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之后,裴鸣被班导一个电话叫去了办公室,只剩下眼镜一人独自一愣一愣地回到了寝室。一开门他就立马抢过老幺的电脑,打开度娘,简单地敲了两下键盘之后,他就直接愣在那儿跟个木头似的。
李筠炀接了杯水回来就看见眼镜这幅模样,眉毛一挑,用眼神示意了下老幺,询问,“他这是怎么了?”
老幺耸了耸肩,“我哪知道,一进门他就把我电脑给抢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是吗?”李筠炀踱步到眼镜面前,扫了一眼电脑上的内容,碰了碰眼镜的肩膀,“嘿,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眼镜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李筠炀,“室长,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李筠炀被眼镜弄得一头雾水,眉头轻皱,“你没病吧?”
“我倒希望是我病了。”眼镜恐惧地看着李筠炀,“我的爸爸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都是些什么人啊,我要回家……”
一旁的老幺终于忍无可忍,拿起刚刚收下丢在桌上的袜子就朝眼镜脸上扔了过去,“你没病发什么神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待会儿中毒了我还得费力气送你去医院。”
“去你的!”眼镜一把扯下脸上的袜子扔了回去,把手里的电脑放在桌上,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人问,“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老幺鄙视地看了眼睛一眼,明知故问,“这上面不是写着吗?”
“那你知道这老头和铁树是什么关系吗?”眼镜无视老幺不甚在意的语气,继续问。
老幺疑惑地看着眼镜,在把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眼镜,你说吧,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去你的!”眼镜直接淬了老幺一口唾沫。
老幺双手一拍,“那你说铁树能和这老头有什么关系。你也看见了,这个叫James的是世界著名的经济学家,经济学界的一把手,一直在耶鲁执教,铁树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说他能和铁树有毛关系?”
“铁树媳妇儿的娘家人。”李筠炀双眼盯着电脑,语气肯定。
“你怎么知道?!”眼镜难以置信。
李筠炀给了他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懒得理会,直接上床了。
此时仔细地将页面浏览完的老幺不淡定了,“我的妈呀?我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啊?竟然和这样大师级的人物关系匪浅……室长,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就给我个痛快吧!铁树他媳妇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你去问铁树啊。”
“问我什么?”刚回来站在门口的裴鸣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心情甚好的他也就随口一问。
“问你媳妇是什么来头。”李筠炀不耐烦地替老幺回答。
裴鸣听了眉毛微微一挑,进来随意地扫了电脑几眼,“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幺:“……”
“怎么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我们好歹也是她的婆家人吧,这大家互相了解了解是十分有必要的。”一旁被忽略的眼镜对裴鸣如此态度十分不满,但也不免感叹,“不过铁树你的眼睛还真是毒啊,你牛就算了,选个老婆还这么可怕。”
裴鸣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就开始翻阅,“注意你的措辞,她只是优秀而已,并不可怕。”
“……”
“……”
眼镜和老幺顿时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床上的李筠炀也就笑笑不说话,不过转念又想到什么,低头看着床下的裴鸣,打趣道,“话又说回来,铁树,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消息?我们这些可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裴鸣听完唇角轻扯了一下,双眼依旧盯着手里的书,回道,“都两年了,我也没听见你和路因琦的消息。”
李筠炀:“……”
“还有……”裴鸣抬眼往下李筠炀,“我和她认识不到一个月,不急于一时。”
李筠炀:“……”这是在嘲讽他吗?!
老幺和眼镜对李筠炀和路因琦的新鲜感早就过了,心里都明白,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只是有点磨叽而已。
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裴鸣的终身大事。
“那我们还要等到时候啊?给个期限呗,你可别想室长那样论持久战啊……”老幺问。
“不会。”裴鸣合上手里的书,拿起手机看了几眼,“持久战不是我的风格。”
八卦嗅觉十分灵敏的老幺顿时闻到了味道,“这么说,你们这是快了?”
“我一向不喜欢在未知上浪费太多时间,握住了心里更踏实。”裴鸣合上自己的书,起身,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之后,就收拾东西除了寝室。
反应过来的老幺顿时两眼放光,用手拍了一下眼睛的肩膀,以眼神示意。
眼镜立马心领神会,一手扒着床上的栏杆,一手合上李筠炀的电脑,“室长,好好学学,该闪电战的时候你就别温水煮青蛙论什么持久战了,你看人家铁树,等不了多久都要开花了。”
李筠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