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飞道:“既然田省长也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要一意孤行了,还是听大家的意见吧。”
李炜大声道:“不行,这个郭凌峰是被我掳走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去坐牢。这件事只有与田东临对薄公堂,我二哥才会没事,军委若一知道掳走郭凌峰的原因,一定不会降罪……”
他正在这里义愤填胸,静怡猛然道:“你先坐下,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不听劝?这件事一定要听大哥的,大哥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
李炜见众人都持反对意见,自忖一个人不能力排众议,咬咬牙道:“好!我再与大哥商量一下。”说罢拿起手机拨打,但磨了一阵嘴后,将手机往地上一摔,起身就回房间。
李大光说道:“不用问,肯定是田省长不同意。”
薛鹏飞对静怡道:“这两天你盯紧些他,别让他一个人跑了。”
静怡大声道:“他敢?他要敢跑,我把腿给他打折。”
李大光道:“你别大意,他要是真跑了,人都不见影了,你又怎么打折他腿。”
静怡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
几人正说着话,听到楼外有人喊跳楼。静怡觉得不妙,慌忙冲进房间,但房内哪里还有李炜人影,向窗外望时,正见十几个人怔呆在楼下,显然是被李炜逃跑的那一幕给吓傻了。她两腿一软,立时坐倒在了地上。
这时李大光与薛鹏飞、马春花也已跟了进来,一见房内没了李炜人影,也都呆了。
良久,马春花骇然道:“楼……这么高,他……他怎么走的啊……?”
李大光道:“电脑也不见了,电脑里存有郭凌峰的口供,他一定是要去揭发田东临。”
薛鹏飞道:“去北京的渠道这么多,不知能不能拦住他?”
静怡被马春花搀扶起来后,哭着道:“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决不能让他去冒险……”
薛鹏飞略一沉吟,说道:“好,咱们马上走。”三人各自都带上了钱,立即快速下楼。
几人到楼下租了一个车,首先是先去车站,但到车站见找不到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过了良久,薛鹏飞道:“估计他是半路乘车走了,他没有身份证不能乘飞机,不如咱们乘飞机预先去北京等他。”
静怡这时却是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哑声道:“但北京的车站这么多,去哪等他呀?”
薛鹏飞亦知这个想法不靠谱,但一时也不能坐视在家,说道:“先走再说吧,就算拦不到他,也得尽力。”
静怡仓皇中哪里还有主张,随着二人去太原买机票登机直若梦中,到下午到了北京后,薛鹏飞本欲让三人各守三个车站,但看到静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又放心她,让李大光独自去守东部地区的八王坟站,他与静怡则是去守四惠站。
李大光知北京的长途站一共是十个,单守两个车站的机率仅仅只要五分之一,虽然知道渺茫,但为照顾静怡情绪,还是装作很有把握的走了。
到晚上三人联系了一下,得知都没有见到人,约定在燕郊郭继明家见了面后,一时人人愁苦,个个灰心丧气。
李大光沉闷了一阵,说道:“从太原坐车到北京,仅仅需要六个小时,他如果来,下午四点就应该到了,不如我给郭老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薛鹏飞道:“也好,这么大的事,他去军委揭发田东临,一定会预先告诉郭委员。”
李大光打通电话一问,立即道:“他果然已请示过了郭老伯。”
静怡急道:“郭老伯怎么说呀?”
李大光道:“你别急,让我问清楚!”一番深问之后,挂上电话道:“好了,别担心了,郭老伯说不支持他,已经把他劝回去了。”
静怡心里一舒,长长出了口气道:“咱们马上回去,这个臭小子,等我见了他再说。”
薛鹏飞却觉不会这么简单,他与李炜共事多年,对这个副连长的性子最是了解,知他认定的事一般很少人能劝的了他,即便当面不与人抬杠,暗地里也会极力去完成,有心对静怡说明,却又怕她担心,想了想道:“今天已经晚了,不如等明天再走吧?”
静怡看了看表,见已晚上十点,只得点头同意。
到晚上李大光正在睡觉,忽然被静怡摇醒道:“我突然想到了个地方,李炜如果没走,一定会去那里,你快陪我去吧。”
李大光迷迷糊糊的道:“这么晚,去哪里呀?”
静怡道:“是北京的aaa公墓,小婷就葬在那里。”
李大光正在犹豫,静怡又道:“你这么听话,比李炜强多了,快起来吧。”
李大光被她这么一赞,即便再不痛快,也只得火急穿衣。
不一刻两人出来,李大光道:“用不用给薛哥打个招呼呀?”
静怡道:“夜这么深,还是别打搅他了。”
李大光听了后,当下与她一起出门。两人于路上打了一个的,二十分钟不到,已到目的地。
下车后,刚刚走进公墓,不料黑暗里忽然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李大光一见不妙,拉着静怡就逃。但还未跑多远,迎面又是十多人冲出,二十多人形成包围之势,一齐向二人围来。
静怡这时完全已被吓傻了,幸好李大光反应极快,拉着她专拣黑暗处奔逃,一路上把鞋也跑丢了,这才摆脱了众人的围截。二人直至将众人完全甩脱,这才在坟场的墓林里蹲下。静怡一阵喘息之后,骇道:“他……他们是什么人呀,怎么一见咱们就追?”
李大光道:“不知道,这些人追咱们的时候不发一声,倒是有些古怪,如果他们真要追咱们,咱们绝对逃不了,却不知为何又突然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