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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爱情错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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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ifer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恐惧与矛盾之中抽身。在我的眼里,他的死是一个隐喻,抑或可以将之称为谶语,昭示着我不久之后与之殊途同归的命运。我强迫自己不再抽空给浅泽打电话(有时情不自禁地拨了号码,再迅速挂掉),也强迫自己不再在看到某样东西时想到浅泽,我甚至无数次练习当浅泽打来电话时应该如何拒绝……然而当真正接到浅泽的电话时,我却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勾勒着他的模样:皮肤苍白,额前长长的刘海落下来,眼睛像高原上的湖泊一样纯净……

终于有一次,我对他说,浅泽,我最近很忙,夙兴夜寐的生活令我疲惫不堪,如果有事,可以写信给我。

电话那边少年的语气显然有些失望,却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默默地挂掉电话。

此后每周我都会从邮递员手中接到一封厚厚的来信。信件的内容大多是讲述自己的生活、对叶芝诗歌的理解,并在末尾询问何时才能与我相见。有时我会给他写简短的回信,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是看完之后叠好,放于枕下。我深知自己如今的一系列举动,也只不过是无奈之下的逃避,到头来说不定适得其反。然而我只是欲求生存,欲求有尊严地生存。

在许许多多个不眠之夜我都会坐在窗前,映着如练的月华,用黑色中性笔在记事本上一笔一画地写下自己深刻而艰苦的想念——这是我如今唯一得以恣情放纵的方式,也只有如此,才能直视自己颤抖的内心与被泪水浸渍的灵魂。对这种特殊又难以言喻的情感的犹豫不决是我的原罪,无法回避。

我也总是情不自禁地画浅泽各个角度的肖像,然后再失态地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就连睡觉也不得安生,有时刚刚睡下,就有梦魇袭来,惊醒后久久无法再次入眠,只能睁着眼睛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就像自己在夏城生病时一样……在过去的十八年,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将来也势必会找一个普通的女孩恋爱、结婚、生子,终其一生。而走到今天这步,我始料未及。可是如今盘踞在我脑海中的只有浅泽,那个忧郁而清秀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在我们分别的日子里,我甚至在看到一个与浅泽有几分相似的男孩时就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

难道我只能像现在这样日复一日地消磨着自己的情感,最终被别人发现,失去自我?像Lucifer一样除了自杀之外再也无路可走?

不,不能这样。我们本不该这样。

已是四月,樱花绚烂地盛开。冬日带给皑城的记忆已经随梧桐所长出的毛茸茸的新叶逐渐褪去,整座城市一改冬日阴沉灰郁的萧条,呈现出温暖与生机。公园中随处可见笑容满面手拿棉花糖的孩子,湛蓝明媚的天空之中,云朵与风筝相互缠绕,交织出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童话。阳光也是美好的,顺着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形成温柔流淌的河。阳光充足的时候我会平躺在地板上,可被不安包裹成茧的内心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也就是在这时,FR酒吧又新招聘来了一位驻唱歌手。

徊年,来认识一下,这是唐卡,酒吧的新驻唱歌手,在皑城的酒吧颇有名气。一天下午,酒吧刚刚开门,王先生便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向正在吧台后面整理调酒工具的我介绍。继而又转身对女孩说,这是调酒师徊年,以后你会有机会品尝到他调的酒。

我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女孩一眼,她的身材瘦而高挑,随意地穿了一件灰格子外套。从成长岁月的最初至今,虽说接触的异性并不算少,然而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我还是惊呆了:她的面庞瘦削而苍白,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狭长的双目犹如被冻结的湖水,几片枯叶毫无生气地躺在上面,激不起一丝涟漪。倘若说Lucifer与浅泽只是神似,那么眼前的唐卡无论神态还是面容都与浅泽有着惊人的相似,她此刻的眼神甚至令我想起了初识时的浅泽,想起如白驹过隙一般从我指尖流去的时光。我的目光不禁为她深深地驻足,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你说什么?唐卡问了一句,她的声音与她的目光一样,也是冷冰冰的。

