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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劳燕分飞

那天起,符勇动不动喝了酒就乱发脾气,素萍也曾几次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可始终想着可怜的孩子心就软了。她不是怕离婚,可她知道一离婚孩子肯定归符勇,依着符勇他们的脾气连见面恐怕都难了。不是怕他们瞧不起自己侮辱自己,可是动不动跟他们吵也没意思,只会惹旁人看笑话。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该好好跟符勇谈谈,她相信老公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这天晚上,素萍把小杰叫去奶奶那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符勇,坐到他身边心平气和的对他说:“符勇,这段时间你也应该冷静不少了,眼看又快去新疆了,我不能让你带着这样的心情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还是去新疆?我走了你又舒服又快活了是不是?”符勇鄙视的看着素萍。

“老公,我不管你去哪干活,可你我都不想这个家散吧?你别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对你来说也不好受,甚至讨厌这样的生活,不要再跟我怄气了好吗?我已经为我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了代价,你也想开些放下心里那些不快行吗?”素萍忍着心里的伤心说着。

“你说的很轻松啊,你付出代价?什么代价?我对你这样是轻微的了,什么时候说不定还会打得你跪地求饶呢,看你会不会想着以前那些肮脏的事了。至于我快不快乐那不关你的事,忍不了就滚,我没求你留下来。当初你应该知道我最憎恨什么人,可你偏偏往我枪口上撞,今下年我再修房子,就算钱够了我也不会再在城里买楼房了,就因为你这样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住在城里任你乱来的。”符勇最后几句话说的刻薄,让素萍感到刺骨的冷。

“就算你恨我也不能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吧,怎么就这样的人品?”素萍也急了。

“以前就是我人品太好了才会被你戴绿帽子。当初大嫂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居然还明知故犯,真以为我们符家的男人好欺负是吧?”符勇怒火也被点燃。

“看来跟你们还真说不通,我不和你吵,从今天起我绝不会再提此类问题。”素萍最终压住烦躁的心,那神情就是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屑和你争吵。

符勇见到素萍这样的态度真是火冒三丈,可对她这样却没办法,手扬起来却看见素萍不理不睬的样子虽然气得发抖,可还是没出手。因为平时自己就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但也最难忍不要脸的下贱女人,可素萍偏偏犯了他的大忌,所以还是放不下她以前的那段不堪经历。

谈话没法继续谈了,素萍心里失落异常,从没有过的疲惫击垮了她曾经天真的想法。以为时间久了他就会放下就那些不愉快,迟早会被自己的真诚悔改融化心里的恨,可到最后才知道于事无补,甚至把彼此弄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她无力的靠在床边,啥也不想管了也不想再争取他的原谅,就这样吧,我看你要彼此折磨到啥时是头。

这天早上,素萍收拾了家务,换了件干净衣服,拿起挎包准备去城里,被符勇拦住瞪着眼睛问:“想去哪跟谁私会吧?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想跑我打断你的脚。”

“符勇,你别欺人太盛,我好久没去过城里了你说知道的,我难道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你别太霸道了。”素萍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好久没去了?挺委屈的啊,怎么想男人想得受不了?你还真是好胃口呀,我居然‘喂不饱’你。臭婊子就是臭婊子。你今天敢踏出这个家就试试看,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咋样,人多耐心是有限的。”符勇知道素萍不会不在意孩子,为了孩子也不会跑的。所以故意这样羞辱她。

“符勇,你TM不是人。我是婊子你还跟我在一起干嘛?那岂不跟那些人一样吗?你说的对,人的忍耐力有限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受够你了,动不动就骂我拿我出气,啥事也该有个限度吧?我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也尽量在检讨自己的过错,可你就是咬住我的短处不依不饶。我今天就是要去城里,怕我偷男人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你以后想折磨一个瘸子一辈子你尽管下手好了。”素萍终于忍不住也叫嚣起来,说完就要往小路那边走去。

“死婆娘,还真当我好欺负。”符勇切牙咬齿的骂道,随手一耳光“啪”重重打在素萍脸上,顿时素萍应声打倒在地,眼前似有金星乱舞。嘴角血丝也流了出来,素萍捂住脸颊,忍住痛,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冷冷的对着符勇,眼角虽有眼泪流出却依然冷静的说:“要是还想打就赶紧打,今天你若打不死我就算扯平,过了今天你我也该做个了断了,我受够你了,人渣。”

符勇看见素萍眼中的绝望,心里感到一丝丝害怕。这种眼神似乎从没在素萍眼中出现过,是淡漠还是对自己彻底死心而表现出的心灰意冷,总之再无力打下第二巴掌,软软的垂下手臂。

素萍还想试着走向马路,却被符勇连抓带拖的拽进屋内,上锁后扔下素萍独自出门了。符勇看见素萍的绝望,心里也在担心素萍会决然离他而去。明明心里不愿看到这样的场面,明明心里不想再为难素萍,可每次和她接触就会在脑海出现那些肮脏的画面,火就会上窜就想折磨她就想从骨子里让她记住自己的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如今真要离他而去却又一万个不愿意,自己该怎么办?向她服软说自己原谅她了,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不,不会对她说软话的,她不配。关两天再说,想跑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还会耍出些啥花样来。

素萍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会,睁开眼睛就在盘算怎么才能出去,心已经彻底伤透绝望了,下定决心一定要先离开这,其它的暂时也别想那么多了。卧室门的钥匙只有一把了,还有一把被孩子弄丢了。看了看锁,素萍在屋子里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一件铁器的小锤子锤子一头是平的另一个是薄的带弯形,她用小锤叼开锁头,因为是旧房子,不是那种碰锁,所以还是比较容易就打开了。素萍又赶紧给小英打了个电话,叫她找一辆摩的到制定地方等她,其余的见面再说就急忙挂了。

