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可悲地发现,记忆中的她竟从未有过笑容。他……当真伤她太深。
“不——”他知道他该死,死一万次都不足以惋惜。可她却选择了以这样最最激烈的方式控诉他的无情。
闻讯赶来的祁彧见到眼前的景象也微微红了眼,他上前,沉重地提醒道:“主子,赶快回去派人下去找。也许还有一丝希望。”一丝……找到尸首的希望。
“祁彧……”上官焰紧紧扯住祁彧的衣袖,像个抓住浮木的求生者:“你懂吗?我没想过要逼她走上绝路的……我不想的……”
“太晚了。”祁彧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吐出三个字。
上官焰闻言浑身一震,随即便颓然地松开了手,“太晚了……呵……太晚了……”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狗屁自尊和坚持,一切都太晚了。
晚霞满天,月上东山。树梢上的乌鸦不知何时又飞了回来,“嘎嘎”的叫声回荡在断崖之上,不绝于耳。
“痛……”杜凌烟低声呻吟,后背灼灼得像在被火烧,痛得她醒不了也睡不着,只能任灵魂在漫无边际的梦境中游荡。
后背好像正渊渊地流出黏稠液体,脑袋痛得麻木,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
肚子空了,又好似被塞满了,涨涨的,她分不太真切那感觉。
四周好像有人不断地来回穿梭着,她想要睁开眼来看清楚却被那一阵阵几欲置人于死地的剧痛打消了念头。
好痛,好累。她好想就这么继续昏迷下去,不再睁眼面对冰冷的尘世。
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身体屈服在意志下,放空了思绪,沉沉地投入黑暗中。
“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模样清俊的男人握紧了拳头,结结实实地朝身前的男人挥过去,重重地将他击倒在地。
男人蹒跚地自地上站起身来,并未还手,只是默默地承受了这一拳。
“若早知会是现下这般境况,当初我怎么也不会把烟儿送回来让你糟蹋!”清俊男子的眼里布满了愤慨的血丝。一个挥拳,又是使劲全力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