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过去,断断续续将近四年的感情,在她背影消失的那顷刻间也跟着烟消云散一去不返了。
海潮发觉自己总是与雨结下不解之缘。
然而那天并没有下像今天这样小的雨,而是下了一场滂沱的大雨,百年不遇,还淹死了很多忘了自己本身会游泳的蛤蟆。
那天海潮在大雨中足足淋了三个多小时,眼前尽是模糊的一片,海潮分不清模糊自己视线的究竟是无情的雨水还是无助的泪水。
又或者根本是自己受伤的心在滴血!
窗外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它没有因为海潮的心烦和躲在屋檐下避雨的忘了带伞的人们的焦急而有任何的怜悯之情。
雨水原来真的是可以和女人一样的无情,难怪孔夫子会深有感触地说过这样一句话:
“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海潮依然躺在床上,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海潮没有合眼,眼睛反而睁得大大的,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像饥饿的狮子盯着肥美的羚羊,眼睛一眨不眨。
——或许是忘了眨。
“冬天的雨为什么总是下不停,
无缘的人为什么总是会相遇;
熟悉的路为什么总会迷路,
期待的梦为什么总是会破碎:
不知所措又无可奈何,
不愿想起又无法忘记,
太多回忆刻在我心底。
难道我的梦就这样,
每次每次绝望,
难道我的爱注定要,
一次一次受伤,
梦不到梦不到的你,
忘不了忘不了的你,
放不下放不开永远是你
。。。。。。”
隔壁房间又传来温兆伦逛街迷路般迷茫的歌,声音不怎么好听,可是隔壁已经连续放了将近一个月了,反反复复都是这首海潮叫不上名的歌,搞得海潮条件反射,动不动也跟着哼唧起来。
海潮怀疑那又是跟自己一个一样失恋的人。
——不过后来海潮才知道自己只怀疑对了一半,因为隔壁住的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没事就叹息的女孩,她不仅失了恋,还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