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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岁月诗痕迹(99-105首)

藏头诗——赠樊建川①

在大邑县安仁镇主持省政协文体医卫委员会工作会,并听取樊建川委员介绍建川博物馆规划,参观部分珍品图片。众人无不啧啧称奇,为之震撼,对其敢为天下先的胆识远见赞赏叫好。

建功警世非等闲,

川府奇人敢争先。

博收珍品惊天下,

物证如山史为鉴。

馆藏事业千秋德,

好留教材育后贤。

2004.3.26

注解

①樊建川:四川省政协常委,房地产企业家,著名收藏家。1957年生于四川宜宾市,插过队、当过兵,教过书、做过官,后辞职经商。著有《一个人的抗战》等书。其创建的建川博物馆位于大邑县,主要收藏五万余件抗日战争文物,其中国家一级革命文物五十七件;还收藏两百余万件文化大革命期间的艺术品,更为中外罕见。

藏头诗——赠上海越剧院红楼剧团

红楼剧团来川演出《红楼梦》,舞台绚丽夺目,唱腔委婉缠绵,全剧精彩纷呈,果然名不虚传。特于当晚乘兴题诗,为红楼剧团四川行喝彩叫好。

红遍江南一奇葩,

楼层更上艺无涯。

剧目出新精雕琢,

团珠润玉竞芳华①。

四海知音慰渴盼,

川沪交流绽春花。

行程万里东风醉,

好声雷动齐赞夸。

2004.4.22

题解

上海越剧院组织红楼剧团西部行,在川首演次日中午,上海文汇新民报业集团负责人张韧专程赴蓉,设便宴祝贺所属剧团演出成功,作者应邀代表东道主致词后,将该诗相赠。

注解

①形容演员珠玉生辉,争妍斗艳。

打油诗——人生戏感

人生何慰无愧评?

长年奋蹄勤耕耘。

纵然业绩无足道,

毕竟跋涉未虚行。

人生何变坦然迎?

角色调整喜来临。

莫夸在位觉悟早,

代谢规律万物循。

人生何谓一身轻?

言行洒脱不违心。

倦鸟入林任从容,

回归本色返原形。

人生何盼最憧憬?

一觉睡到自然醒。

不再闹钟扰香梦,

天天度假薪照领。

人生何物贵千金?

时间自主自经营。

随心所欲兴趣事,

自我放逐快活林。

人生何趣享受勤?

一书在手伴香茗。

尤喜拍案叫绝时,

必是佳句引共鸣。

人生何醉易忘形?

管弦丝竹靡靡音。

摇头晃脑手足舞,

独唱独听赛歌星。

人生何巧结芳邻?

常觅余韵草堂吟①。

如今谁识杜工部②?

唯留诗圣千古名。

人生何旅宜养性?

碧水青山芳林静。

天然氧吧洗心肺,

物我两忘神仙境。

人生何时口才贫?

雕虫小技获赞评。

纱帽交友难可靠,

唯求欣赏互知音。

人生何聚欢又惊?

同窗相会皆霜鬓。

少年旧貌依稀辨,

共话沧桑意难平。

人生何憾久牵萦?

当年同难杳无寻。

且待遍访感旧恩,

免留内疚搅心宁。

人生何忆泪沾襟?

壮年猝逝哭父亲。

天人永隔未回报,

唯化诗魂祭先灵。

人生何伴互温馨?

天伦融融享亲情。

平安共济同舟渡,

莫忘探母孝敬频。

人生何故透支勤?

拼搏无度久伤精。

从此劳逸须调控,

坚持散步健骨筋。

人生何蠢惨教训?

心诚相待屡轻信。

莫怨假友善变脸,

只怪自家眼有病。

人生何事成笑柄?

机遇频频擦肩隐。

皆道捕捉靠主动,

偏爱守株笨透顶。

人生何必自透明?

胸无城府欠修行。

明知规则重技巧,

却冒傻气短神经。

人生何苦愤填膺?

肝精火旺发雷霆。

君子涵养藏声色,

栽花洒水笑盈盈。

人生何重又何轻?

观摩葬礼答案明。

名利场上无公道,

失去健康统归零。

人生何叹枉悲悯?

