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的口气不好,让您产生不好的印象,我向您道歉。只是您不觉得您的女儿太过狠毒了吗?”
“我不觉得,报仇不狠毒,算哪门子报仇?。”林越放下红酒,用餐巾抹了抹嘴巴,站起来,对着宋思雨,轻蔑地笑道,“这位小姑娘,我不管你是不是明光派来得,但我得告诉你一声,你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动不是勇敢,是无知。另外请你回去转告派你来的幕后人,说我过去真是太高看他了,没想到他竟只有这种伎俩。”
“原来你一直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怪不得她可以变得如此心狠手辣。”思雨发现自己的愚蠢,她本不该奢望能劝服林越帮助云天的。她似乎明白了,奶奶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上流社会只是另一个用黄金掩埋的黑暗面,里面多少肮脏卑鄙的事情。她没有办法接受一切,正是如此,才逼得云天不得不陪着她离开那里。她可以离开,云天却不能。
“是这样又如何?”林越还是保持一贯的低笑,邹小麦却慌了,她跟在林越身边一年多了,知道林越的脾性,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当面笑着,背面能把你整个半死不活的。要见面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不能这次就惹怒了他。邹小麦也放下刀叉,站了起来,假装生气地指着宋思雨,大声骂道:“两位,你们很不靠谱啊!哪有唠叨一大堆,阻挠别人吃饭的。再这样,我可要叫餐厅服务员赶你们出去了。”
话音刚落,邹小麦就给思雨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快点离开。
“真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她气得转身便走。
亦然代替思雨跟他们道了抱歉后,又跟随思雨的脚步出去。
林越坐下去,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明光真是败了,竟找这样的人同我谈判。谈不到两句自己却落荒而逃了。”
“喔,是啊!”邹小麦往门口望了望,心里担忧着。但思雨也太冲动了,不懂得婉转迂回路线。
这次的见面不仅没有得到预期的答案,反而将思雨原本的希望一点点的击碎。她从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这样一个狠毒,狡诈的生意人,还是说,上流社会的人都是只求成功,而不在乎成功背后的肮脏无耻,连云天也不例外呢?
亦然拍拍思雨的肩膀,对她说道“生意场上就是双方的尔虞我诈,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很大的情面,哪能奢求他们雪中送炭啊!”
“我不能接受,那是我的亲生父亲,怎么也可以如此冷漠无情。如此纵容自己的女儿犯错,还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思雨生气地说。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用力地朝大海扔去,以发泄自己得不满。大海回应她得只有一丝微弱的海波。
“你在这个社会生活了那么久,怎么想法还是那么天真,所谓的对与错,只不过是有权势有地位的人们下的一盘棋,哪一方赢了,哪一方就是对的。我们这些底下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我们以为撼动着全世界的命运,事实是,我们连自己的命运也无能为力。”赵亦然像是在感叹别人,也像在感叹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