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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当生活和这个世界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好像没什么变化时,其实它们在背地里早已渐渐发生了变化;只是人们在庸常的日常生活里惊讶的次数太有限的缘故!

对这个时代惊讶的次数越多,他就越能把握时代进程的脉搏;要成为一个理智和清醒的人其实付出的代价并不少——仅仅是他发现了许多与从前的不同!或者是从相同的事物中发现了许多本质的不一样!

何为似乎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但他知道这条路的曲折和艰辛!他满足了梅燕有生以来的最大愿望:结婚!而在此时,婚姻对雁妮来说恰恰是最可怕的!

雁妮和梅燕成了“围城”中两种最为典型的那种女人,一个想逃离,一个却想进入!也许仅仅是各自所欣赏到的风景不一样吧!

梅燕现在成了雁妮最为羡慕的女人,而从前却恰恰相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竞成了她们之间的写照。

华特在忙碌之余总感觉到有人在暗地里监视自己,的确没错!是有人在时刻监视着他,这是凯风在行使自己的职责。雁妮花四千元钱雇他作为“私人侦探”的任务恐怕让对方有所发觉了!

华特决定来个引蛇出洞,最后“瓮中捉鳖”;不过他与那女子假装演床上戏时将对方逮了个正着。

监视者老实交待:是雁妮雇自己这样做的,当然此人只是凯风手下的一个爪牙,他并不是亲自出马,但此时故意安排被捉住的暴露行动却是他亲自捉刀进行的!

华特勃然大怒,将此人逮住带回家!

“雁妮,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对我做的好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个陌生人回来!”

“陌生人!假装不认识他了?你真会演戏!”

“我真不懂你的意思!”虽然雁妮隐隐约约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花钱雇用的‘私人侦探’,这下明白了吧!”

“‘私人侦探’,他像吗?”

“你是说你的‘私人侦探’会更高一级,更聪明,更做得隐密而不易被我发现是吗?其实我早已就有所发觉了,今天能逮着他是我费了功夫的!你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吧!”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骗你什么了,我的确雇用了所谓的‘私人侦探’,但不是此人,也许他根本就没时间跟踪和监视你,而只是想从我这里骗取钱财而已,因为长久以来他都未给我任何实质性的交待!”

“慢着,什么叫实质性的交待?”

“你别误会,这只是我主观上的个人意见!”

“正因如此,所以导致了你如此决定!”

“没错!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你的不闻不问和长期不回家的事实了!……”

雁妮说着开始哽咽起来!

“我不是在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着想吗?难道你不想再要孩子了?”

“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我的生活已经被你撕扯得四分五裂了!你看今天的事你将怎么办吧,随你……”

“既然你已经不再信任我这个人了,我们还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

“但我恳请你把此人问个清楚,是谁指使他如此做的!”

“我听你的!”说完,华特转向了这个陌生的男子。

陌生男子很快交待,他说是他的上司,一个叫总监的人叫他干的!

“总监是谁?”

“就是雁小姐直接交钱的那位!”

“听清楚没有,总监你认识吧!……看来此人还是兼职所为!”

对于华特的追问,雁妮只是沉默!

“小子,你今后若是再来骚扰我的生活,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先生,你饶了我吧,绝没有下次了,这等蠢事真不是人干的!”

在陌生男人的哀求下,华特将他赶出了家门,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冲进了卧室……

雁妮独自躺在沙发上,有的只是发愣!多少个夜晚她就是如此打发时光走过来的!她似乎已经习惯,但今晚她感到特别舒畅,若不是他及时发觉陌生男人的存在,恐怕她今晚又得独守空房!

直到现在,雁妮还不知是凯风使的奸计,自己不但没有实现在丈夫身上期望得到的东西,反而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偷鸡不成反食把米!

雁妮气得直跺脚,可却毫无用处!自己在华特心目中的印象已经跌落千丈,他不可能相信这就是她的所作所为,因为这不符合她的风格!

作为一个知识女性,这种做法实在太令人作呕了!