生命脆弱难预警。

且莫终日愁中过,

快乐分秒宜抓紧。

人生何悟非宿命?

人算不如天算定。

万事皆缘戒索取,

顺应自然莫较劲。

人生何幸倍欢欣?

赶上改革好光阴。

休怨此时岁已晚,

善待来日心年轻。

人生何愿永牵情?

穷困弱众脱愚贫。

风气清明和谐处,

天下同乐享太平。

沧海一笑百味品,

杂感戏说笔过瘾。

放眼世间志不同,

得失皆伴人生景。

2004.5.7

注解

①指杜甫草堂。

②被后人称为诗圣的唐代伟大诗人杜甫,于公元759年冬入川,客居成都近六年,曾任川西节度使工部员外郎。杜甫在草堂居住的四年中,写下了二百四十首诗篇,占其传存诗作的五分之一。

藏头诗——赠李维康①

欢赏国粹②吐芬芳,

迎面聆听玉音扬。

维梁何止三日绕③,

康体怡神醉欲狂。

2004.6.4

题解

京剧名家李维康随全国政协考察组来川。席间,维康欣然清唱,并邀作者对唱《沙家浜》中《智斗》片断,遂有此作相赠。

注解

①李维康: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京剧院一级演员。唱腔委婉清丽,与其先生耿其昌对唱《坐宫》《武家坡》等名段珠联璧合、脍炙人口。

②京剧是中华民族的宝贵传统艺术,被称为国粹。

③三日绕:形容歌声之美,典出《列子?汤问》:韩娥歌声绕着屋梁三天不绝。

打油诗——和陈昊苏咏伊瓜苏瀑布①

天破一角,银河泻落。

水势磅礴,气吞山河。

浩浩碧波,群瀑聚合。

连绵八里,环抱壮阔。

移步赏景,其趣何多:

百丈珠帘,娟秀婀娜;

千万哈达,飘舞迎客;

更见瑶池,层层跳脱。

最妙贴近,惊心动魄:

前奔后涌,飞跌深壑;

水花溅腾,天瀑一色;

珠玉扑面,人瀑亲热。

伟哉美哉,神奇独特。

千秋万代,轰鸣似歌②。

难忘此游,精彩深刻。

冲浪未成③,莫怪失策。

世事难全,知足当乐。

2004.10.13

题解

作者2004年10月随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陈昊苏率领的代表团访问巴西、阿根廷和加拿大。在巴西圣保罗出席世界城市和地方政府联盟(UCLG)会议后,赴伊瓜苏参加巴拉圭商会的友好交流活动。次日观赏伊瓜苏瀑布,受昊苏同志四言诗启发,于观瀑当日下午依韵草成此作。

注解

①伊瓜苏瀑布位于巴西和阿根廷交界处的伊瓜苏河上,是世界上最宽的瀑布,有大小两百七十五股,汛期诸股汇合,形成一道宽三千五百至四千米,落差六十至八十二米的马蹄形大瀑布。溅起的水花水汽,形成珠帘般的雾幕,高达三十至一百五十米。

