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主子请她去的。”
青儿心下一沉,这下可完了。这焰主子究竟还想怎么着?性情大变后自个儿整日流连风月场所不说,做什么还把小姐叫去?小姐心下不消说,定是痛苦得无以复加。
“主子主子……你这死人头整天就知道主子!”青儿急了,忿忿地使劲松开钳制着他的手,眼里已有泪意,“现下小姐都彻夜未归,不知去向了,你还一个劲地只念着你的主子!”
“不见了?”祁彧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添一抹嘶哑,幽幽的眸底闪过一丝怜惜。手已不受控制地抚上了身前人儿的脸颊,抹去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儿。
“你……”青儿懵了,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眼泪忘了掉,白净的清秀小脸霎时间通红一片!
祁彧慌忙抽回手,木讷的刚硬轮廓掠过深深的懊恼。
眼下这情形教青儿顿时想起那日小姐怪异的调侃,莫非……莫非大冰块也同她一样,对她……
她有些羞涩的垂下眸,全然不见方才的歇斯底里,紧张地拽住裙摆,嗫嚅道:“小姐……小姐自从昨儿个出去后便再也没回来。”
“其他地方找过了吗?”祁彧刚毅的轮廓也有一丝不自在,他干哑着嗓问道。
“昨儿个夜里我在小姐房里守了一夜,能找的地儿我都找了。我看,这事儿最好还是得向焰爷禀告一下。”虽然他似乎并不在乎小姐。
祁彧沉吟片刻,颔了颔首,一言不发地转身便领着青儿往主楼走去。
上官焰居住的院落,在冰凉的秋风中,透着股浓浓的萧索和煞气。
祁彧转头,吩咐青儿在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了院落。
上官焰慵懒的斜倚在置于窗前的软榻上,粗厚的大掌上攥着一柄长剑,雕于剑鞘上的青龙狰狞着爪随着剑鞘蜿蜒而上,光是剑鞘便已流露着一股沉蕴内敛的慑人霸气。剑身“嚯——”地一声被狠狠抽开,那尖锐的声音宛若毒蛇吐信般,教人不禁通体生寒。在阳光的反射下寒芒动魄,硬是散发出凛凛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