当然退一步讲,如果丈夫华特在外清白,他愤怒、大发脾气是可以理解的;反之,他是不是就该息事宁人呢?但这并不是惟一通向真理的途径!

第二天一大早,华特不声不响地出了家门,这让雁妮非常绝望。

丈夫刚走不久,突然凯风闯进门来,这让雁妮大吃一惊,她几乎在同时整个身体发起抖来!

“别担心,华特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说他永远不回这个家了?”

“怎会是你如此理解的!我只是说现在,他刚出去而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进来之前不敲门?”

“难道你不怕华特因门的脆响引起某种疑虑!”

“可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还不简单吗?……华特门没关严实!”

“你这么早来我这里到底又有何贵干?”

“雁妮,自从上次以来,我们好久没再见面了吧,这段时间工作,生活愉快吧!”

雁妮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答腔,她想给何为打电话……但又觉得不可思议!打吧,似乎又觉得无趣!

暂时的做法只好硬撑着!

“昨晚我的那位手下被华特奚落了一番,回去向我大倒苦水;当时你的想象力怎么就那样差呢?难道他还会被另外的人指使不成?”

“你今天来是为他算账的?!”

“别说得这样难听吧,我只是顺便提提而己!何况这段时间其他的事情忙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难道这等小事又劳累你亲自跑一趟,大概损失不会太大吧!”

“怎能说是小事?雁妮,这可是关系到你自身的大事?!……难道你不感兴趣?!”凯风故作高深的神态,实则想引诱雁妮上勾。

“什么大事?你倒说来听听!”

“唯恐你不感兴趣,我说出来岂不多余!”

“别卖关子了,我听听看,到底是不是大事?”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耽误时间了,雁妮,你现在和丈夫发生的这个事,你想,华特在外又能干什么?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这是不是大事?”

“这没什么?我已经做好了与他离婚的思想准备!这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可能迟早会发生的事!”雁妮尽管表面上很理智,但内心却是束手无策,她不想再给此男人任何的机会!

“这恐怕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们可是在大学里自由恋爱的,难道你不爱他了?就这样放任自流……”

“总监同志,可你最终要我干什么呢?又怎样去做呢?”凯风看见这个女人似乎又有机可乘了,嘴角不免露出一丝奸笑!

“很简单,还是回到从前的轨道上来吧,别听旁人的差遣,这条路上依然诱惑无限,假使你对丈夫开始绝望,可你总不能陷在一座臆想的孤岛上哭泣吧,你得让你的绝望和痛苦也得有个真实的理由啊!这样难道不会更好?!难道不会让你重新鼓起勇气毅然放弃,重新抉择!俗话说: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我想,一个让你乐意生气的人,你会觉得是值得的!……”

“凯先生你完全说错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条轨道上的诱惑仅仅就是未考察出来的事实,那么我的绝望和痛苦是不值的……我们早应该自动分离!”

“而你最终的目的难道就是你主观上想象的那样,他完全是清白的结局来收场,我想天下并没有这么单纯的戏上演吧,何况你总得为你不自觉的过错找点自慰的良药吧!否则,自责,压抑,悔恨不会占据你的内心……”

“你究竟想说什么?”雁妮似乎有点歇斯底里!

“小声点,邻居还没完全苏醒!……你到底是否愿意再重新踏上那条你从前想得到的所谓能探知一切的‘办法’的道路,这最终的权力是掌握在你的手上的,我只是提醒你,别听旁人的话,以免吃大亏!”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听不懂不要紧,只要慢慢明白就行了!”

凯风说话斩钉截铁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

“哪你又要我做什么呢?”

“慢慢等待,我自有安排!只是要比以前更加隐蔽,不能太放肆,太声张!”

“一切都听从你的!”雁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才是打入“敌人”内部惟一的真正不可能被怀疑的间谍!她似乎从丈夫的身上解脱了出来,如果自己“魔法”修炼成功,一切未能解决的谜可不就真相大白了!

看来对方已经感受到来自另一方力量的威胁了,不能太放肆,不能太声张,这就是他们胆怯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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