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光欲再发火,却被李炜拦了下来,说道:“行了大光,他说的很可能会是真的,念在他交待出了这二十一亿,就别难为他了,先把他弄到楼下,给他条干净的裤子换上吧。”
李大光听了他的话,这才住手。见此人呆在这里确实臭气难闻,不得不掩着鼻子将他提了下去,但恼恨此人是个巨贪,却不肯给他送衣裤。李炜劝了他两句,见他不听,遂不勉强。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田在民见大事已定,考虑到郭xx已经安睡,一时也没立即汇报,让大家先去睡觉,说等天亮再说。
李炜回到睡房,正待脱衣,静怡突然猛一踢他,喝道:“臭小子,那一百万你藏到哪了,还不去给我拿回来?”
李炜一愣,道:“什么一百万呀?”
静怡道:“你装糊涂吗?你私吞的那一百万,怎么能满过我的眼睛?”
李炜自忖满不了她,呵呵的一笑,说道:“静怡,这一百万咱们别要,就给薛连长吧,薛连长立了这个大功,理该奖励一下。”
静怡冷冷道:“什么大功呀,要不是他杀了李金才,也不会让断了线索。大家都知道诬陷大哥的主谋是田东临,现在李金才一死,还有谁来指证田东临。”
李炜知笑道:“静怡,你该理解,薛连长也是报仇心切,他也是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才冒然行动”
静怡道:“不知道归不知道,但他这一杀李金才,已经破坏了咱们的大计,虽然他把于闻强、左立新抓来有功,但两者抵消,已经将功补过。你还不去把那些钱拿来,交给我?”
李炜听她说来说去,只是惦记这一百万,一叹气,才道:“静怡,我对你说说薛连长的情况,如果你听了薛连长的家境,肯定就会改变想法。”
静怡问道:“怎么了,是薛鹏飞家很穷吗?”
李炜道:“差不多。薛连长是山西太原人,生在山村,家里有爷爷有奶奶,父母也都健全。按说他是弟兄一个不应该有太大负担,但偏偏他老婆不争气,一连生了三胎都是闺女,计划生育也不知罚了他们多少钱了,他为了给三个女儿报户口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前年刚刚把欠的钱还完,不料他家的两座房子被大雨又冲塌了。幸好那晚她老婆难产住院,他们一家人在医院伺候病人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现在他们一家人都还住在两个石棉瓦搭起的棚子里,连房子都盖不起呢?”
静怡一听竟这样穷,不由也挺可怜的,问道:“那,他家的房子倒塌,国家就没有给他们补助吗?”
李炜道:“补助了,怎么能不补助。这是天灾,当时被大雨冲塌房子的也不是他一家,当地政府给他拨了两万块钱后就力不从心了,按说两万块钱也能盖座简易的房子,但薛连长把它都花在医院了,就这还不够,我们战友们又分别给他凑了三万块钱,这才让他把医院的账还完,还好这一胎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算是遂了薛连长一家人的心愿……”
静怡猛然道:“不亏,这都是他重男轻女所致,都穷成这样了,居然还要生男孩?家里没有钱,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会让他们吃的太好喝的太好,要是再不让他们穿的暖和,这不是让他们来世上遭罪吗?”
李炜道:“说的不错,这都是农村传下来的陋习,说什么不生男孩就断了香火什么的,有薛连长的爷爷与奶奶这两个老传统在,薛连长不生出男孩来,估计是不会让罢休的。”
静怡切的一声,没有再说。
李炜笑道:“这么说,你是同意把这一百万给薛连长了,是不是?”
静怡气鼓鼓的道:“给他就给他吧,如果不是可怜他们孩子,最好让他们一家人挤窝棚,住一辈子才好?”
李炜道:“我就知道你与杨蕊一样,都是个刀嘴豆腐心。”说罢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道:“对了,我用不用去洗个澡再睡呀?”
静怡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一时哪有这个心情,眼一瞪他,哼的一声转过了身。李炜看看时间不早,一时倒也没有强求。轻手轻脚的脱下衣服,挨在她身边躺下。
翌日还未睡醒,二人已被外面的警车声惊醒,静怡知是国务委员郭xx到了,本想起来,但李炜由于晨勃的缘故缠着她却不让起来。静怡坐起来穿衣服时,李炜突然发癫,猛然把她的给脱了下来。静怡欲待反抗,然当李炜将****抵在她的口一顶,她霎时浑身酥软,****立即也被挑了起来。
待得一切都结束,已是八点半。李炜躺在床上又睡着时,静怡怕被大哥等人笑话,却不敢再躺,但等她起来,警鸣声再次响起,郭xx早将于闻强与左立新押走了。
静怡忽然想起录的内容还没有剪接,问起这件事时,李大光笑道:“田副省长早解决好了,如果你还没睡够,与李哥还继续去睡吧!”
静怡想不到这个闷葫芦也敢开自己的玩笑,回敬了他几句后,李大光却不敢接她的嘴,只是微笑不语。
李炜起床时已经十点,这个时候众人都已吃过了饭,静怡将饭菜给他热了一下,当李炜听说于闻强与左立新已被押走,不由的问了一下大哥,问接下来该怎么办。田在民道:“又能怎么办,待郭伯将这两个人弄到中纪委,再一落实,大哥的冤屈自然就解了。”
李炜亦知是这个情况,问罢之后,当即闷头吃饭。
静怡想了想,忽道:“对了大哥,咱们上次抓的那个郭凌峰,不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吗?田东临交待郭凌峰说如果李炜还活着的话,就让郭凌峰派人暗杀,难道单凭这一句话,还不能将此人定罪?”
田在民点了根烟,道:“定罪是可以定罪,但却罪不致死,郭凌峰与田东临只是说说,又没形成事实。况且,这件事是需要小炜与田东临对薄公堂的,如果郭凌峰不改口则可,如果一改口供,仍不免泡汤。毕竟咱们审的口供不合法,军事法庭要的是真凭实据。”
静怡道:“大哥,如果能与田东临对薄公堂,那,李炜的身份不是就可以公开了吗?”
田在民道:“如果想公开,你们现在就可以公开,毕竟你们与我不一样,我是被冤才不能身份,而小炜与鹏飞却不是。但如果万一这件事不能把田东临告倒,你们公开身份还不如不公开,田东临如果想暗杀你们,你们躲都躲不掉,这件事我也在替你们斟酌呢?刚才郭老伯听了这段口供,认为也不适合,说要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