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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比尔的错爱(2)

从黛丝芬尼上班的第一天起,她就密切注视佛毕斯的一举一动。这个欧洲最大的电脑生产厂商于1991年生产的全部电脑中都装上了DR—DOS系统。于是比尔给德国的分公司下了一道密令——让DR—DOS在佛毕斯全部消失,并且决定这个密令的执行者由黛丝芬尼来担任。

黛丝芬尼的上司还确切指出:

“如果你能将DR—DOS全部赶出佛毕斯,并且让他们的电脑一半装上微软的视窗操作系统,那么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黛丝芬尼愉快地接受了命令。但是有一次,比尔在一家佛毕斯的连锁店又撞见了DR—DOS的海报,于是他将微软德国公司的董事大骂了一顿。这让黛丝芬尼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位含情脉脉、经常发电子邮件、约自己吃晚餐的比尔。

比尔也曾多次劝告那些电脑制造厂商们不要再给佛毕斯配送DR—DOS,很明显,他的目的之一也是在协助黛丝芬尼的工作。

但是,黛丝芬尼感受此时的比尔更像一个商人。“或许我在他的心目中,还远没有他的市场重要。”黛丝芬尼不禁感到几份悲凉。她不明白,比尔更看重欧洲市场,还是更看重她这个职场丽人。于是她经常偷偷地观察比尔的表现,她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了。

但她始终相信,比尔一向看重她的才华,她一边读着比尔写给她的缠绵情书,一边想着该如何接近佛毕斯的总裁利文。

可是,利文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决定不轻易与任何微软的人见面。黛丝芬尼不得不变着法子靠近他,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比尔也深信这一点。

机会终于来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黛丝芬尼得知利文对酒特别有研究,于是她托人从加州买了一些葡萄酒送给利文。这种方法很奏效,没过多久,她便与利文可以坐在桌前对饮了。更让比尔感到佩服的是,利文在黛丝芬尼的“攻势”下,软了下来。

在1992年8月召开的董事会上,黛丝芬尼特意安排利文与比尔会面。终于,比尔、利文、黛丝芬尼,以及微软的一些总经理们可以坐在一起了。在一块儿商谈的时候,比尔与利文讨论了将迪吉多与威网从佛毕斯赶出去的协议。利文最后答应购买微软2.5万套软件,并承诺不购买威网的网络软件。

9月24日,利文亲自飞往西雅图。在西雅图的喜来登饭店,利文与微软公司的鲍尔默、黛丝芬尼,以及其他一些微软代表见面,继续讨论相互之间的合作。

在会议即将开始时,肯平也到了,他是微软当中最了解有关DR—DOS事务的人。早在1991年,他在MS—DOS刚上市的时候,就与佛毕斯达成了一个协议——佛毕斯必须为每台电脑配备微软的MS—DOS系统。在与大家热情地打了招呼之后,肯平坐在了利文的对面。因为利文在签署“每部处理器协议”时已经付了25万份DR—DOS的订金,而且还有5万美元的产品没有出售。于是利文提出,如果他们停止销售该产品,那么这部分损失由谁来承担的问题。

而肯平的回答令他感到十分惊讶:

“如果你现在就能停止配送DR—DOS的话,那么这部分钱可以由我们来付。但是不能支付现金,更不能记入账户。”

这样,这些钱就成了佛毕斯退给微软的货款。利文没有想到肯平会如此行事。无奈,他与微软秘密达成了口头协议,佛毕斯开始正式停止销售微软死对头威网与迪吉多的产品。

在利文与微软签订了那份购买协议后,黛丝芬尼与其他董事终于可以安心地坐在微软公司董事长的办公桌前了。黛丝芬尼大方地回答着比尔的提问,她同时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约克姆叼着一只雪茄正在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眼神中不时透露出几丝对她的迷恋。

黛丝芬尼回报给约克姆一丝温柔的微笑。这个男人给她留有良好的印象,她甚至为离开他感到过彷徨。在比尔不注意的时候,黛丝芬尼与约克姆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约克姆的笑容开始变得更加灿烂起来,心里开始嘀咕着:

“看来她对我的感觉一定很好。”

就在黛丝芬尼刚刚返回德国的时候,她收到了约克姆的电子邮件:

“我下周要到巴黎,希望与你共进晚餐……”

黛丝芬尼很高兴地答应了。

在这其间,黛丝芬尼也不断收到比尔发来的电子邮件,但却很少有情书,其中大多是关于佛毕斯违约的问题。显然,她期望的不是这些。比尔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需要黛丝芬尼扮演更多的角色,做出更大的成绩。

1992年12月,在欧委会与联邦政府开始对微软进行全面调查时,黛丝芬尼与她的同事们的电脑都得及时更换。因此,微软并没有败在其他公司的控告中。利文在后来的回忆中说:

“毕竟其他的公司没有文字处理软件,更没有试算表与视窗,也没有比尔·盖茨。”

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黛丝芬尼就出色地完成了公司交给她的多个重任。这使她不但征服了利文,也征服了比尔。

后来,比尔同意将她调到美国,在工作中对她百般信赖,但黛丝芬尼始终捉摸不透比尔的心:

“他对我的感受到底如何?他对我时冷时热,他的王国太庞大了,他似乎无法照应身边所有的女人。”说实话,黛丝芬尼真不知道比尔到底需不需要她。

有一次,比尔写信邀请黛丝芬尼到阿姆斯特丹旅游。忐忑不安的她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没有充足的费用旅游,是的,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比尔非常爽快地答应她说:

“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相信没有问题。”

黛丝芬尼的心乱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比尔心中的地位如何,虽然此刻她非常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比尔始终不能让她如愿。

那次,黛丝芬尼最终被比尔说服了。他们踏上了飞往欧洲的旅程。他们一块儿住进了欧洲最豪华的大饭店,比尔决定订下这里顶级的总统套房。但是当比尔正想着黛丝芬尼会如何高兴的时候,黛丝芬尼却拿出了自己的信用卡,为自己订了一间普通的客房。比尔感到大惑不解。她声称自己虽然没钱,但也不愿意花他的钱,她不希望自己与金钱纠缠在一块儿。比尔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更不知道她这次的差旅费是约克姆给她出的。

实际上,约克姆一直在暗中尽力帮助黛丝芬尼摆脱比尔的缠绵。

比尔对这次旅行表示非常失望,他告诉黛丝芬尼:

“我更希望得到你甜甜的微笑,能给我带来快乐。”

黛丝芬尼向他抱以温柔的微笑,但在心里默默地说:

“对不起,比尔,我们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不愿意常久地守着一个美丽的梦。”

这一次,比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在那样一个幽暗的夜晚,他们之间仿佛缺少了些什么,空气也显得异常沉闷。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之间缺少了一些温柔与浪漫。

与比尔在一起的时候,黛丝芬尼收集了许多关于微软的重要情报。她总是想方设法得到微软迅速成长的关键秘密,甚至不放弃每一次与比尔通话的机会。她在等待机会。

终于,当美国司法部再次对“微软垄断案”进行调查后,黛丝芬尼站在了比尔的对立面——作证微软的“非法经营”。

华尔街的经纪人得知情况后,纷纷抛售手中微软的股票,一时间让微软损失了80亿美元!

可以肯定,比尔的这段不寻常的恋情多少影响了他的恋爱心理,直到他与美琳达走到一起,才真正体验到纯朴而真挚的爱,他同样也认识到了那些是自己情感不成熟时走出的危险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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