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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危难当头——竖起擎天一柱(2)

保护群众——责任重于泰山

“作为党委书记,现在正是党考验我的时候。我要和张志英总经理以及公司其他领导一起,坚决把东汽抗震救灾进行到底!”这是东汽党委书记何显富在地震发生后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突如其来的特大地震发生后,东汽党政立即成立抗震救灾指挥部,并决定由张志英负责厂区的抢险自救,何显富负责家属区的抢险救灾。

这次地震的破坏力实在太大了,由于东汽汉旺基地厂区、家属区许多房屋建筑已被摧毁,还有部分尚未垮塌的危楼被余震肆虐而随时可能倒塌,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非常严重,许多被埋人员在废墟之下生死未卜。此时此刻人命关天,组织救人抢险工作确实十万火急、刻不容缓!临危受命,责任重大!何显富深知,在关键时刻更要把握全局、加强协调、紧急行动、重拳出击,将有限的力量和设备放在灾情最严重、最需要救援的地方,就可以为抢救生命赢得更多的时间,把灾害损失降到最低。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主动负责家属区的抢险救灾,在组织全公司党员、干部、职工进行抗震救灾中充分发挥党组织的政治核心作用。

东汽中学的灾情极为严重,整栋教学大楼几乎全部垮塌,几百名师生被埋在废墟中而危在旦夕……何显富闻讯后最先带人赶到现场,几乎是在孤立无援、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紧急组织极端困难而又非常危险的生死大营救。听着废墟里孩子们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和绝望无助的呼叫,他与在场的众多家长一样看在眼里、痛在心头,眼睛流泪、心里滴血。他不顾众人劝阻冒着残墙断壁随时倒塌的危险,多次带人冲进危楼、钻进废墟、查看险情,寻找师生、安慰孩子、搜救幸存者,并为实施稳妥安全的救援方案而来回穿梭。他带着人们在废墟前日夜坚守、连续奋战,几天几夜都没有合过眼,更没有离开过抢救现场。

“快,这里还有幸存者!”反应迅速的他,突然发现一栋尚未垮掉的楼房里还有人在挥舞手臂,他赶紧带人冲进楼内救人。但当冲进楼道时才发现楼梯已经垮掉,根本无法到达幸存者所在楼层,而且断墙残柱随时都可能垮塌。大家心里非常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何显富不容分说,当即决定用梯子从窗户把人救下来。他扶着梯子站在下面从容指挥,不断叮嘱救援人员注意安全,确保救援者和被救者万无一失。经过20多分钟的施救,一位老人被安全救出。他悲喜交加,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抢救生命——坚持身先士卒

东汽人遭受灭顶之灾的悲惨境况也使班子成员心如刀割,张文峰、朱贤滨、王为民、任方敏、黄伯超、林光平、吴贤富、王丽蓉等人都在第一时间带头出击,分头赶到叶片分厂、焊接分厂、主机一分厂、铸造公司、东汽中学、培训学校、职工医院等灾情最重的单位组织救援,按照各自分工和分管范围组织抢救生命、安置转移职工群众,以及安葬死者遗体、抵御次生灾害、抢救财产。无论在十里东汽的救援现场,还是在风雨兼程、来回奔波的救灾路上,他们都身先士卒,日夜坚守和全力奋战在东汽抗震救灾的第一线……

焊接分厂的灾情也特别严重,分管生产安全的副总经理刘兴贵亲自带队,迅速赶到现场指挥救援。当时隔板工段厂房房顶完全塌落,残缺不全的墙体就靠几根歪斜的梁柱支撑,频繁的余震使得吊在房梁上的预制板左摇右晃,随时都会坠落。这种情况不用说进入现场,就是靠近一点也让人不寒而栗。由于不断听到废墟里传出微弱的呼救声,刘兴贵急迫地说:“虽然情况十分危险,但救人也不能耽搁,谁跟我一起进去救人!”他说完就径直走进摇摇欲坠的厂房。许多焊接分厂员工也不怕危险紧随其后。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漆黑的废墟中摸索搜救,终于靠双手和钢管撬开了一块块水泥板,并将受重伤的韩焓等人从死亡线上夺了回来。

紧要关头——无暇顾及自己

为了能挽救更多的年轻生命,东汽副总经理肖珉带人在东汽中学连续奋战了七天七夜。“肖总,小心!”突然,一块砖头飞过来,他本能地闪开了。好险啊,幸亏没有被砸到!他回过头,一位学生家长蹲在地上,悲痛欲绝地哭泣着,手里还拿着半截砖头。他望了望这位情绪失控的家长而丝毫没有责怪之意,知道孩子父母的心里一定比他更难受。这名家长的孩子此刻正被重重地压在废墟之中,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但若要吊开这个孩子身上的梁柱,旁边高大的断墙肯定会顷刻倒塌,包括救援人员和存活在废墟下的孩子都会送命!肖珉让人赶快安抚这位家长,告诉他救援人员会尽最大努力把孩子救出来。其实在赶往东汽中学的路上,肖珉就想到了这些复杂因素,但是救人压倒一切,即使困难再大也阻挡不了救人的步伐……

