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去看看她吗?”铭枫小心翼翼的探问着。秋锦绒今天离宫的消息也是四姐今天才对他说的,虽然不知道逸漠和秋锦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就着恒熹这两天脸上少见的笑颜铭枫料定逸漠定是心情欠佳。虽然自己有一点小小的吃醋,因为恒熹总是把主子的事放在第一位的,但是看在他闪了腰的这几天恒熹总是担心的皱着眉,细心的照顾下。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没这么无理取闹吃飞醋。
逸漠回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铭枫。铭枫看着他淡淡的神色,猜不透。半晌才听见逸漠道了声:
“你的腰伤好了?”
“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轻轻地跌了一跤,起来拍拍灰尘就没事了。这不?正好可以用来留住恒熹的理由,铭枫当然不会放过。装病在床上躺了两天,算起来他还真得谢谢那天那个丫头。
“那恒熹可以回来了。”他话中之意就是铭枫好了恒熹也不用应了铭枫的要求去他的宫中照顾他了。摆明了就是你好了,我的人就不外借了。
恒熹仍旧亦如既往的听从主子的吩咐道了声是。铭枫撇着嘴不乐意。以后要见恒熹只有又厚着脸皮往锦泉宫跑了。所以铭枫就此了解到一件事情,紫玉苑的主子是她的克星,只要一提到她自己准要倒大霉,心里有一份窃喜估计那紫玉苑的主子离开了皇宫也是好事。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液池旁你侬我侬的吗?怎么这会子一个要走一个也不留?”铭枫搞不清楚这两个人闹的究竟是哪门子的架,依旧摇着头道:“一样的犟脾气。”
二哥平时沉冷少言,而那紫玉苑的小主子也整天给人冰冷冷的样子,两个脾气一样的人谈恋爱倒还真是磨人。别人都不急,他一个外人在这里担忧个啥?真是没事自找的。铭枫发觉自己越来越有爱管闲事的性子。
“咳咳……”恒熹的咳嗽声打断了铭枫还想冲口而出的话,看着恒熹那微微黯下的脸色,铭枫知道自个儿该闭嘴了。
“对了,母妃让我唤你今晚去翎德殿用膳。”铭枫的母妃与逸漠的生母本是姐妹,照例算下来逸漠也该唤她一声姨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妹妹受到排挤时也只有这个姨娘会护着自己和妹妹。
逸漠点点头。
“我会的。”
没有说什么?逸漠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籍,没有抬头。恒熹见状,扯了扯铭枫的衣袖将他带离了屋子,细心的关上门。
“哎!”门关上的瞬间铭枫长长一叹:“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二哥是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要是这样我情愿一辈子一个人也不……”还没说完,便见到恒熹那阴沉的表情,一瞬间理智回存脑海,想要解释可恒熹似乎没有听下去的必要,转身就往外走去。
恒熹,我错了。
恒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恒熹,我已经很少去青楼酒坊了……
恒熹,你等等我……
于是锦泉宫外的小路上五皇子铭枫就这么讨好的追着一脸冷淡的恒熹护卫,让不少宫女内侍驻足纷纷议论着,五皇子大概又是被二皇子给从锦泉宫轰出来了。
手里拿着书本,可他却无心看下去。
上官韶言走的前一夜来宫中找过他,一个曾经差点死在自己手里恨自己入骨的人竟然也会求他。
“绒儿是我的全部,司徒逸漠请代我好好照顾她。”
“真的要走吗?你,其实可以去找她的。”那时他对上官韶言是这么说的吧!而他?是怎样回答的?
“你以为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站在她的面前吗?司徒逸漠我恨你。可是,到头来我却还来求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他从来没有想过上官韶言会这般的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半分。轻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竟然能这么笃定。可他上官韶言却没有料到的是,在她的心里司徒逸漠永远也不是上官韶言,上官韶言对于上官锦绒是一剂良药,而司徒逸漠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剂毒药,避之唯恐不及的毒药。
是个恶魔。
“上官韶言,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反问,可惜无人回答。淡漠“而且,我司徒逸漠不接受任何人的请求。”
“以后每年的蔷薇花开二哥哥都来陪绒儿看蔷薇花可好?”
“父皇给绒儿的,也就是二哥哥的。”
“司徒逸漠,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司徒逸漠你相信来世吗?”
“司徒逸漠我喜欢你。”
“司徒逸漠你卑鄙。”
一句的一句回荡在耳边印刻在脑海,他曾经欺骗过她,他曾经置她的生死于不顾,他伤害过她一次又一次。以往那个每天微笑的女子,开心而快乐天真而烂漫的上官锦绒已经生生的毁在了他的手里。没有了那原本灿烂微笑,她现有的只有淡淡的冷笑。是他一手将那个微笑的仙子置于了冷淡的冰山一角,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手紧紧地握着那本泛黄的书籍,甚至连那本原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书本裂了道深深的碎痕也没有察觉。
铭枫说的对,流水落花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而他也曾经对她说过他是个恶魔,所以这时候他这个恶魔不会去打扰她。
冷笑,是啊!他司徒逸漠从小都不该奢求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司徒逸漠就是一个恶魔,可怕而又冷血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