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坎贝尔家吃过了饭,白小白便告辞离开,整个过程白小白都有些恍惚,还好他性格比较坚韧,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好不容易从坎贝尔家告别,他便急匆匆地向学院赶去,下午看到的那个幻影,那个向着他招手的虚影,让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种种困惑,他必须要去探个究竟。
天已经黑了,虽然首都四季如春,但冬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冷,阵阵凉风吹过,白小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叔叔!”白小白下了出租车,向学院大门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有些怯懦地叫道。
“妞妞!”白小白顺着喊着望去,一个衣着单薄,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兴奋地看着他,眼中转着泪花。
“怎么回事!”看着妞妞那更加瘦弱的身体和他妈妈更加憔悴的脸,白小白冲过去,抓住妞妞冰冷的小手,问道。
“叔叔,爸爸不要我们了!”妞妞鼻子一下子红了,扑倒白小白身上,眼眶中打旋地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不哭,叔叔在,不哭!”白小白不用想都知道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对于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白小白不但厌恶,而且极度愤恨。
“叔叔,妞妞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妞妞说着便向下倒去,白小白一把抱住妞妞,感觉她的身体滚烫滚烫的。
“我没实在是没有出路了,白先生……”妞妞的妈妈赵玉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说过话后,整个人虚脱一般倒下了去。
“不是说了有事来找我吗?”白小白顾不了许多,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将母子两个抱上了车,来到了最近的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母子俩身体极度虚弱,应该是饿的,妞妞还感染了风寒,还好并没有大碍,输液就可以了。
白小白安排好了一切,没有回学院,留下来照顾妞妞母女。
“爸爸不要我了!”
“爸爸不要妞妞了……”
“妈妈,妞妞饿……”
“妈妈,妞妞怕……”
……
沉睡中的妞妞不停地说着,眼泪不停地顺着眼角流淌而下,看得白小白心如刀绞一般。
“叔叔在,还有叔叔呢!妞妞不怕,妞妞不怕!”白小白用力地抓着妞妞的小手,不住地说着。
就这样,白小白一夜未眠,第二天妞妞醒来了,看见白小白坐在床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白小白紧紧地抱着妞妞,轻轻抚摸着妞妞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叔叔,妈妈呢!”许久妞妞才平静下来,焦急地问道。
“妈妈也没事。”叔叔抱着妞妞去看了陈玉。陈玉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看见白小白抱着妞妞,便想起来,白小白忙走到床前,说道:“姐,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白先生……”陈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妈妈!”妞妞经过一夜的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抓着陈玉的手,做出很坚强的样子,说道:“妞妞没事了,你也没事了,叔叔是好人!”
……
两天后,母女痊愈,白小白这两天寸步不离,期间爱丽丝也来医院看望了母女俩。
“谢谢白先生!”陈玉拉着妞妞,看着白小白,欲言又止。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可如今她走投无路,身上的钱已经花没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如果只是她自己,她可以重抄旧业,去陪男人,可如今有了妞妞,她即便是死也不会再重蹈覆辙,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更不好意思再麻烦白小白。这几天已经花了人家不少钱,不过是萍水相逢,白小白能够这么帮已经很让她感到意外了,那一天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妞妞眼看着就饿死了,她才去找的白小白。
“姐,我有几个朋友在附近工地做工,他们那里缺个做饭洗衣的,不知道……”昨天程大海忽然来电话,说要喝酒,白小白说了妞妞的事,程大海便说要帮助,白小白看出如果自己再给钱她如何也不会要的,便问程大海有没有适合陈玉做的事,程大海便给了这个事。
“我能做!”陈玉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她知道欠了白小白很大的人情,她会还,但不会说出来,闻言,立即便做出了决定。
……
程大海的工地离医院三十公里,是一座摩天大楼,但他们住的地方却在郊区,是很多活动板房组成的一个有几百人的棚户区。
小区很乱,很嘈杂,程大海带着白小白和妞妞母子来到小区,喊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让陈玉跟着她做事,并为母子安排了住处。
陈玉见安排好了一切,便带着妞妞离开了,妞妞有些恋恋不舍,白小白说常来看她,才勉强离去。
“程大哥,看样子混的不错啊,老大了!”白小白从外人对程大海的尊重,看得出,这家伙是这里的头。
“帮着大家瞎忙活罢了,什么头不头的。”程大海呵呵一笑答道。
就在说笑间,鲁智和洪秀全回来了,洪秀全还是那样嘻嘻哈哈,鲁智还是那么深沉不苟言笑,但二人见了白小白都很高兴,毕竟大家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走!我们喝酒去!”程大海一拍白小白,说道。
白小白欣然接受了邀请,四个人来到附近了一家小酒店,推杯换盏,喝了个不既乐呼,直到半夜才相互告别。
白小白离开了这片棚户区,回到了学院,身体有些发飘,头脑有些发晕,他走进了实验室,站在大厅双眼死死地盯着西侧那条笔直的走廊,半天,终于迈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这只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铁门,白小白推门进入,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原来是一个旧仓库。
仓库里很昏暗,堆满了各种废旧的物品,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
白小白站在仓库中间,回忆着梦中的情景,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了一个的废弃生锈的铁柜身上,他走过去,身手将铁柜移走,铁柜后是一堵墙,一堵已经有些发黄的墙壁。
“梦中这里本来应该有一个通道的。”白小白死死地盯着墙壁,见墙壁上一无所有,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么梦就是假的。
“那是什么?”就在白小白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墙壁上有一个亮点,他不由地用手去触目,他的手刚刚放在亮点上,墙壁上便传来了咔嚓一声,然后他惊异地看到本来一无所有的墙壁忽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不易察觉的缝隙,缝隙缓缓移动,居然出现了一个入口。
“梦是真的?”白小白咬了咬牙,他已经有太多的困惑,必须要找到原因,不然他会被憋疯了,想着他也顾不了许多,迈步而去。
门后边是一条一直向下的通道,通道没没有灯,黑漆漆的,白小白缓缓下沿着阶梯向下,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他看到前方有微弱的灯光,走近是间并不是很大的方厅,厅中摆着除了一把破旧覆盖着灰尘的沙发外一无所有,在沙发的正对面是一扇大铁门,那扇大铁门白小白很熟悉,正是那扇梦中的大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