我回过神,冲她挤了挤右眼,翘起右嘴角,说,唐小姐您长得真漂亮,呼啊。

本以为所有女孩面会对诸如此类的奉承都会照单全收,却没想唐卡在听完之后脸依旧像是冰雕一般,她注视着我,冷冷地回绝道,不要叫我唐小姐,我叫唐卡。

我笑了笑,“唐卡”是在彩缎装裱后悬挂供奉的宗教卷轴画,这未免也太高不可攀了——难道你觉得被万人仰视的感觉很开心?——呼啊,肯定没人敢追你。

唐卡黑色湖水般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怅惘,又在瞬间恢复冰冷,没有说话。

你原来和王先生认识?见她不说话,我又迅速转移话题。

不。唐卡简单地回给我一个字。你认识之前的那个驻唱歌手吗?她又突兀地问了一句。我的手突然一抖,玻璃杯差点掉到地上,半晌才低声说,是的,他已经走了。

听王老板说是坠楼身亡——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从楼顶跳下来吗?

或许是个意外,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我不知道……我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而唐卡却突然笑了,看你紧张的样子,难道你很惧怕死亡?

死亡的结果不足以令人恐惧,令人恐惧的是过程。我回答。

唐卡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从高脚凳上跳下,一言不发地向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那天,我照例为客人们调酒,并在调酒时与他们聊天,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聊天的罅隙,我无意间发现一个身着黑色衣裤朋克打扮的女孩拿着电吉他从更衣室走出。她径直走向吧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停下。这时我才认出她竟是唐卡。我注视着唐卡那张被浓妆覆盖到已经无法辨别本来模样的面孔和夸张的发型,笑言道,唐卡,现在的你更漂亮了。

她却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只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抱着电吉他跑向舞台。手指用力地拨,吉他立即爆发出玻璃碎裂般刺耳的声音,台下的欢呼犹如在涨潮时拍打暗礁的浪花。此时的唐卡已经完全进入了演出状态。我环顾四周,听歌的大多是生面孔,显然是为唐卡而来。突然置身于如此嘈杂的环境,我一时难以接受,下意识地捂起耳朵,却猛然想起寄宿在浅泽家的第一天晚上,自己也给了那个安静少年一个震耳欲聋的夜晚。我摇了摇头,叹息声刚刚从唇边开启,却被激烈的摇滚和欢呼声淹没得没了踪影。

唐卡在众人的欢呼喝彩声中面无表情地走下台,走向更衣室。周围的一张张面孔像浓墨重彩的脸谱,久久保持着同一种神情。

我专心致志地调着手中的鸡尾酒,耳畔却突然传来了更加震耳欲聋的欢呼。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唐卡一身白色蕾丝纱裙,银色眼影,手握着一枝洁白的百合,赤裸双足走向舞台正中央。酒吧瞬间暗下来,一束银色的细碎光芒从天花板照射下来,缓缓飘落的人造雪落满她的头发,她的纱裙,她单薄的肩膀。空气中的喧哗逐渐消失,我甚至能够想象出酒吧所有人脸上满是沉醉的神色。因为就在那一刻,连我都不禁为之驻足,为之流连。

钢琴的伴奏响起,伴随着一同飘入耳中的,还有唐卡如梦的歌声:

天空上/挂满了蓝色/透明的/没了/海面上/漂流着梦境/我坐在里面/渴了

花儿开了/虫儿醒了/树叶轻轻/动了

太阳里/雪花在幻想/软软的/化了/月光里/琴师在乘凉/音符顺着指尖/飞了

花儿谢了/虫儿睡了/树叶轻轻/掉了

白天是白的/黑天是黑的/空气是空的/世界是黑白的

白天是白的/黑天是黑的/空气是空的/世界是黑白的

故事讲完了/结尾又变了/你们也困了/我早就乱了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的时候,两行泪水竟顺着唐卡的脸颊缓缓而下。灯光亮起的刹那全场一片寂静,片刻之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唐卡的眼泪随之消失,逐渐恢复冷漠,像一片起了大雾的湖。她对众人的喝彩漠然视之,赤脚径直走下舞台,然后坐在高脚凳上神情漠然地对我说,一杯Alexander,多加鲜奶油。

我为她调酒,并按照她的要求多加了半勺奶油,说实话,你的歌声唤起我许多记忆。

唐卡对我的话语没有表现出丝毫兴趣,或许是因为在我之前已经有太多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我把Alexander递给她,停顿片刻说道,我曾经也喜欢摇滚。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唐卡接过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错。我回答。

为什么?

