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我,拒绝我,这会儿又毫不客气地给我耳光?好得很!我卑劣?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卑劣。”他冷冽的虎目揉入狂暴因子,粗鲁地一把扯下她的亵裤,膝盖蛮横地顶开她的双腿。
“记住我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柳晏尹临走前对她所说的话,杜凌烟这才倏然惊觉,他的意思……是顺从。
妒火与怒火早将上官焰少得可怜的理智燃烧殆尽,他粗鲁地将自己揉进她的身子。
杜凌烟渐渐地不再挣扎,默默地承受着他粗暴的对待。
“我在你心里,真有那么不堪么……”她轻启被自个儿咬出血丝的唇瓣,面无表情的小脸上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悲恸。
上官焰闻言,精壮的身躯陡然僵硬。他低首,在瞧见那张向来淡漠的小脸上那满满的悲哀时,一股强烈的心疼和恐惧铺天盖地地朝他席卷而来,轰得他慌乱地失了分寸。
“休想离开我,一辈子休想。”他狠狠地将她的身子抱紧,阴沉地命令道:“将我拽入了死胡同,你也别想轻易逃开。”
她的爱好似执念,明知不可为,却甘愿为此万劫不复。
泪,顺着颊畔蜿蜒而下。
湿了枕巾,凉了伊人心,却灼痛了郎心。
她未瞧见的,是上官焰眼中那若有似无的怜惜。
“答应我,我走了之后,好好照顾烟儿……”烛光里,病榻上,虚弱地躺着一名女子。她神情憔悴,面色苍白,眼窝泛着不自然的青紫,深深地陷落在双眼之间,颧骨高高地自双颊中突起。十九岁的年纪即使够不上豆蔻少女那般珠圆玉润,倒也该是柔情绰态,顾盼生姿,可她却因深受病痛折磨之故形销骨立,状似非人。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想要碰触身前的伟岸男子。衣袖顺着动作轻轻滑落,赫然露出一双形同槁木的枯瘦手臂来,因病常年卧床而接触不到阳光的肌肤白皙到几近透明,通亮的烛光下,筋脉像蠕虫一般狰狞地分布其上。顺着视线向下看去,瘦弱的身子连衣裳都撑不起来,本该大小合宜的中衣在她穿来却是显得空空荡荡,极为不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