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有否认。
也许是他这种要死不活的模样激怒了火禾皞,他一举抓过不会武的他,不情愿地吐露着一个二十年来的秘密。
原来,他是有爹的,而眼前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男子,居然是小他两岁的弟弟。人生的荒谬,也不尽如此吧。
而头一次正视他的慕非凌却完全感觉不到亲情的呼唤,只有一种遭殃的心态。事实上亦然,这个看似苍白的弟弟根本就不会单纯地想要认回他这个永远上不来了台面的哥哥,他不过是想利用他,借着亲情的名义。
一次又一次,他的成功,诉说着他的无能为力。到最后,几乎是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连丝丝反抗也省略了。
而为这些,他不得不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也戴起了面具,一个人见人羡的白衣城主由此诞生。为此,他不得不承认,火禾皞这个男人耍起手段的高明。
他,就是在他的半推半就之下,责任、命令双重的压力下,从而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若非两年前的那场意外,他还不知道这个看似单薄的火禾皞也会欠下风流债,即便他代他挨上一掌,让他卧病,也算值回价了。
真正让他甘心沉默的并非他口中所言的理由,而是,自清醒后,他发觉,他的鼻子是真正地完全地无用武之地了。
早有的心理准备,没能缓和接受不了的打击。也许,这些年来的成就让他又对尘世有了依依不舍,所以这样的结果,才会击垮了他。
什么长期的计划,都是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如果真有细作混入了他的府里,他会不知道?如果真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他为什么还好端端地在这里胡思乱想呢?
只是借口,是他用来逃避现实的说辞,也是他们那几个男人用来整治他的小小手段。那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自火禾皞以后,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黎无楠就是其中一个。
他们出现的还真是时候,不是吗?
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他都无法否认,是他们激起了他对人生的渴望,也是他们,拉回了陷入沉睡中不愿醒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