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纱幔随风轻柔的摆动,仿佛一只红色的蝴蝶,再床榻边轻盈飞舞。
昏睡中的安素惠,蹙了蹙秀眉,缓缓的睁开了眼帘,眼前模糊不清的画面,一点点的清晰,肩膀的痛楚还是忍不住令她清醒几分。
“你醒了?”
清冷淡然的声线微微的轻扬出声。
安素惠朝那抹声音寻去。窗外柔风轻吹,银色的青丝随风张扬,轻抚过他清冷细腻的肌肤,惹人妒忌、恨不能化作那轻风,只为亲近如谪仙般雅致淡泊,修长儒雅的人儿。
一袭火红色长袍,颀长的身影静立在窗前。孤傲的身形绝世而清冷,看着他的背影,她心里竟然有丝想要疼惜的冲动。
那抹身影仿佛感觉到背后又道炙热的柔光紧盯着他,让他浑身的不自在,他猛然的掉转脸来,恰好对上了安素惠柔和的黑眸。
安素惠眸色一惊,慌乱的将眼别过,垂下眼眸,手指紧紧的抓着锦被,不断的欺负。
楼子城将她一系列无措的动作的看在眼里。他修长身形朝她慢慢走来。
安素惠垂着眸感觉到他周遭清冷的气息,缓缓的朝她逼近,她紧张的揪住锦被,脑海忽然想起,他说她是他的王妃,难道他是想对她!
看着修长如玉的纤手,一点点朝她逼近,时间仿佛一点点的禁止,静的可以聆听到自己狂跳不停的心跳声。
“不可以啊?!”她蓦得惊叫出声,也不看眼前的人是来做什么的,一把揪起自己手中的锦被,将头整个地埋进了被子中,随后瓮声瓮气的叫道,“臣妾有伤在身,是不能侍奉王爷的。还请王爷忍耐,忍耐。”
听到锦被瓮声瓮气的话语,修长如玉的纤手,很明显的怔了一怔,眉宇间的皱褶渐深,冰冷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黑线。
“把它吃了。”
“什么?!”躲在锦被中的安素惠,乍听到这么一句,差点惊的下巴掉在地上。
把它吃了?!额!让她吃什么东西?该不会他想让她用嘴来帮他解决那个?
可是那样也用不着吃了呀!难道他是个另类!让她吃那个东西!妈呀?不是她有病,就是他混蛋。
想到此处安素惠死死的拽住锦被,拼了命的在被窝里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叫道,“我不!我死也不会去做那种龌龊的事情。”
想到此处安素惠死死的拽住锦被,拼了命的摇了摇头,嘴里还不停地嘀咕道,“我不!我死也不会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龌龊的事情?!
修长如玉的大手,紧紧攥着一颗泛着红色光芒的药丸,将手蜷起,俊眉蹙成一团,冰冷的眸子,有些阴沉。
“出来。”平缓清冷的语调,努力的隐忍着怒气。
“我不!我不出来,你这个混蛋,无耻的家伙?尽然想要让我替你解决——呸,恶心死我了。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去做。”
窝藏在被窝的安素惠,紧紧的拉着被单,向一只长满小刺的刺猬,不怕死的骂道。
混蛋?!无耻?!她竟敢骂他无耻,混蛋!
他丹凤眼危险的眯起,清冷的目光,冰冷嗜血,修长如玉的大手,一把掀起锦被,无情的扔了出去。
没有锦被遮掩的安素惠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躲在墙角中,瑟瑟的发着抖。
心中不断的咒骂他,该死的混蛋!色胚子?他敢碰她,她一定会杀了他。
一定会!
