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肯说?女人,放心,我北冥澈别的本事没有,最擅长从嘴硬的人口中撬点儿有用的东西出来,如果没有,牙齿、舌头什么的也凑合了!”
“……”‘你妹!’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感情特么入了这北冥家,跟入地狱一样!大爷的,她帝倾尘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她七七八八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位大爷越来越黑的脸。
“地狱?!造孽?”北冥澈重复着这不知死活的女人的话,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冷笑一声,“心里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帝倾尘,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随后不再理会她那蠢的令人发指的模样,提起她的衣领,狠狠的把她丢了出去,“带下去,关起来!”
帝倾尘唇角一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利落的扣住了手脚,一阵天旋地转狠狠的扔到了地上。
噗通一声。
她脸部着地,唇甚至毫无意外的从地上擦过,“呸、呸、呸……”她动了一下,想从地上爬起,却觉得自己被北冥邪那混蛋卸了的胳膊在方才那一摔,又脱臼了,她俏脸黑了黑,“该死的男人,最好别让老娘有机会翻身,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本以为不会有人听见,谁曾想外头传来北冥澈那变态的声音,“我期待你翻身的那一天!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帝小姐,你好好儿享受吧!”
“……”转了身子,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小胳膊装了回去,有些无语的打量着四周,‘唉,那变态的意思,该不会是要将这么可爱的她永远关在这里吧?尼玛,未来世界也太特么危险了,这才多久啊,她就遭遇了挟持、逼婚、关押这样多的事!
比她假冒无能王爷的十几年都要精彩,这么玩儿下去,恐怕小命儿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她要回去!对,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回去!’
尤其,是这样的鬼地方!
都说牢房是这样的,‘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
这里倒好,完全还原了这四句真相。
瞅瞅这坑坑洼洼的地面,瞅瞅这鬼画符的墙壁,再看看这铺上稻草的床……
王八蛋,好歹她帝倾尘也是堂堂公主,一朝王爷,这样的鬼地方,像是皇亲国戚住的天字号牢房吗?
就算是未来,等级制度不那么分明,可也不要这么悲惨啊!
而且……
那混蛋混蛋还说什么?
要她的牙齿和舌头。
尼玛。
她……’
她回头看着那薄薄的铁门,突然跃起,狠狠的一脚踹了上去。
本以为回有点儿效果,谁知道出了右腿的震痛,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挖槽!’帝倾尘抓狂了,她抬手大力的拍打着铁门,“喂,你们这些变态,快点儿放本……快点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囚禁,快点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
她皱了皱眉,骂人这件事,她实在不怎么在行,而且,从前的各式各样的规矩也不允许她那么肆无忌惮。
那么……
对了,师姐!
帝倾尘眼睛一亮,“你们这些混蛋,我诅咒你们上厕所塞马桶,买易拉罐没有拉环,买奶茶没有吸管,吃西瓜都是西瓜子,排队永远被人插队,永远挤不上公交车,所有女人一年内全部出家!
我诅咒你们,你吃东西噎死喝水呛死,就连上厕所也会便秘死!我诅咒你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没有面饼!诅咒你们以后生儿子没|***!”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想改口,门突然开了,两把手枪毫无意外的抵上了她的脑袋,“出去啊,你不是要出去啊,请吧!”
帝倾尘唇角抽了抽,如果她不知道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什么,肯定吖一脚踹飞,可是……该死的师姐,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那个嘿嘿……”她刚刚上前,门突然被狠狠的关上,“唔……”
“死人妖,关门也不说一声,我的鼻子!”她伸手抚了一把,‘果然,流血了!’
“帝小姐,我奉劝你老实点儿,现在主人生死不明,可都是因为你,他要是有个什么,澈少一定不会放过你!什么撬牙齿,拔舌头,你就静静的享受最后的宁静吧!”
“……混蛋啊,你们来享受一个试试?”
外面却没有忍回答她,帝倾尘知道,宣判自己死刑的时候到了。
看来这帮禽兽是玩儿真的!
她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的,“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冷静,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办法!”
突然。
她在墙角看到了一块白色的土块儿,这一瞬间,仿佛找到了动力一般,一把抓起开始在墙上写字,‘囬去、囬去、囬去,囬去……’
待手里的土块儿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时,她终于撑不住,倒在了床上,‘真的,好困啊。’
一个夜之后,帝倾尘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流口水做美梦时。伴着一阵隐约的闷咳声,房门渐渐推开。
男人皱了皱眉,注视床上酣睡的人儿,再看一片狼藉的墙壁,锐利的黑眸中闪过一缕愠怒。
“起来。”他一脚踹在床边,只因这里是他怀旧的地方,所以,他给出了最大的容忍。
帝倾尘感到床铺猛力一颤,她睡得迷糊,眼皮都懒得睁开。
“无殇,本王又不用上朝,今儿就不用起了吧!”她转了个身,后背对着他,‘无殇也太较真儿了,都不用上朝,起来做啥?’
北冥邪蹙起眉,本王?上朝?他没有听错?
他坐在床边,伸手想要将帝倾尘扳过来,她却往里挪了挪,再扳,又往里挪,再扳,又挪,留着压力,反反复复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北冥邪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倒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滚滚滚!无殇,你特么别忘了,我才是主子——”帝倾尘终于忍无可忍,暴戾地坐起身。
此时,她这才看清眼前的男子并不是无殇,更是后知后觉的记起她穿了……
尼玛,这坑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