失去亲人——爱心献给同胞

东汽武装部干事胥怀军在轮休时遇上地震,立即冲出家门向山上厂区跑去。路上听见有人冲他喊道:“胥科长,地震了,别人都往厂外跑,你怎么还往里面跑啊?”他没有回答,只顾边跑边喊:“大家不要慌,尽量待在空地上……”当气喘吁吁地赶到厂武装部时,他的两名战友已经一死一伤。他进行了紧急安排后马上就奔到指挥部,并接受紧急任务——向上级部门报告求救。为了完成这项重要任务,他当时无法顾及已被砸伤并埋在废墟里的女儿胥莉。

当他赶到女儿身边时已是13日凌晨,胥莉已被水泥板压了10多个小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使她惊恐万分,拼命呼喊:“爸爸,快救我……”女儿被抬出来时一言不发,眼巴巴地望着父亲,用尽全力才从嘴角里挤出最后一句话“爸爸,我好难受、好痛”就永远停止了呼吸……胥怀军缓缓地蹲下沉重的身躯,像她小时候那样抱起心爱的女儿,轻轻地用衣角拂去她脸上的尘土和血渍,将她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用他长满老趼的双手颤抖地为孩子盖上白布。他知道女儿很爱美,就让她去天堂的路上依然漂亮,相信她的在天之灵会原谅自己。他忍着悲痛包裹好女儿的遗体,擦干眼泪又坚强地加入抢救他人生命的行列中……当时由于抢救工作非常紧张,他没能亲手料理女儿的后事,至今仍不知道胥莉被安葬的具体位置,也未能为她烧上一张纸钱。胥怀军事后每每谈到女儿,作为人父他的心中总感觉非常难受和愧疚。女儿遇难后,领导和同事都劝他歇一歇,好好安慰照顾受伤的妻子。但是,他想到还有那么多学生和职工命悬一线,等待救援,他毅然又动员800多名民兵投身抢险救灾第一线。

13日凌晨,天上下着倾盆大雨,一位80多岁的老太太走过来,拉着胥怀军的手哭着说:“我的儿媳和小孙子还被困在楼中,求求你们快去救他们吧!”他带着两个民兵飞奔到摇摇欲坠的楼房,劈开变形的屋门只靠着手机微弱的光亮,在一片狼藉中找到身受重伤的母子俩。他们背起人就往外冲,刚跑出楼门,身后的楼房就在强烈的余震中轰然倒塌。在黑夜茫茫的大雨中,劫后余生的祖孙三代齐刷刷地跪在他们面前,一个劲地磕头言谢,那一刻所有在场的人都泪流满面。看着这些重获新生的乡亲,听着他们悲喜交加的哭声和笑声,他又想起了女儿莉莉,心里说:我的好女儿,爸爸虽未能及时来救你,但却救了那么多人,你能理解爸爸吗?能对我笑一笑吗?

性命攸关——救命就得拼命

东汽战略办谢平在地震的当天下午也是这样度过的,地震突袭后他与同事们迅速撤离到室外。听见有人在喊:“男人好汉一起走,快到中学救孩子!”远远望见东汽中学已是烟尘滚滚,他立即与大家冲出厂大门向那里奔去。在废墟遍地的中学救援现场,他见到党委书记何显富来了,总经理张志英来了,副总经理肖珉来了,党政群部门和各条战线的干部职工都来了……看到原来的中学变成了一片废墟、听到悲声四起,谢平作为当时唯一的专业骨干,深知责任重大。他充分发挥其专业特长拼命救人,他说,救命就得拼命。经过拼死援救,他与战友们一起,终于将40余名师生成功救出。

随着救援的深入,救援难度也更大,为避免机械作业挖空或撞倒高大的残墙断柱,伤及深埋废墟的更多师生,许多搜救还得靠小心翼翼的手工作业。连日揪心守候的家长都急不可耐:“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挖了?让机器停着,就是让孩子等死!”有的家长还愤怒地冲破警戒线,揪住他的胸口高高抡起拳头要打。还有一位蓬头垢面的年轻妇女冲了过来,呼天抢地拽着谢平的胳膊:“求求你了,我的娃儿还在压着呢,他睁着眼睛,还活着呢。求求你们快一点救出他吧,我给你跪下磕头了!”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无助绝望的眼神,谢平也失声痛哭了……他恨自己不是超人,没有三头六臂,不能神通广大,不能起死回生,不能唤醒所有“沉睡”的孩子。他后来才知道,这位年轻的母亲已在废墟守了三天三夜,虽然她的儿子已在这场灾难中去世了,她却依然不愿相信这一事实,每天仍在废墟前守候,等待奇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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