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也是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咯?你是谁啊?真正叫什么名字呀?那货怎么连你也给杀了呢!细想那货好像也不会滥杀无辜的呀!”西门庆对李苍魂既疑惑又好像有了想了解的兴趣。
“是啊,我也是来自大宋,您化了灰我都得您呀!西门老板”李苍魂没有多想,对西门庆就是一番既骗又哄的胡话。
“是吗?我们认识?我化了灰你都认得我的意思是恨我的还是爱我爱的不行的呢?我怎么对你就没有一点儿印象的呢?”西门庆皱起他油油的眉头,沉思良久,始终没有想起李苍魂是谁,难道这老头儿又在耍自己?
“嗨!您就别多心,我就大宋的一普通路人甲,您是大名人,谁不认识您啊?您不记得我不出奇呀!”李苍魂随口的答道。
“哦!那确实,我也很怀念大宋时的风云日子,哎呀,我的莲儿宝贝,还有瓶儿那骚……嘿嘿!”西门庆提到他的威水史,表情又显得仙欲飘飘。
“嗯,不错,当时要不是您跟您莲儿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话,我们还真不太认识您啊大王!反而认识武大郎老板早过认识您呀!”李苍魂不知为何扯到了武大郎。
“扯淡,怎么会呢?武大郎他算那个球啊?要不是他?我也……”西门庆突然就嘶牙裂齿,粉脸横肉顿生,眼露凶光,就要杀人一般。
“西门老板,您听我说,武大,他做的烧饼实在好吃,已经深入人心了,我们平民个个认识,啧啧!很是怀念他的烧饼呀!”李苍魂像一副在怀念一个伟人样子,说的七情上脸,这不在故意气西门庆吗?
“哼哼!就那矮子?大宋就不应该有他!拉低我们泱泱大宋的整体水平,莲儿跟了他,真倒八辈子的霉了,好在我莲儿洁身自爱,那么多年,连掂一下的机会都没给那矮子,我才是正经八百的姐夫呢!你看,我舍命把莲儿救出火海,反而遭到“恶人”的杀害,真是天理难容啊!!”西门庆越说越气,激动的劲真像武松欠他的一样,要不知道他的历史,真可信以为真了。
“可是……我听他们传着来说,是您诱引武大的妻子“潘淫迷”的,这是事实吗西门老板?”李苍魂故作不知道的问。
“哎哎哎,这位老哥,你可不能乱说,我跟莲儿可是“两厢情悦”,而武大却“一厢情愿”的想死死厮守,强要挽留,男女之事你说强扭的瓜甜吗?他那种矮子,天生就注定不该拥有女人的命,迫于无奈,我和莲儿才让他尽早开脱,让他到另一世界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属于他桃花运,哎!也算我和莲儿有情有义的了,让他死,算死的冥目了!”西门庆把鬼话说的“有板有眼”,“在情在理”,脸不改色心不跳,更没见他有丁点儿的脸红。
“但,武松……”李苍魂正想要说。
“啊,武松?在哪儿?”西门庆听到“武松”二字就已经心里发寒,胆颤心惊。
“我的那个娘呐!西门老板怎么说到武……”李苍魂正想再说。
“哎,别再说他!我不乐意听他的名字,要不我跟你急!”西门庆立马打断。
“好好好,不提名字,那他为什么要杀您呢?西门老板?”李苍魂没再提“武松”二字,但他还想继续刺激他玩。
“哎—还不是说为他的大哥武大报仇嘛!”西门庆长长嘘了口气:“那混货不但不感激我解脱了他大哥,反而“眼红”我和莲儿长生厮守,哎!你个老头儿,是在审问我吗?你还没说怎么跟那混球有仇的呢!就一普通路人,怎么就给那混球给杀害了呢?你骗我呀?”西门庆胡乱歪曲交代了那么多才醒悟过来。
“我的那个娘呐!还不是因为您吗!西门老板!!”
“因为我?”
“嗯!”
“跟我有啥关系?”
“还不是那天,武……,就那货他追杀您,刚好我也在场拍手叫好!”
“嗯?”
“啊不,是拍手叫您快跑呢!就这样……我也就叫他给杀害了!到现在,我还搞不懂这事怪您还是怪他,你说呢西门老板?”李苍魂乱说一通,即席发挥,可也似乎在情在理。
“嗯……那当然是……,那混货的错了,你叫我快跑是对的,是正义的行为,这还不容易分辨吗?他这样都把你给杀了,他就触犯了王法,该当问斩,那天有人叫我跑了吗?我记得那天,好像很多人都在拍手叫好的呀?”西门庆半信半疑,他的印象中可没有自己的支持者。
“是我叫您跑的,就是因为叫好的人太多了,西门老板你没听着而已,但让武……哦让他给听见了,可不,就把我给杀了!”李苍魂捏造得很委屈的说。
“哎呦,如此正义的一个好人,在当时的环境里,真不多得,就怕是只有老哥您支持我了!”西门庆似乎面带感激之色,当时逃生的场面异常凶险,他满脑子几乎听到的都是一片叫好的声音,都恨不得自己死,无助的犹如丧家犬,找不到一点儿的依靠,现在虽然已死,但听到李苍魂原来是支持自己的,那不叫他感激痛苦流涕呢:“哎呀!真是我的好老哥,当时我为啥就听不到您为我加油呐喊呢,如果听到您的支持,我就有可能逃脱了!不管怎么说,您也是为了我而死的,怎么说,您还是我的半个恩人呐!”西门庆像转了性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居然对李苍魂客气了起来。
“我的那个娘呐!我算什么恩人呀,我可是罪人呐!眼睁睁看着西门老板被那货所杀都帮不上忙,我急啊!真恨不得亲手把您给杀了!!”李苍魂狠狠的说道。
“嗯?亲手把我杀了?”西门庆愕然不已。
“是啊,你看武……啊不,那货的残忍的劲,把您给折磨的痛苦,我都看不下去了,倒不如我一刀把您解决了痛快,您说是吧?西门老板?”李苍魂的牙龈咬的咯咯的响。
“哎呦!老哥,我的好老哥,当时杀我的为啥就不是您呢?我是死得好痛苦呀!那货太残忍了,像是欠了他祖宗十八代似的,把我千刀万剐也还不让我死去,更可怕的还是,在我就要断气的时候,还恶狠狠的对我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要不这么多年,我听到那厮的名字都发毛打寒!”西门庆叹息、感激、痛恨的复杂滋味一起涌上心头。叹息是因为不是李苍魂亲手杀了自己,能让自己免受折磨;感激是因为在受万人唾弃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自己的支持者,谁还有理由不感激的呢?痛恨的是武松给自己留下的实在是万年都磨灭不去的痛苦记忆。
“嗨!没什么,我就觉得您淫人妻女,该杀就一刀给个痛快就行是吧?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害的他自己也受累呢?是吧?”李苍魂越说似乎越激动起来。
“对啊,给个痛快就……哎!我说老哥,听你的口气怎么像是也想我死的呢?”西门庆似乎听出了另外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