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枫叶村经历了灭顶之灾。
这个夜晚,月光很明亮,使得枫叶村上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可见。
堆积如山的尸体,坍塌的房屋,破碎的村寨大门,深陷的土地。
那一个个已经死去的人,一张张熟悉的脸,都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异常清楚。
但这些人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笑容,全都带着一副不甘的表情。脸上都沾满了血,眼睛瞪大。瞳孔扩张,异常恐怖。
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痕,唯一相同的就是身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那致命的一刀。
司徒凌还在原地放声大哭,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枫叶村。
为什么今天还展现在眼前的笑脸忽然变成这般摸样。
这天还是她的生日,村民们还没来得及把晚宴做好。还没来得及送上祝福。
就在这一天,全都结束了生命,从人世间消失。
跪在地上痛哭的司徒凌想,为什么善良的村民会遇上这样的灭顶之灾?是自身实力不够,是那群恶人的贪婪。
她知道,没有今天岩峰家族的人,也会有其他家族的人到这里来寻找灵石矿脉,这炎天家族绝对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造成这一次悲剧的岩峰家族便是刽子手!
复仇!
一股强烈的复仇欲望涌现在司徒凌的心头,她停下了哭泣,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她决定要让那两个导致枫叶村灭亡的家族经历同样的灭顶之灾!
实力,她渴望得到实力!复仇需要更强的实力!她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争强自己的实力!
此时的司徒凌,目光非常坚定。她决定了,必须要这样做!必须要那些人自食其果!经历与自己同样的悲痛!
司徒凌脱下那破损的外套,裹着小哈背在了背后。来到了村寨门口的那尸山血泊旁。
当她更加清晰的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司徒凌的心又是一紧,但她没有再哭,而是复仇的欲望更加强烈。
她又看向周边死去恶人的尸体,眼中充满了厌恶和仇恨!
可她忽然想到,为什么这些恶人会忽然死了呢?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司徒凌再次环视了一下枫叶村,发现刚刚自己醒来的位置,有着尚未完全融化的雪水。
她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会有雪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候,背后的小哈辛苦地呼出了一口气,伴随着一丝风雪,冻住了司徒凌的发丝。
这让司徒凌心头一震,“难道是小哈?它怎么会有这种能力呢?!”
随后,她又想到了发现小哈时候的那个结满坚冰的巨坑,如果小哈可能是在里面跑出来的,拥有奇异的力量也不意外!
她也听说过山脉里面有能呼风唤雨的异兽,也许小哈就是一头山脉里面跑出来的异兽幼崽。
司徒凌伸手到背后拍了拍小哈,安抚着它,可小哈还是在昏迷,刚刚那呼气只是出于本能。
接着,司徒凌不再想这个问题,她背着小哈,把那些凶恶之徒的尸体通通丢到村寨门外,她不想这些人的尸体堆放在枫叶村!
随后,她从废墟里面找出了几桶火油,来到了村尾,那个自己的家,那个跟藤虎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
她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洒下火油,然后来到了院子外面点起一根火把。再把火把丢到屋子里面。
火把点燃了洒落一地的火油,整个院子燃起了熊熊烈火。
看着燃烧着的院子,司徒凌心里一阵悲痛。但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必须坚强!因为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会很孤独!没有足够坚强的心,是无法继续走下去的。
紧接着,她拿着火油,背着小哈,点燃了村寨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才把火油倒在村寨门口,村民们的遗体上,为他们进行火葬。
司徒凌取出了腰间的匕首,伸到肩膀上割下了一段乌黑的头发,丢进了那被点燃的遗体堆里面一起燃烧。
“凌儿向你们起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会让炎天城家族和岩峰家族的人得到报应!”司徒凌目光坚定的对着燃烧的遗体堆说。
此时,村外的那颗大枫树忽然开始枯萎,树上的枫叶从艳红变得枯黄。
一片又一片地从树上落下,漫天飞舞。
随着一阵秋风扫过,枯黄的枫叶随着秋风飘进了枫叶村。
从村头到村尾,遍布了每个角落。落到了燃着的火海中,使枫叶村燃着的烈火更加猛烈,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很快,整个村寨燃起了滔天的烈火。所有都建筑物都没有了原貌,只有一团团炽热的火焰发着耀眼的火光。
整个上空都笼罩着烟雾,点燃的村寨照亮了这方土地。
枫树的枯叶不断落下,铺天盖地,像是要把所有的叶子都用来祭奠这条枫叶村。祭奠这里善良的村民。
司徒凌在村寨门外看着里头燃起的熊熊烈火,目光坚定。毅然转身,背着小哈离开枫叶村。
她刚走了不远的路,发现了踏雪还躺在今天倒下的那个地方。
司徒凌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去抚摸踏雪。
就在触碰到踏雪的那一刻,司徒凌心里一惊!然后笑着流下眼泪。
踏雪还没有死,它还有体温,心脏在还跳动,还有呼吸,使得身体在微微颤动!
司徒凌摇了摇踏雪,但是踏雪并没有反应,还在昏迷中。
她到不远处寻来了木头和树藤,做成了一个木筏,把踏雪放到上面去,拖在身后。
带着它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第二天早上,枫叶村外面聚集了一群人,当中有一个身穿青衣,骑着白虎的年轻男子。
他看见村寨被烧成了废墟,而自己的手下全部身亡,被丢到了村外,气得他青筋暴露。
正是昨天岩峰家族那群人的主子,他被气得七窍生烟,为了泄愤,他再次使用了灵术,把那被大火烧得七零八落的枫叶村从地面上给抹除掉,整个村寨都埋入了地底,连一块属于村寨的碎石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