素萍将事先收拾好的几样重要的东西放在包里,怕东西拿多了跑会引起邻居的怀疑(最近两人总是吵吵闹闹的),就没带衣服之类的,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一阵心酸还有些不舍,可一狠心就走了出去,一路小跑的直向大马路奔去……

符勇一直心神不宁的,怕素萍会撬门跑掉,最后不放心扔下锄头就往家跑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大门虚掩着,卧室门被打开人影不见了,符勇一阵心慌,发疯似的追出门去。直到眼睛能看见大马路隐隐约约见到素萍坐上一辆摩托,飞快向前狂奔去。无奈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素萍消失在眼前而无能为力。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再也留不住素萍了,以前是想留住她的人也留住她的心,出事后只想留住她的人,困住她折磨她,结果越是残忍越反叛,终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素萍失踪了,符勇也去过刘雪华的歌厅,没人理会也没人告诉他素萍在哪,整天过着失魂落魄的样子,终究不是办法。大舅舅娘知道原因后一直劝说他为了孩子还是好好找事做,有空再去找素萍把。唉,这个家到底是咋回事?聪明的不安分,看着挺乖巧老实的媳妇也做出这种事,真该多多去庙里好好拜拜了,舅娘默默无语的想着。

日子过去两个月了,符勇心里也暂时不得不放下找她的念头,素萍不是笨蛋,如果存心不想露脸让你找到,慢慢人海又去哪找?心中的气没消恨还在,找着了会乖乖跟自己回家吗?难不成真要关她一辈子,那只是自己一时犯糊涂干的傻事,现在还后悔呢。如果当初没打她那一耳光,没有强行关在房间,素萍也不会彻底死心从家里跑出去,消失得让自己再也找不着。自己还是为小杰着想,慢慢打听慢慢等素萍自己愿意出现时再对她赔罪,再把她接回来。想明白了眼前的处境,符勇收起颓废的心,振作精神又去了新疆打工……

如当初预料的一样,两年后素萍重新出现在符勇面前。可还没等符勇跟她好好谈谈,素萍就冷淡的掏出离婚协议递给符勇正式提出离婚。符勇看着眼前光鲜亮丽的素萍,蒙了,回过神来的符勇终于知道了这段感情真的无法再弥补了,可自己也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跟她离婚啊。

符勇还在心里挣扎,还想为彼此再争取一次和好的机会。看着离婚协议上写的孩子归女方抚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素萍,指着素萍说:“你有什么资格要孩子跟着你?不说这两年你躲哪去了不见人影,单就你的环境叫孩子怎样跟你生活?让孩子天天看着你换不同的男人回家,这样就好吗?”看到素萍也想要孩子,符勇失去理智的对着素萍吼了起来。

“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依然动不动就恶言相向。我当初被你逼得沦落天涯,为了要摆脱你跟你离婚,同时也为了让孩子跟我一起住,这两年我拼命的挣钱,就是想堵住你的嘴,我也同样有能力养活孩子,不用靠你,我自己照样过得很好。至于别的问题你似乎管得太宽也再没那权利管了吧?”素萍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对符勇声嘶力竭的反对充耳不闻。

两人这次的见面没一丝好转,素萍见面二话不说就谈起了离婚,符勇看见这一切能不着急不恼火嘛?今天这结果素萍似乎早就料到,于是素萍最后起身对符勇说:“今天我跟你见面是想私下解决,好聚好散嘛,可你不答应,看来我不得不提出离婚诉讼请求法院判决了,孩子归我抚养,其它都无所谓,我只要孩子。”说完走了。

当初打定主意将来一定会回来摆脱这个男人的,要回孩子,怕法庭认为自己没能力抚养孩子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所以在两年的时间里去了陌生的城市闯荡。只是大城市更让人难以立足,进厂打工除了自己消费的,就所剩无几,而且自己也不想再被捆绑太久,希望在短时间挣到钱,想来想去又无可奈何的重操旧业,在短时间赚回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要让自己真正的自由,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这依然是素萍未变的心愿。

为了躲避符勇,怕他找到自己又难摆脱他,心中依然挂心着翟虎,但那县城却不能再呆了,所以忍着没去找翟虎,而且素萍知道自己就算真的喜欢上他了。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跟他做朋友的多可想取他性命取而代之的也多。自己只是个平凡女人,不想过那种担惊受怕血雨腥风的日子,而且将来还要跟孩子一起过,她不想给翟虎增加困扰,也不愿自己和孩子再被翟虎的仇人卷进翟虎的黑道帮派之争的棋子,那颗不死自己的本意,所以趁着这次离开家乡让时间改变对他的思念慢慢忘却那个不该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一切都该忘掉,重新开始。

符勇回了家气不打一处来,跟父母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父亲陷入了沉思。素萍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目的只有孩子,离婚看来是离定了,只是听符勇说来她现在混得不错,有钱好办事,她是孩子的母亲,说来法庭也会同情她的,这样看来不想别的办法恐怕孩子还就真给她了。可小杰是符家目前为止下一辈唯一的男孩,不能让她把孩子抢走的。素萍的性格比较温柔,但如果对她凶威胁她恐怕又看错了人,但如果我们去求她,软化她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只要能要回孩子的抚养权我们老两口就算厚着脸皮跪地求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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