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取力量,她甘愿付出所有,浑然不顾可能存在的风险。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竟然有一丝凄厉的感觉。显然,她下了绝然的决心。
这种生死相托的猛烈念头,顿时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
噌噌噌……
黄锐锋智窍中的蔷薇花丛,迅速绽放第三朵花儿!第四朵、第五朵、第六朵也相继成型、含苞欲放、绽开!就连第七朵,也有一些雏形,意味着小圆对少爷的态度,已经迈入“崇敬”的最巅峰,成为超越张载的存在。
既然小圆下定决心,那我何吝之有?不过,在成人之美以前,还得慎重行事……
为了慎重起见,黄锐锋没有即刻引渡名气,而是再次咨询黄神。这个时候,倒有点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意味。
黄神给出的答复,让人振奋不已!
“浑小子,仅仅二阶档次,也敢心生洗脑的忧虑?千万不要大白天的,就做什么清秋美梦,要不然,会笑掉小爷大牙!站稳了,小子!给人洗脑那是小爷独有的本事,哪怕陈圆圆真的出了差错,小爷也能纠正过来。解掉浴巾,干吧!”
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黄锐锋还是选择相信。不过,为了榨取更多信息,他传达另外一种意念:“又是乔装打扮,又是给人洗脑,有没有那么神奇?说!到底什么来头?”
“书中有的,小爷基本上都会;书中没有的,小爷有时候也会。小爷的来头,你就慢慢猜吧,嘿嘿……”
一说完,黄神就消失了,无论黄锐锋如何威逼利诱,也不肯吱声回应,意味着本次沟通已然结束。
黄锐锋这才拉着小圆,走进书房,解除身上所有累赘。
二人跨上小榻,耳鬓厮磨,交股而坐。依照书中的教导,尽最大努力,接触对方躯体的最大面积,以免在转嫁名气的过程中,造成无谓的浪费。实际上,这是“嫁士”的看家本领,说穿了,也是一文不名,无非就是转嫁二字。
二人的神色,都是肃穆庄严。
尽管黄锐锋怒龙高涨,血脉贲张,那也是本能反应,并没有一丝邪欲的意思。
小圆也不再羞涩,而是放开怀抱,如同坐莲的观音,高洁宁静。为了加大接触的面积,甚至还握住坚硬,但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黄锐锋探出额头,顶住小圆的前额,二人眉心对接。
他倾尽所有,一股脑儿牵动一千多枚灵念中的名气,通过相连的肌肤,转嫁给小圆。
在他杀死郞正辉的时候,还有三千多枚的灵念蕴含名气,刚刚在鹦鹉身上消耗良多,现如今,库存已然不多。至于六名兵头和一位士官,那完全是私货,决计无法当作礼物转送他人。
灵念中,仅仅保留最后一丝名气,维持着灵念不散。好在圣碑考验时,可以迅速恢复,否则,任谁也不会如此消耗。
小圆全力以赴,吸收外溢的名气,然而,仍有不少流失在空中,化为乌有。
最终,她吸收了大约四成名气。智窍中显化的灵念,却只有七十二枚,其余的,全部用于拓展空间。
蓦然。
黄锐锋感到情况不对,好像置身于急速狂奔又猛然刹车的环境当中,又好像处在一个封闭紧箍的套子里。
猛烈的撞击和紧箍的感觉,让他的体形爆涨,似乎有一种射击的欲~望。
他睁开双眼,这才知道小圆已经吸收完毕。她的左手握住一根铁管,正在不安分地撸上撸下。
顿时,他也不安分起来,俯首噙住一枚剥皮的荔枝,轻轻吸吮,享用甘甜的汁液。偶尔,也会咬起一块细肉……
小圆的左手发酸,又换了右手,然而,铁管仍旧是铁管,好像永远不会锈蚀,也永远不会发软。这种情况,不禁让她有些发愁,就连眉头也紧紧蹙起。虽然记忆中有丰富的经验,也有很多别的方法,却不敢轻易尝试。
心中有顾忌,也就不敢深入探讨人生乐趣。
二人浅尝辄止,就站起身来,片刻后,穿戴整齐。
黄锐锋的表情,十分迷醉,吟哦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小圆见到少爷摇头晃脑的模样,又听到这样的调侃,不禁粲然一笑,紧蹙的眉头也绽放开来。
她转念一想,佯装嗔怒,骂道:“东坡先生好好的荔枝诗,就这样被你糟蹋了!小心有一天,他抽你一顿!”
