出攒的私房钱给她,让她带回去贴补娘家,表面上待她如此亲厚,谁料到背地里竟狠毒至此?
“小姐,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樱桃压低了嗓子问。
“暂且按下不动,静观其变!”禾凝清澈的明眸中迸出一道森寒的光来,转身便将碗中的药汁倒到一旁的花盆里。
禾凝想着最近几日都未去集芳斋看看了,第二日吃罢早饭,禾凝便携了樱桃往集芳斋而去。刚一到那儿,老严便笑着迎上来,把禾凝请进一间雅阁内,喜滋滋地道:“小姐,咱们最近可真赚了不少银子呢!”
“果真?”禾凝一听,眼前倏地一亮,兴奋地问道。
“自然,小的不敢欺瞒小姐!”老严笑道,“咱们这儿的回头客多着呢!都快要忙不过来了!”
“严叔,这可全靠你了!”禾凝感激地道。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这都亏了钱师傅手艺好,沏出的茶味香色美!还有刘妈的那些子点心,拢住了不少夫人小姐的心呢!”老严谦虚地说道。
“对了,小姐,最近方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老严脸色凝重起来,问道。
“严叔如何这般问?”禾凝不解地皱了眉。
“近日里,这香兰茶庄的掌柜的张义,私下里和我商量,若是买茶买得多,可以以比进价还低的价钱给我!我觉得此事蹊跷得紧,如今茶叶生意又不难做,香兰茶庄这是为何呢?摆明了做赔本的买卖嘛!”老严满心疑惑地道。
禾凝一听,也觉得此事不同寻常,香兰茶庄这不像正经做生意的样子。“严叔,你可清楚这香兰茶庄的管家黄义?”禾凝问道。
“这黄义在香兰茶庄可待了得有十多年了吧?听说是方家三姨娘的表哥,为人精明,也可以算作有些狡猾。在这香兰茶庄一直都是挑大梁的人物,从未出现过什么大的纰漏!”老严想了想,而后缓缓地说道。
哼,看来岔子是出在方青槐身上了!谢氏、柳氏挖空心思,拼了命地给他挣了一个茶庄回来,谁料他竟如此不珍惜?!谢氏、柳氏这回,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禾凝心想。
“严叔,既然咱们这集芳斋生意好,你不妨多进些茶叶进来,价钱便宜不是?!咱就只管安心做咱自己的生意,管他香兰茶庄作甚?他们价钱越低,咱们岂不是该越高兴?”禾凝笑得眉眼弯弯。
“是,那就依小姐的!”老严答道。
“严叔,张楠他在这儿可还听话?”樱桃见着空子,忙插进来问。
“别看这小子年纪小,内里子可精明着呢!”老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为人勤快,又很好学,这算盘珠子被他一双小手拨弄得‘噼啪’作响,我看呀,这小子将来定然能是个好账房!”提起张楠,老严满意地道。
樱桃听了,不由得笑逐颜开,对于这个弟弟,暂时可以放心了。
“对了严叔,我觉得那王石头倒像是个聪慧的,你以后进货啊打理铺子什么的,有意无意地教着他一些,待他学会了,您也能省省力偷偷闲不是?”禾凝道。
老严听了禾凝的话,脸色暗了暗,捋了捋胡子,道:“小姐,您的意思老严明白了!老严定不会叫小姐您失望!”
“严叔,您可别多想!我是寻摸着,咱们这生意如此好,待过个两三年,攒些银子,就再开一个茶楼!到时候总得有合适的人儿管着不是?这带出个得力的徒弟来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禾凝笑道。
老严闻言,哈哈一笑,忙道:“小人竟不知咱们小姐有如此大的心胸!老严愿全力以赴如小姐所愿!”
禾凝笑了笑,道:“严叔,你且去忙吧!这会儿子客人都已经上门了,去把丁芦苇帮我叫过来!”禾凝吩咐道。
老严点头称是,忙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子,便见丁芦苇走了进来。
“我来的时候见你边擦桌子,嘴里还一边嘟嘟囔囔的,你在说什么啊?”禾凝皱眉问道,她来的时候,就看见丁芦苇脸上看起来傻愣愣的,一副整日里心不在焉的模样。
“回东家,小的在背书,《大学》。”丁芦苇耷拉着脑袋回道。
“《大学》?”禾凝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好学!“你平日里可有老师教你?”禾凝问道。
丁芦苇摇摇头,“小人家道中落,如今只能在此干活讨口饭吃,何来老师?”
禾凝思索良久,方道:“不如我给你请个老师如何?”禾凝心里想着,左右苏幸之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无事儿,不如让他来教丁芦苇念书,一来能让丁芦苇有人教有书读,二来也能让苏幸之有个事儿做,省得整日无聊,倒生出许多愁苦来!
“当真?”丁芦苇一听,喜不自胜,忙道:“如此,小人便多谢东家了!待到出头之日,小人定要报答东家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