那时喜欢摇滚也许只是因为寂寞,而重金属摇滚恰好可以让我的灵魂得以宣泄。而直至现在才明白,当初的寂寞不过是无病呻吟的矫情。

老式唱机中缓缓流淌出的《Por Una Cabeza》仿佛要把人带回那个高贵的西班牙古典音乐时代。吧台上方的玻璃杯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在唐卡的瞳仁中摇曳,令她看上去不再如先前一样冷漠。这又令我不禁想起在夏城的时候,浅泽曾经在一个光线昏弱的下午问我,徊年,你寂寞吗?那个在夏城长大的男孩由于从小受到良好的家教,在某些方面一直显现出一种与年龄毫不相称的单纯,令人心生怜爱。而面前的唐卡因为与浅泽惊人的相似,也令我对她平添好感。我甚至想,倘若能够与这女孩恋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起初唐卡每每看到我,眼中就满是敌意,仿佛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时间久了,或许是认为我对她并无恶意,她眼中的敌意逐渐减弱,可依旧是心存戒备。我对这个无论神态还是外貌都与浅泽惊人相似的女孩有些好奇,包括她对事物的漠然,她的沉默寡言,她多变的着装和演唱风格……于是我总会不失时机地搞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诸如当她背对着我时,我便拿巧克力冲她掷去,在她一脸茫然地回身时装模作样地低下头调酒,重复了几次之后她依旧不明就里,引得周围哄堂大笑。

我也会使出拿手技法,握住调酒壶上下摇晃的同时突然向后一抛,胳膊迅速移到身后,稳稳地接住。当调酒壶表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雾时立即打开壶盖,用食指托住滤网,将酒倒入事先准备好的冰冷酒杯中,再在杯口放上一片薄薄的柠檬,递到唐卡面前,笑容满面地说,Beauty,here you are。

唐卡来到FR酒吧驻唱的同时也为酒吧增加了这样一批客人:他们每天晚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酒吧,有的会在点一杯酒之后坐在高脚凳上远远地注视着唐卡,瞳孔中落满橙色的灯光;而更多的则是围坐在距舞台很近的地方以便于能够看清唐卡。而唐卡每天晚上必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以两种不同的造型出现,演唱两首风格大相径庭的歌曲,引来近乎疯狂的喝彩。演唱结束时她总是收到各式各样的男士送来的花束,可她看也不看,直接扔进垃圾桶,令人好不尴尬。也有当面向她表白的,最终却无一例外地遭了她的冷眼拒绝。更有甚者竟为她大打出手,然而面对这类突发事件,唐卡通常只是坐在高脚凳上,专心致志地小口啜Alexander,表现出的冷静与漠然时常令我暗暗吃惊。

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话语很少,多数时候是我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她则一言不发地听,偶尔回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有时我能从她的双目中捕捉到些许的欣赏与温柔,但也是稍纵即逝的。

我们之间也会有一些不涉及本质的话题,例如音乐和电影。有一天我们竟聊起《汉密尔顿夫人》,一部年代久远的影片,关于英国、战争和浴血奋斗,也关于爱情、幻想与道德。唐卡对这部电影十分熟悉,因此话也多了起来。

徊年,这部电影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多年来挥之不去。影片拍得细腻而美,感情戏不矫揉造作。埃玛对纳尔逊的爱在大的战争背景下也不免沾染了太平洋的色泽,略带悲凉。爱得辛苦,深沉又无奈。他们都跻身于上层社会,受人尊敬,理应不越雷池一步,身体力行地成为整个英国百姓心目中的表率。然而,他们却无法背叛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爱欲。那个独臂但英挺的男人Horatio Nelson于埃玛而言,便是全部。电影中令人记忆犹新的片段是一八零零年第一天的凌晨,新年的钟声敲响了,他们站于夜幕笼罩的阳台,阳台之下是平静的海面。此时,纳尔逊的战舰即将起航。他环住埃玛的腰,埃玛是美丽的,精致的眼眸中落满翩跹的星光。“听,钟声响了。今天是一八零零年的第一天。”“一八零零年,多么奇怪。”他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我的埃玛,我吻了你两个世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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