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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轻薄

我恨恨地咬着嘴,将完羌轩辕扫过的痕迹狠狠地吐掉,完羌轩辕在大功告捷之后,将手得意洋洋地交叉在一起,靠在一边的紫铜柱子上,慢悠悠地说道:“果真还是个黄毛丫头,我还真是一点儿……一点儿产生的兴致都没有。”我看着他得意愉悦胜利的情形,气的咬紧牙关,牙齿被我咬的那是一个咯吱咯吱作响。

“完羌轩辕,你卑鄙,你无耻下流!”

“你还想说什么,尽管可以说出来,我洗耳恭听。你记住,独孤凤凰,这只是我完羌轩辕羞辱你的方式。这才只是开始!”

我沉浸在这往事之中,想着我的原身和完羌轩辕的点点滴滴,想到我第一次见到共工羲,他每月三次传授我轻功的情形,我心中还不能置信,他居然是一个国王的事实。他和我素昧平生,为何要教我?

我知道共工羲大我几岁,其实当时的他第一次教我轻功,也不过十八有余,比我仅仅大五岁而已。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我学习轻功固然是非常认真,但是我在休息之余,却也常常窥探他的美貌。

但是这样的感觉很微妙,他就像是我一个素未谋面失散已久的兄长一样,我的小脑袋里从没有那样不纯洁的念头,虽然当时的我已经是娉娉婷婷十三余了。我从不过问他的身份,而我也担心他问及我,每当我们的蹁跹身姿在这憨女崖下灵动翻飞之时,我能感觉出他的快乐和惬意。

当然,后来我还是轻轻告诉了他,我叫凤凰。而他,也只是给了我一个名字:共工羲。

我想起了我的疏忽,若说黑孙国的国王,我自然是有所耳闻,可是谈论到此人,竟无一人提及他的真实姓名,所以,当时的他说出了共工羲三字,我也傻傻地不知道他的身份。

此时外面的雨依旧下的很大,共工羲自然是听到了我的问话,可他只是轻柔地说:“凤凰,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是不是一国之君,并不妨碍我教你轻功。”

“可是我怀疑你的目的,共工羲。”我一字一句地说着。

共工羲摇着头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在这滇国呆的太久,和完羌轩辕呆的时间太长,感染到他身上不少戾气呀,凤凰,这对你可不好。”

“共工羲,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目的,否则,堂堂黑孙国的一国之君,会每月三次躲到这憨女崖下的丽花坡教我轻功?我可还真的不信。”我振振有词。

共工羲看着我因为情绪激动而显得红彤彤的脸庞,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良久,他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凤凰,我若是真的有什么企图,难道我还愿意教你轻功么?凤凰,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想了想又说:“凤凰,我希望我教授于你的轻功,你不要再传授于外人?你答应我。”共工羲的态度在突然之间却又变了。

“哦?”我真的是纳闷了,外人?难道我在这共工羲的心中,居然不算是外人?这倒是真的奇了怪了。

“请问,国王陛下,凤凰我不知这外人的涵义究竟是什么?还请国王陛下告诉我吧。因为我素来好为人师表,我是真的担心我一时忍不住……”我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共工羲就显得微微的紧张,说道:“凤凰,你能不能别问为什么,你……答应我便是。”

“共工羲,难道你是后悔了吗?那么你可以选择不教我。这不就行了?”我反问。

“凤凰。”共工羲定定地看着我,一脸的严肃认真,他继续说道:“凤凰,即使你以后要教别人,他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学会的,凤凰,你信我便是。”

我听共工羲的口气并不像是在撒谎,不由地问道:“共工羲,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这轻功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凤凰,这轻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世上大半的轻功只要人创造出来的,大都都可以学会,只是这个却是挑人的。”

“学轻功还挑人?”我心中倒是大大的不解了,问道:“依你这么说,我是个合格的人选?”

“不,也不仅限于此。凤凰,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以后,你会慢慢的明白的。凤凰,你将这轻功要好好地学好就行。”共工羲嘱咐我。

于是我便嫣然一笑道:“你所说的我自然记得,我是个俗人,抵挡不了如此的勾引。”

共工羲幽幽地看着我,注意我行走有些异常的双腿,问道:“那么,十天之前,你为何不来?”他顿了顿又说:“告诉我,凤凰,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你在滇国遇到了不测。”

我听了哈哈哈一笑,道:“共工羲,你当我独孤凤凰是什么人,这么容易被那完羌轩辕摆布么?我不来,当然是有要事在身。”我向来是心高气傲之人,岂可将被完羌轩辕囚禁的事情说出,那不是丢了面子。

共工羲玩味地看着我的脸色,又朝着扇形亭子的外面看了看,外面依旧是滂沱大雨。他转而看着我的脸,缓缓说道:“凤凰,我是已经都查明白了,在这十天之内,完羌轩辕囚禁了你。凤凰,你可是吃了许多苦头罢?”共工羲的神情忽然变的温和起来,语气也变得温柔多了。

“苦头?”我才觉得双肢还是隐隐有些作痛,我笑道:“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呀,那么我倒有一事要问,你共工羲,究竟算是我独孤凤凰的朋友还是敌人呢?”