楼子城看着床上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嫌恶的蹩了蹩眉,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哼,没再多想,一把揪起她的后领,将她的脑袋使劲的抬起,大手用力的钳住她小巧的下巴。
迫使她看着他,安素惠死死的闭着眼睛,说什么也不肯睁开。
楼子城看着眼前倔强的小脸,气结有些苦笑不得,但他没有笑,而仍旧一副清冷如冰的模样,斜睨着她。
“再不睁开的话,那就永远的闭着吧?”平缓淡漠的语气,没有半点的怒气,就像一句平淡不过的话,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漠,但语气里透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冷冽。
那就永远的闭着吧?!什么意思!不会是——
安素惠蓦地睁开了眼睛,唇角略些抽搐的抖了抖,只见某人,将手中的药丸,递到她的眼前。
她怔愕了,眼眸紧盯着他手里的红色药丸,讪讪而笑道,“你……你……你刚才说的吃了它,不会是……指它吧。”
只见他清冷的眸子,深邃的如寒潭一样,不起半点波澜,冷冷地道,“吃了它。”
“哦。”安素惠看着他,诺诺的应了声,想也不想是什么药,就一口吃了下去。
楼子城看着安素惠天真无邪的吃了药,心中不易间划过一丝异样,这个女人就算失了忆,难道她就连一点点的戒备都没有了么。
他深邃的紫眸紧盯着面前吃的正想甜的女人,轻轻地眯了眯,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邪肆。
“好甜哦?这究竟是什么药了,还有吗?”安素惠没想到这个药尽是甜的!一时惊奇,随口说道。
楼子城微唇轻勾,微眯的凤目中却是不知什么样的神色一闪而过,忽而,他欺近她小巧的脸,细眯着好看的紫眸,清冷淡然地道,“毒——药。”
她好似没听清楚似地,傻傻一笑,“原来是毒药啊?”随后又喃喃地念了念,“毒药!”蓦地睁大了眼睛,惊呼道,“毒药!”
楼子城早已预料她会惊声尖叫,但却没想到她这么迟钝,半天才醒悟过来。
他半眯着清冷的紫眸细细端详着她,薄唇轻轻一勾,俊脸上扬起一抹好看的邪气。
“你给我吃的是毒药?!”安素惠得知自己吃的药是毒药,再也忍不住了,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不怕死的黑眸直视着他,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王妃么?既然是你的王妃你为什么要害我。”
王妃?!
楼子城冷冽的看着她,她不说王妃还好,一说王妃,他就想起自己被人算计了的糗事。
俊眉一冷,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冷冽的寒意,“你是王妃么!你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平缓冷然的语气,缓缓扬起,平淡的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口中脱出。
什么?!替代品?!
可恶!太可恶了,不喜欢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她只是个替代品。
“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不喜欢我可以休了我啊?竟然给我下毒,想要我死,好啊?我死也要拉你做垫背。”话音一落,发疯似地朝楼子城身前,用力的扑来。
她一用力,又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身子重重的掉到了地上,肩膀上的疼痛越来越疼,感觉到伤口又裂了开来,她趴在地上,地上的冷意,让她不得不蜷起身子,手紧紧的捂住肩膀,抬起冷冽的眸子,冷冷的看向他,嘲讽一笑道,“你是个无心的男人。”
“无心……无心……本王的确没有心。”楼子城一袭火红色长袍,英姿挺拔的身影傲然立在安素惠的面前,清冷的眼神,寒彻骨髓。
安素惠捂着肩膀上的痛处,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热度,这样子的她,仿佛回到了21世纪时那个冷若冰霜的安素惠。
“王爷想杀我易如反掌,何苦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弱质女流。王爷如此大费周章,想必用意绝不简单。”
安素惠停顿了会儿,清冷的黑眸紧盯着他,“说吧!王爷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在他的心中还当她王妃的话,他绝对不会如此待她,看来在他心里,女人只是他,随时丢弃的物品罢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自称“臣妾”二字。
楼子城清冷的紫眸看着变幻如此之快的女人,眼中快速闪过几缕复杂之色,薄唇微动,“你不是柳雪鸢,也不是柳东克的女儿。你到底是谁?本王也不太清楚,本王只知道你独身一人闯入柳府,被替代了柳雪鸢嫁入了本王的府中。在你没嫁入王府之前,柳家的人担心你会将偷龙转凤的事情显露,便趁你受伤昏迷之时,给你了服了忘忧草,你之所以什么都不记得,那正是你服了忘忧草所致。”
原来如此?!她既然不是柳雪鸢,那她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本王也很想知道?不过,再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本王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所以,你才想杀了我?既然想杀我,那么为什么还要救我,王爷大可将我丢弃荒芜,让其自生自灭即可。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安素惠嘲讽的眼神不怕死的看着他,唇角隐约扬起一抹讥诮。
“你是皇上赐给本王的王妃!你说本王还能那么做吗?”楼子城眯起危险的紫眸,清冷的眼神,狠狠地刺穿她的心,仿佛只要她一动,她就会被他冷冽的眼神刺得遍体鳞伤。
却为何他的语气中隐隐透着那么一丝的不甘,甚至有些恨意在其中。
是她的错觉么?!
她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替身!难怪他会说出如此冷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