“糟蹋?那可不一定,苏老头并非安分的主儿……”黄锐锋斟酌用词,并不想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历史上,他和儿媳妇不清不楚,由此创下著名的扒灰典故,读书人也多了一个扒灰的词汇。你能确定,他吃的荔枝不是我刚才吃的那种?”
公媳之间的暧~昧,被读书人雅称为“扒灰”,正是苏东坡的发明创造。
当时,苏轼有些酒醉,撞见儿媳妇的慵懒睡姿,不免心猿意马,但又不敢下手,就在香炉的灰烬中写下两句诗:“芙蓉帐内一琵琶,欲要弹它礼又差。”
娇艳欲滴的儿媳妇醒来后,发现公公的两句诗,尽管羞赧,却也做出应和:“愿借琵琶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家。”
这就是苏轼的典故。
至于“肥水”有没有流,或是流向何处,黄锐锋也不清楚,所以才说公媳之间是不清不楚。
小圆登时明悟,理解其中的妙处,也不以为忤。
她抿嘴一笑,说道:“三百颗,只是言其多,并非实际数量。少爷的言下之意,是说……”
“是的,肯定比三百多!民间都说,一粒荔枝三把火,他敢吃那么多吗?那个时候,可没有名气降火。难道苏老头每天不是流鼻血,就是生嘴泡?要我说呀,苏老头扒灰时,肯定狂啃荔枝,只有这样,才有日啖三百的感慨!”
“少爷,时辰不早了。再磨蹭,就要迟到了!”小圆身上的荔枝还有麻、痒、酥、湿的残余,再聊下去,只怕会有死灰复燃的危险,就会耽误少爷圣碑考验的大事。
黄锐锋摁了摁裆部,说道:“小圆的女红手艺真是太棒了!第一条紧身短裤,就能恰到好处,穿起来十分舒服!有了这样的宝贝,我就再也不怕露出高耸的丑态!作为奖赏,奉上李白的诗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一次,他什么也不解释,只是以重音的方式,读出“深藏”二字,也不等小圆回话,就跑出家门。
他在学堂汇集同窗,融进张载带领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县学行去……
县学位于惠全县城的东部区域,离黄锐锋就读的廊桥学堂,不足三里。
不论是规模、设施,还是重要性,都远远超出童学的层次。
光是露天广场的面积,就有几十亩大小。
在广场的中央位置,矗立着一块硕大的青色石头。
石块高三丈,宽两丈,厚三尺。周边氤氲缭绕,如烟如雾,竟然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青色大石头,正是圣碑。
圣碑的周遭,有八八六十四名威武的兵士环绕守护。
兵士神色冰冷,披甲持戈,结成梅花阵形,无形中显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黄锐锋随着队伍,进入县学广场,站好队列方阵,静静等待圣碑仪式的开始。
几百名开窍学子,如同标枪一般站立,没有人敢左顾右盼,也没有人敢交头接耳,气氛十分凝重。
就连黄锐锋也只是以眼角的余光,观察空中的景象……
锵!
一声锣响,预示着一年一度的圣碑考验正式开始。
锣声从前方的高台响起,惊起桂花树中的许多飞鸟。
“圣碑考验正式开始……”朱县令站在高台上,开始介绍圣碑的历史,又说了一大堆鼓励的话语。最后,他率领现场所有人以三鞠躬的方式完成“感恩”礼节,才算结束仪式的第一个环节。
锵!锵!
又是锣鸣。
“下面,由学正李大人颁发玉佩!”朱县令在高台上大声宣布。
因为学子的数量众多,又只有李学正一个人派发玉佩,所以,这是整个仪式中耗时最多的环节。
李大人捧着托盘,在队列中且行且停,开始派发玉佩。
他十分墨迹,不时与各个学堂的座师交谈几句,甚至还与学子握手,说上几句勉励的话语。
李学正慢条斯理的模样,差点儿让戴三月破口大骂;胡子琏却是不停嘀咕,暗中咒骂;就连戚继光也是颇有微辞,抬头欣赏空中的云朵。唯独刘金鑫耐心十足,目光始终跟随学正大人的身影。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是学正大人的特权,也是借此收获黄色光点、汇集名气的重要手段。然而,年轻人不免性急,这才有各种各样的不满表现。
“这是哪位老先生?为什么混在学子的队列当中?一块玉佩而矣,至于混淆视听吗?”李学正终于到达廊桥学堂的队列,立刻发现异常情况。他指着老态龙钟的吴岳中,开口就是义正辞严的指责。
“哈哈……”戴三月捧腹大笑,丝毫不顾学正大人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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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趣的童鞋,不妨猜一猜,这位李大人,会是明朝的哪一位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