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漠走了的这些日子,她害喜害得厉害,甚至有几次都昏倒过,龙小小给她看诊的时候也道的很明白,是因为以往受过的重创,身体本就落下的病根儿,荏弱了些;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养胎。
而上官韶言在听得龙小小这么说过后,当即抱着她回到卧室,搁在床上,嘱咐着,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的小外甥着想。
无奈,她只好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或许真的是身子太弱的缘故,这喜害得有点儿来势汹汹,她一躺就是三天。
咯吱~~~~
房门被轻声的推了开来,秋锦绒朦胧的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那张带着轻笑,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危险的气息在身旁蔓延。
“锦绒郡主好久不见,不,或许我该叫你皇子妃。”司南飞唇角带着笑,在床边俯视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秋锦绒,一字一句,挤出唇间。
“还是,需要我,唤你一声嫂子。”
“噢!不不不,昭颖已经死了,你又怎么会成为我的嫂子。”
“就算小颖子还在,我也不会承认司徒逸漠。”
“如果不是司徒逸漠,小颖子或许就会是我的妻子。”
“或许,她不会那么怕我,更加不会死。”
他一字一句,原本俊逸的面容变得微微有些狰狞,张合的线条嵌着苦痛与萧瑟,但更多的秋锦绒所能看到的便是司南飞眼中所散发出来的恨!
“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本来是准备来王府提亲的。”
“当我好不容易征得了父母的同意,兴高采烈的前往安阳王府向她道歉,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是司徒逸漠毁了这一切。”说着他突然握紧了拳,俊逸的面容上布满了狰狞。
“是他误了我和小颖子的一切。”
“是他打得我半死不活,父亲才把我送到师傅那里,阻断了我和小颖子的婚事。”
“是他让小颖子永远的离开了我。”他伸出手,将床上的秋锦绒一把攥住,那强大的力道让她微微皱眉的闷哼出声。
“她本该是我的妻子的。”他喃喃地,无比痛苦。
秋锦绒看着眼前的司南飞,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挺可怜,司南飞或许是有错,可是他只是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酒后乱性。
可是,他在第一时间不是安慰,而是选择了逃离,昭颖说她从来没有恨过司南飞,她只是感到可悲,因为司南飞看待她的永远都只是一件东西。
可,看司南飞这样子,真的就只是把昭颖当做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你爱她?”直视着司南飞腥红的双眼,她忍着疼,问出了声。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带她走。”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只是逸漠打得你半死不活,你就四年来从没有联系过她。”
“如果你爱她,为什么要一寸寸的折磨她。”
“你知道昭颖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说她不恨你。”
“可是你呢?你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在夺了她的清白过后,你有安慰过她妈?”
“你选择了逃走!”
“你知道那时候她又多伤心吗?”
“你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那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被最喜欢的人抛弃又是怎样的滋味吗?;”;
“你根本就不爱她,你只是把她当做无聊时消遣的东西。”
“;我没有……”她的质问迎来了司南飞的一声怒吼,那种撕心裂肺的发自肺腑的,凶狠,让她微微一怔。
“呃……”因为她手中发力的力道,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裂了。
“你有。”却仍旧毫不畏惧。
“你知道她怎么对我说的吗?”秋锦绒微微哽咽着,只因为想起了昭颖对她说那番话的神色,那种期冀而孤独的眼神,心碎的语调。
“她说她恨的是你的不辞而别,那恍若她只是个轻贱的东西,任人随意踩踏。”
“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就只会把对逸漠的怨恨,强加在她的身上。”
“狡辩!”他辩驳,已经一个使力将秋锦绒荏弱的身子拉下了床。
“我领教过你这张利嘴。”他扯唇,蹲下身子与她直视。
“我也要让司徒逸漠尝尝失去所爱的痛苦。”他的话语让秋锦绒害怕,瑟缩了下身子,腹部的一阵抽疼,就这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