共工羲听了缓缓一笑,说道:“凤凰,我共工羲自然是你的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是黑孙国的一国之君,我说话是算话的。”

我看着共工羲墨黑真诚的眸子,不像有欺骗之色,于是我也缓缓说道:“那么,我选择相信与你,你可以做我独孤凤凰的朋友。”

“哦,那么我真是感到荣幸了?依我看来,你的朋友恐怕也是不多吧,我看你在滇国,敌人倒是不少呀。”共工羲揶揄挖苦。

“共工羲,做我独孤凤凰的朋友,是你的荣幸。不过,对于这滇国人的看法,哪怕这天下人的看法,我都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我独孤凤凰一旦和你做定了朋友,那么就不会弃你于不顾。”

共工羲的眼睛发出了明亮的光彩,眼神中不知是惊是喜,只是笑着说道:“那么,独孤凤凰,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现在,我还是继续教你轻功吧,这“微雨燕双飞”的奇妙之处便在于练到出神入化时,可以飞檐走壁,甚至可以破墙而出,而毫发无损。”

“破墙而出毫发无损?“微雨燕双飞”真的有这么厉害神奇?”我不由生出了艳羡惊奇之心。

“的确如此。只要你勤于修炼。总有一天会破茧而出。我现在教你其中的第十八式“未雨绸缪”,现在外面雨大,你就先跟我在这亭子里练习招式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个空旷的山洞,待你记熟了这些招式之后,你和我飞往这山洞中继续操练。”

我说道:“可是这天色渐渐已晚,山洞幽深,此时不是漆黑一片吗?”我纳闷。

“我自有办法。”共工羲只是简单说道。

想着我以后的艰险生涯,想着我还要继续遭受完羌轩辕的“虐待”,是呀,这轻功我是一定要好好练习啊。

待我跟着共工羲,到了他所说的附近山洞,可不是一片漆黑。我看着暮霭沉沉的洞外,心中正在纳闷,共工羲从怀里取出一颗光华夺目的蓝色宝珠,璀璨流芳,他在我的诧异声中,将宝珠放在洞的一个凹凸之处,刹那间,这暗沉宽阔的山洞顿时亮如白昼。

我对着这宝珠赞道:“好东西。你从哪里偷来的?”

共工羲闻言不悦,说道:“我是堂堂的一国之君,难道区区一颗宝珠我还要行盗拓之事?独孤凤凰,你小看了我吧。你再孤耳寡闻,你总该知道黑孙国是以什么而出名的吧。”

不错,这黑孙国虽也是西北部一小国,但是及其富有,而且国中大量产品质上乘的珍珠和玉石。

“既然是这样的好东西,你为何要带着身上,而不是藏于你的王宫之中?”

“这宝珠不但能在暗夜照明,而且藏于怀中,还能驱寒驱毒,所以我就将这宝珠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共工羲缓缓解释。

“哦。”我来了精神,说道:“既是这样的好东西,那么共工羲,我也要一颗你这样大的蓝色珠子,既然你们黑孙国宝珠众多,想来给我区区一颗不算是什么难事吧。”这点,我不同于那独孤凤凰,也许独孤凤凰生性豪奢,视这些如敝履,但是我不同,我向来是贪心有余。

我便期待着看着共工羲,他也定定地看着我,说道:“凤凰,我答应你,但不是现在。”

“哦?我跟你学轻功,你不让我叫你师父,你还说这个轻功不能传给外人,现在,问你要颗珍珠你却又小心起来了?”我真的是不解了。

共工羲看着我的眸子,说道:“等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说完,他转过头去,看着宽阔的山洞。对我轻轻说道:“凤凰,来,我们继续练习。一个时辰便好,到时你就先回去吧。”

我想着,这共工羲和我相处也有几年,也不似个小气之人,倒是不要把他催急了才好。

于是我也点点头。

这“微雨燕双飞”果有奇妙之处,我每练习一次,便觉得自己的内力又增进了一次,而且觉得通体也变得是格外的舒畅,所以我练习的也越发勤谨。

一个时辰已过,共工羲便在旁叫我歇息,收起了洞里的珠子,重新掖好放在怀中。

待我们又重新走到洞口之时,我说道:“这个洞,从没有人进来过吧。”共工羲摇摇头,他说道:“当初我游猎发现这个山洞时,洞口前长的是茂盛的野草。应该没有人进来过。”我便没来由地说道:“若是有一天,我独孤凤凰落难了,在这世上没有任何去处之时,这个洞倒是收留我的好去处。”说这话时,我没来由地感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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