②瀑布发出轰鸣声,二十五公里外清晰可闻。当地人称之为“会唱歌的石头”。

③旅客可乘游艇在瀑底观赏,作者因时间不允而未如愿。

打油诗——巴西掠影杂咏

巴西之旅,飞马观花。

资源富饶,堪称神话。

不劳可获,似非虚夸。

无须精耕,粮果顶呱①。

矿产丰裕,宝石无价②。

水能充沛,电站称霸③。

森林茂盛,原始绿化④。

无荒无漠,广袤如画。

无灾无害,物博地大⑤。

老天不公,厚爱有加。

难怪自称,上帝姓巴⑥。

从无内乱,自身造化。

钟爱和平,追求潇洒。

绿茵球星,纵横天下。

休闲海滩,激情桑巴。

餐必烤肉,胸臀发达。

倘能勤奋,前景更佳。

常遇市民,汉语答话。

两国交流,正绽新花⑦。

访问考察,取精弃渣。

夜郎最傻,休做井蛙。

革故鼎新,建我中华。

2004.10.13

注解

①巴西柑橘、甘蔗、咖啡、木薯产量居世界之首。

②巴西铁矿产量和出口量占世界第二位,铀、铝矾土和锰储量居世界第三位。铬、镍、黄金等也十分丰富。帝王玉宝石为世界独有。

③巴西与巴拉圭兴建的伊泰普水电站装机容量为世界之冠。

④巴西森林覆盖面积百分之五十二点二。

⑤巴西国土面积居世界第四位。没有沙漠,没有水灾、旱灾、地震、台风等自然灾害。是世界第九大经济实体。

⑥巴西人自豪地说:“上帝是巴西人。”“上帝用六天时间创造了世界,第七天创造了里约热内卢。”

⑦巴西是第一个与我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发展中国家。

打油诗——探戈①美

访问布宜诺斯艾利斯当晚,阿根廷友人何塞?巴拉萨先生陪同观看探戈舞。演毕归寝,江苏家俭先生妙叹“探戈美,美在腿”,余遂以此命题,诗赠何塞?巴拉萨先生。

探戈美,美在腿。

勾、甩、腾、旋闪电飞,

眼花迷乱踢裆位②。

精彩赛芭蕾。

探戈美,艳玫瑰。

风情万种细腻绘,

奔放含蓄巧融汇。

酷郎伴妩媚③。

探戈美,歌声脆。

优雅肢体管弦配,

韵律悦耳独特味。

夜深人忘归。

探戈美,勤干杯。

主人盈泪敞心扉,

酒醉舞醉情更醉。

友谊永相随。

2004.10.15

题解

何塞?巴拉萨系阿根廷圣菲银行理事。其祖父曾是20世纪50年代智利共产党领导人。其父亲豪尔赫?巴拉萨20世纪60年代初在苏联培训期间,曾受赴苏访问的周恩来总理的接见,从此长期致力于阿中友好活动。在父亲影响下,何塞?巴拉萨先生对中国怀有深厚感情,现兼任阿根廷最大的阿中友好组织的秘书长。

注解

①探戈舞发源于布宜诺斯艾利斯,是在阿根廷民族舞蹈的基础上,吸收了古巴、非洲等舞曲的节奏,经过反复加工而成,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20世纪初即流传欧美,风靡世界。

②在优美腿姿的快速变幻中,时时互踢腿间空裆,精准迅疾,叹为观止。

③探戈舞都是成双结对表演。男士面呈酷相,舞姿刚劲;女士面带微笑,舞姿柔媚。两者强烈反差,相得益彰。虽然动作节奏以快为主,仍不失细腻风味。

图解

每当回忆布宜诺斯艾利斯之行,必会怀念全程陪同的何塞?巴拉萨先生,更会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动情交谈时双眼饱含的盈盈泪光。

同其父辈一样,何塞?巴拉萨长期致力于阿中友好。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彻底的“无产者”、职业革命家,而他却是一家著名银行的股东。

在探戈表演之前的酒桌上,频频举杯的何塞?巴拉萨向我们坦率地吐露真言,谈到“文化大革命”期间,作为中国的友好人士在本国遭受的嘲讽和歧视,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他很想为中国大声辩解,却又弄不明白中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即使在极度困惑、苦恼和孤立的情况下,他仍未放弃对中国友好的信念……言及于此,声音哽咽,举座为之动容。

翻译小季望着我,期待打破沉默,出于对主人应有的尊重和敬意,我作了回应:“真没想到,中国的‘文化大革命’错误使阿根廷朋友也遭受连累,但我想,这样的悲剧已一去不复返了。请相信,中国人有着记情和感恩的传统美德,我们会永远感谢那些患难与共、肝胆相照的外国朋友的。希望何塞?巴拉萨先生今后组织更多的企业家到中国四川考察访问,祝福你们在阿中经济合作的领域中实现自身事业的腾飞,谱写阿中友谊的新篇章。”

或许,这样的回答仍有套话之嫌,可除此之外,又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年,何塞?巴拉萨先生果然陪同一批企业家来华访问,并特意到了四川,不巧的是我因出差在外未能尽东道之谊,只能以一瓣心香诚祝他的中国之行顺畅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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