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杀人居然不眨眼
“你昨晚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小皇帝此刻已经衣衫整齐地站在一旁了,满脸警惕地看着淡定更衣的谢若风。
“铪……?你问我做了什么?应该是我要问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为什么要冒犯我……?”娘的,昨晚吃尽老娘豆腐都没扁你,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了是吧?哼!臭小孩……不带这样的。
“我冒犯……冒犯你……不可能……不可能……”拂袖,萧子禹一脸阴霾地走出山洞,语气紧绷,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谢若风一样,让谢若风突然怀念起昨晚那个柔柔唤她“若风,若风……”没有防备的小皇帝。
算了,算了,也没啥损失,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切,小皇帝,真是没种,都被你摸遍了还不承认,嘿嘿……
“喂……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嘛……”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昨天你姐姐是怎么拼死救了你的。还被你吃尽了豆腐,娘的……
前面的人像是没有听到般,反而迈开步子跑的更快了,像是躲避瘟神一般。
光亮处,海浪阵阵……远处似乎还有渔民的帆船上下起伏着……
“喂,好歹我昨天也算是救了你了啊……你等等我一起走嘛……”一路小跑着跟在萧子禹身后,这断崖下面,纵然是白天,也都阴沉的可怕,虚无缥缈的雾气散落在这幽暗的空气中,偶尔听到身旁黑幽幽的山洞里传来不知名的咆哮声,惊得谢若风一身冷汗,赶紧加快脚步。
“你……给朕记清楚了……昨天朕也救了你一命,所以,朕不欠你什么?一命换一命,以后不要老将你救了朕的事情挂在嘴上,知道了么?”突然停下,恶狠狠地盯着谢若风的脸。
“额……”娘的,过河拆桥啊……昨天那致命一跳他还好意思拿出来讲,说不定那些个女人并不是要她的命呢,啧……还好意思说他救了她?
“今天这里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是太后娘娘自己死里逃生,根本就没遇到过朕,知道了么?上去之后,就不要跟着朕了……”甩袖,又自顾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说是皇上救得我呢?”难以启齿么?怕被别人知道他跟她孤男寡女,共处断尺悬崖下的荒废山洞么?啧啧……顾虑还真是多撒……
前面的人却依旧不语……奋力往前走去……
到了上面之后,小皇帝果然骑上那匹还在等待他的马儿,奔驰着远离了谢若风,那样的急迫,那样的情急意切啊……果真是很讨厌她啊哎……算了算了,咱也不是很喜欢他……没什么好伤心的……目送着小皇帝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太后娘娘……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高扬万分羞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身,面前跪了一大堆人,个个身穿皇室亮黄侍卫服,一下子晃的谢若风头晕眼花,重重地倒下去。
她发誓,真的不是因为看到不远处那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惨象,真的不是因为她身子弱,真的只是因为眼前的衣服太亮,晃到她眼睛了,所以她才会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倒地,惊得那一帮男人连滚带爬地来到谢若风身边,高扬更是一马当先,跪倒在谢若风身边。
“娘娘……娘娘……您醒醒啊,醒醒啊……”逼不得已了。
“娘娘,属下冒犯了……”打横抱起倒在地上的谢若风,一群人又策马奔腾着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徒留后面尘土无尽地飞扬,和着断崖下面的浪花,久久地吟唱……
蕲州……州府衙门……
“微臣叩见太上皇……”蕲州知府秦兴远等一干官员都匍匐在地上,飘忽的眼睛紧盯着地面,一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也微微发抖。
“死了多少?”毫无波澜,情绪平稳的声音从那上位处响起,那样的冰冷无情,让众官员的虚汗无穷无尽地冒出来,却又不敢伸出手来抹一把。
“秉……秉秉秉……太上皇……一个……一个都不剩……”秦兴远还是腾出一只手抹了把快要滴下来的汗,这气氛太压抑了,门外全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衣侍卫鱼贯而入,个个神情冷漠,将衙门包围的严严实实。
“一个都不剩……?”语调微微上扬,来了来了……终于那上面的人要暴怒了么?
“是是是……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是何人所为了……”天哪,谁来救救他们啊?
“查出什么了……?”
“还……还未查出……只知道那毒镖上隐隐刻着禾夕夕三个字,属下……属下……确实不曾听闻江湖之中有这样的门派……所以……”
“金库财产丢失多少……?”放下手里的账本,萧尧抚平衣摆处微微皱起的皱褶,缓缓地站起身,来到跪了一地的官员面前。
“回太上皇的话……库银并未见少,那些贼人正要……正要开启银库之时,微臣带人适时赶到,所以……所以库银……并未丢失……”
“你们当真以为是因为你们及时赶到才保住库银的么?愚蠢……这是第几次了?”刷地抽出身旁侍卫的利剑指向秦兴远肥肥的短脖子,惊得秦兴远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反应过来又立刻跪直身子,瑟瑟发抖,却又不敢远离那剑端。
“这是……这是……第三次……第三次了……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该死……”一众官员跟着秦兴远重重地叩头……掷地有声,咚咚地响个不停。
“抬头……正视我……”握着闪亮利剑的手微微抬起。
“是是……是……”颤巍巍地抬起头,那眼里竟含着泪珠,是怕到极点了么?是在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么?
手起刀落处,鲜血激扬地往外喷洒着,几滴鲜红蹦落在萧尧乳白的纱衣上,晕开一朵娇嫩的鲜花,从艺术的角度看,那样地妖娆美艳。却又诉说着死亡……
“替我沐浴更衣……”随手仍了利剑,嫌恶地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提了衣摆走出那窒黯的屋子。外面竟已黑的通透,偌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穿过满满悬挂纸灯的长长宽廊,身后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黑衣侍卫,还有几个被派来伺候沐浴的侍婢。
“你们都退下吧……”看着偌大的池子里氤氲着的涤清温水,周围是雪白纱帐,虚虚缓缓地摇荡着,纱帐尾端或拖沓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或伸入温热的池水里,半是透明地映衬着黑色的池畔。看来姓秦的很是懂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