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压抑的气氛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喘不过气。鼻尖萦绕着男子身上的味道,还有淡淡的檀香味,淳于就如同一具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连眉头也没有皱。
子衿觉得他这个样子还是很俊朗的,鬓若刀裁,眉若长剑,威而不怒。从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表哥的影子,可表哥却没有这种淡漠的疏离感,很亲密。
“看够了没有。”闭眼中的淳于扯动嘴唇。
她又愣了一下,她本以为他是睡着了,才敢这样看他,换作平时只会躲他远远的,更别提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
他猛然睁开眼睛,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一阵发红。好在马车内铺着一层柔软的羊绒毯,即使被他压在身下也不会感觉到痛。
“盯着本王看干什么,莫非你是爱上本王了?”他勾起邪笑,戏谑的说道。
子衿的手腕被他抓住高举过头顶,身体又被他压的死死的,挣扎在他的禁锢下没有丝毫作用。
“怎么会!”她毫不犹豫的说出口。爱上他?怎么可能?至少现在,她心里装着的还是表哥。
“哦?”他把脑袋又压低了几分。子衿为了避免他碰到自己,于是偏过头去。
“本王记得某人曾经说过,自己是王爷的女人。”嗓音低沉而又魅惑,灼热的鼻息喷在颈部,她觉得很痒。“苏小姐是否知道那人是谁?”
“我,我不知道。”她吞吞吐吐的。那个时候她不过只是情急之计而已,哪里知道他就是王爷,要是知道他就是王爷的话,打死她,她也不会这样说的。
“是吗,可本王还记得她长什么样。”淳于把她的手腕叠在一起,一只手沿着下颌线摸下去。
“王爷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计较的。”他一只手就能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不能动弹。
“这是自然,可她还咬了本王两下,不知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压低的声线隐藏着他眼神里的狠戾。
手抓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扯。“啊,不要!”她拼命的呼喊,挣扎。
衣衫慢慢散落,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还有精致的锁骨,目光落在上面,不由得一沉,鼻息愈发沉重,他的****渐渐被挑逗出来。
子衿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修长的睫毛沾满了晶莹的亮珠。
淳于低下头,温热的嘴唇落在她优美的颈部,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无力极了。
她在心里无助的哀求着,可压在身上的王爷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依旧在肆虐着,狂乱的吻落在颈间,慢慢往下,男子的身体也渐渐滚烫起来。
颈项间,锁骨处,一片红色突兀的显现在白皙的肌肤上,转而他的吻已经来到了肩膀处。不过这回不是狂乱的亲吻。
他直接一口狠狠的咬在她肩膀上,就像嗜血的魔王。
“啊!”子衿喉咙里冒出一声低呼,身体就像濒死的鱼一样弹起,然后又被他压住。他是猛兽么?怎么一下可以咬得这么狠。
一股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你咬了本王两下,还差一下。”他在她耳边低语,冰凉的语调让她陷入无尽的深渊。
还差一下,他还会再咬她一下。
没有多做停留,他就从她身上爬起,整了整了自己的蟒袍,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抽泣着撑起身体,拉起衣襟,裸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肩膀处传来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伤口处流着血。
又缩到马车的角落里,一句话不说。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也没有力气去反抗,一切都只能逆来顺受。头靠在车板上,望着从抖动的帘子里泄露出来的阳光。
淳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药,走到她身边,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过来。”他又命令她,可她一动不动。
他直接扳住她肩膀,手按压在肩膀的伤口处,子衿忍不住吃痛一声。
闲话不说,再度拉下衣襟,伤口暴露出来,伤口周围凝结了不少血液,隐隐还能看见皮肉。
他感觉那里轻轻抽了一下,竟有些不忍。
淳于把小瓶子里的白色药粉倒在她伤口处,瞬间她又低叫一声,药粉落在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忍着。”他冷冷道。
白色药粉把伤口尽数覆盖的时候,他才停止。
“这几日不要碰水,否则留疤就怪不得本王了。”他收起瓶子,小心翼翼得替她把衣襟拉回。
一路上子衿都坐在窗帘旁边,掀开帘子就能看到路上的景色,汴京终于还是离她而去了,那里是她从小生长的地上,可现在的齐国已经没有了,她脚下的每一步土地都是属于楚国的。
阳光分外明亮,竟刺痛了她的眼。
平坦的车道上,马车突然一震,她没有坐稳,身体向后倾去,还好她反应快,否则她就要撞进他怀里。
她眉头一皱,之前的路都走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反头看看他,依旧是那副模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一声张狂的笑声传入耳中。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她心里突然又是一愣,山贼?心里突然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估计这回山贼是踢到铁板了。
“小心,有山贼!”外面的护卫大声道,瞬间,只听见刀剑齐刷刷出鞘的声音,“保护公子!”
子衿从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眼前一片刀剑反射而来的白光,而官道的前方正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个个身材壮硕,脸上还有可怕的疤痕,手里一把巨大的马刀,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在刀口上舔血过的人。
这批山贼一看就是早就成了气候,否则也不会这样整齐有序,
“大哥,你看,还有个女子!”期中一个大汉注意到她,脸上露出淫笑。
“哈哈哈哈,这趟真是没来错!”为首的山贼恶狠狠的说道。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双腿发软,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揽过她的腰,拉了进去,子衿的脑袋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别出来。”沉声道。
语毕,他就掀开帘子,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