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远。”我看了下他的笑脸,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变得那么奇怪。猜不透,猜不透。
有时候他似乎总在说着同一句话,那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忧伤,很无奈。但我似乎从没听清楚过,即使我再怎么留意,他却会在我不经意之间说着那句让他伤心的话。
藏在他心底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呢?是我吗?
“笨蛋,走路的时候别发呆。”俞思远轻敲了下我的脑袋,我抬头,正好看到他的笑脸。
“哦。”我揉揉脑袋,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
这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了我心里重要的人,谁也代替不了的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十二月的天气,冷得人直打哆嗦。街上的行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任何一寸肌肤。我一直看着俞思远的背影,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
寒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摸摸发红的鼻头,俞思远回头,笑:“冷了吧?”说完,温柔地牵过我的手放进他的手掌里包裹着放进口袋,“唔……要不要进来这边?”他敞开等身长的风衣衣襟。
我望着他,最后摇了摇头:“这样……就好……”
他微笑着点了一下我的鼻头,不自觉地侧身挡住大部分的寒风。
我低头看着我和俞思远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心里涌起一股很暖,很暖是感觉……
***
穿衣镜前,三个表情各异的美人:一个苦着脸,一个在镜子前掩袖狂笑,还有一个一脸的期盼。
不用怀疑,苦着脸的人决对是我——岑思思。
我无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行头:瑞丽新款杏色的带朐花吊带连衣裙,同色系的围巾,瑞丽高贵米色高跟鞋,再画上淡雅清丽的粉妆,看上去整就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异域精灵。
为什么他们两个穿得那么暖,就我要穿得这么凉快,不公平!
我捞起一旁水蓝色的收腰厚外套穿上,还是冷!
抬头看看一旁的两个哥哥:大哥穿着文化祭时一样的十二单衣,颜色却是素净淡雅的水蓝色和服,脚下穿着白色的棉质袜子套上踢嗒响的木屐(他似乎很喜欢那套和服,连二哥要穿一次都不答应),看上去高雅冷美;二哥穿的是金红色的长袍外套套着镶有金线的大红斜襟马褂,袍口镶着如意彩结,腰间悬挂着丝结美玉,较一般男子瘦弱的身体高挑柔软。如清朝末期提鸟遛街的八旗子弟般奢华羸弱,却又俊逸柔美。黑亮柔软的发里面用着哩水喷成湿亮的样子,外面只有几缕发胶喷硬的长发映在眼角和后颈,衬着端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