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多年的死党,刘苏觉得不去看一下病重的初潮哥实在是有点不合适。
于是,晃晃悠悠的刘大少顺手从学校的花圃中摘了一朵,呃……错了,用朵字来形容有点不恰当,应该是用根字。
热心帮花圃除草的刘苏直接拔起一根狗尾巴草,跨着八爷步一横一横的来到了校医务室。
一推门就看见“初潮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时的唉声叹气。身为死党,刘大少深深的觉得,必须将王同学从苦难的深渊中拉出,然后再灌输给他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坚定他活下去的勇气。
于是,仔细检查了手中狗尾巴草的坚挺情况,刷的一声,刘大少硕大的脸庞就无比近距离的出现在了“初潮哥”的眼前,愣是把王彦怀吓得一个激灵鱼跃而起。用力之大为**的伤势在雪上狠狠的加了一大把的霜花,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忍住从五谷轮回之地一路横冲直撞从肠到胃然后心肝脾肺肾一个大周天循环的疼痛,王同学就看见了哪一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罪魁祸首。无比的憋屈加上无边的耻辱,让“焉坏”同学根根毛发直立,怒发冲冠将刘苏一把扑倒在地,来了个脸对脸的暧昧姿势。
“嘎叽”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该敷……药……了”!待看见眼前这一副现场版背背山,女校医浑身寒毛也来了个根根直立,忍不住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呃……你们,你们继续,继续哈”!女校医用如避蛇蝎的速度放下手中的药盘,落荒而逃,只留下一道长长的残影和一声响亮的音爆。让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理论中的超音速的背背山们叹为观止大饱眼福。
好不容易从见到超人的震撼中回过魂来的王同学终于记起已经抓住了罪魁祸首的事实,一把扯住刘苏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拉了起来。“说,是不是你干的。枉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义,刘大头啊刘大头,我算是看透你了”。
一边说,苦大仇深的王同学边使劲的前后摇晃着着眼中的仇人,从双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差点没把刘苏给烤的外焦里嫩。
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刘苏好不容易一把甩开将自己变成摇头娃娃的王同学,咳咳咳的一顿猛咳嗽,差点没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
“撒一捏,冯扎起吹皱别人的****,你受伤关我**事。一放学我就跟你在一起了,我哪有时间去下这种黑手。王焉坏,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晚上我就去你家把你在外租房顺便还包了个刚成年高中女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你爹妈。你爹要是没把你揍到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我就把这个刘字倒过来写”!冤比窦娥的刘大少彻底爆发了。
“啊!枉我还好心摘了朵……呃……绿色植物来探病,你就是这样对待狗咬吕洞宾了是吧”!刘大少此时的冤屈堪比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
被骂的一头狗血的王彦怀意外无比的反问:“真不是你干的”?
“你这句话就不该问,因为这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废话加笑话”。刘苏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初潮哥”冷笑。
王彦怀忍不叮的打了个冷战,看着一脸**裸打击报复的刘苏,尴尬到无以复加。
“好兄弟,我就知道不是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咱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还不知道你”。“初潮哥”一脸讨好的拍着刘苏的肩膀,一边奉上肉麻无比的马屁。“我哪点破事就不劳烦兄弟了。您大人有大量,放兄弟一马,兄弟日后必有厚报”。
刘苏一脸的有恃无恐加威逼利诱,“这么说,你刚买的那辆玛莎拉蒂,就不介意借兄弟我开个十来八年的咯,果然够义气。兄弟,我看好你”。
俗话说的好,什么圈子就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混。王彦怀能跟刘苏成为发小兼死党,家境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氏家族起家于中国第一所近代海军学校--著名的马尾船政学堂,先祖可是跟严复、萨镇冰、罗丰禄、叶祖等赫赫有名的近代名人一起同过窗,一起偷过农民地瓜的拜把子兄弟。
自改革开放以来,王家利用祖上从牙缝里抠抠搜搜省下来的一笔传家积蓄,创立了大闽省第一家远洋贸易船队。大家别误会,不是远华集团,人家姓王不姓赖。
虽说历经几次起伏,王家照样活的风生水起。不管是全球金融危机还是索马里海盗,统统对他家造不成实质性的影响。就因为索马里海盗不知死活的打劫王家一艘远洋运输船,耄耋之年的王家老太爷雷霆震怒,大笔一挥划出一笔巨款雇佣了当时还在参与非洲部落酋长兵变的“极地黑龙”佣兵团,异常爽快的帮佣兵团支付了脱离当前任务的违约金。
当月,“极地黑龙”佣兵团杀奔索马里海域,将当初参与打劫的四个海盗团伙统统绑上500斤的钢锭,丢到印度洋中给种了荷花。大大出了一口鸟气的王家终于不再追究,而为此事,王老太爷还在聚春园无比畅快的大宴宾客三天。
如果按照家族财力来对比的话,刘苏还真没这个信心自己家能比得过王家这个盘踞大闽省几十年之久的远洋贸易大鳄。如果把这个问题在刘家目前的掌舵人刘子涵董事长面前提出来,绝对可以得到最权威的回答。
“王霸兄的财力,可以买下三个我这种规模的企业”!刘董事长如是说。
顺便说一下,王家目前的家主正是王彦怀的老子,王氏企业的王霸董事长。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王彦怀的老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铁血军人出身的王霸,本不愿接手这个庞大的贸易企业。用他的话来说,整天这会那会的,哪有在军营里揍人来的舒坦。退伍前的王董事长可是正儿八经的正旅级干部,手下统率着接近8000名大头兵。生性豪爽的他宁愿跟手下的大头兵在操练场上挥舞一身的汗水,也不愿回去坐到生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