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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翌日清晨,二人急匆匆下山,先去山脚周老伯的店中买了些许食物当作干粮。张仪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像是一个将要爆发的巨雷,又像是一匹被囚禁已久而脱缰的野马,此时终于得到了释放,直冲着茫茫的天空和空旷的原野大喊大叫。苏秦在一旁望着张仪,眼睛中满是疑问的样子,似乎不明白张仪为何会突然有此种怪异的表现。张仪也明白了苏秦的疑问,却又毫不在乎的继续大喊了两声,朝苏秦笑了笑说道:“大哥,这三年来我在山中待得闷极了,今日终于要到外面看看这繁华的世界喽……”说罢,忍不住将两手放在嘴边,又大喊了起来。

外面的世界对于张仪似乎又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好奇,他的样子像个孩子似地,对于一切的事物都充满着乐观与兴奋。然而,苏秦的内心中却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忐忑沉闷,他不同于张仪的心无牵挂,坦然无物。若是回家,张仪兴许是被自己的父亲张兰痛骂几句,也许会更加疼爱他这个宝贝儿子。总之,张仪回到家中,即使无事可做,也可以做他的富家公子,掌上明珠,享受人间锦衣玉食,也算是满足了。而自己呢,生来本就农家子,一身常挂农田中。怀着一身骨气跑出去闯荡,若然没有好前途,腆着脸的回到田间地头儿重拾农具种地,不但要被自己的母亲痛骂,也会被平日里看不起自己的相邻们更加蔑视。想到此处,不仅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矛盾之极,真不知道此次下山之后,自己要往何处去。

二人出了云梦山,一路往北赶去,不多久就来到了楚国边界,前方有两条大道,往西是赶往周天子都城洛阳,往东则是去魏国。眼看二人即将分别,张仪心中多有不舍,几日来快要回家的兴奋劲儿也已消散了大半,此时竟然眼圈通红起来,虽然没有落泪,但是能够看出他的内心中是多么的不舍。苏秦的内心中也如同张仪一样,充满着离情悲绪。是啊,三年的兄弟情深,深山之中同住一屋,互相扶助,这恐怕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珍宝罢,人世间最为珍贵而又无可替换的财富,不是金钱,也不是权势,而是一种叫做“情”的东西。而那个时候,当情深之人分别之后,恐怕也就永无再见之日了。仓央嘉措诗中说道: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而不见的你,如同两人隔世,一生一死,又有何区别呢?因此,古人每当临别之时的情感,往往是我们后人所无法领悟体会的悲情。

苏张二人在岔路口分别之后,张仪归心似箭,恨不得扎上翅膀立刻飞回家中去见父母。当初张仪是年少心性,不务正业,整日里与一帮所谓的儒墨门人往来,父亲张兰自然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因此父子俩才发生诸多矛盾。张仪回到大梁城后,眼见着高高的城门,威武豪气,虽然时隔三年有余,却仍是如此的熟悉。进入城中,张仪顾不得四处溜达,迈开脚步直奔家中而去。一路上仍然不时有成群结队,腰挎宝剑的门人学士,在路边游来行去,摆台高论。张仪侧耳倾听,只听其中一方人说道:“方今天下纷争,只有仁义才能拯救人心,消止天下****。人心泯灭,欲望无穷,若是能够发散道德仁义,顿生怜悯之心,天下自然太平无事。”另一方又说道:“你等所谓的仁义,太过虚幻空洞。人分亲疏贵贱,仁义自然依次递减,父母子女为上,相亲邻居次之,如此递减,则人心亦无仁义可言。倒不如无分贵贱等级,互相兼而爱之,才是真仁义,真恻隐之心。如此,天下才能消除纷争,达到真正太平的境地。”双方人马乱乱纷纷,互相争辩不休。张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心中想到,若是三年之前,我也许会被你们的学说给诱惑了。但是今日看来,美则美矣,却不实用。天下纷争,只为列国割据,互相吞并而后已。如此势不两立,岂能因仅仅的仁义兼爱之心而停止征伐,和睦相处。当下便也不再关注那人,凭着印象直往家中走去。

张仪在大梁城中转了几个圈,饶了几个弯,在一个路口便望见斜对面一家店门口赫然写着“张兰酒家”四个大字,匾还是曾经的匾,丝毫没有变化。张仪内心激动,心脏随之飞快的跳动。俗话说近乡情更怯,此时的张仪,多年未回家中,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中的父母,直到此时竟然退却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在路的对面拐角处躲藏起来,朝着店内观望,只见店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店小二在门口热情的招呼客人,却不见父亲从店内走出。张仪在对面躲了好一会儿,心想,还是回家去吧。于是站起来跨过路口,直来到店门口。店小二见又有人上门,慌忙上前迎去,正要开口招呼,只朝张仪脸上一望,便立刻愣愣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仪的脸庞,张仪见他如此望着自己,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三年多未回家中,见着店中的仆役,倒也显得生疏了许多,自己也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店小二望了他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一手往店内摇晃,急忙喊道:“东家、东家,你看……看谁回来了!”张兰此时正在店内的柜台里面盘算账目,听见店小二喊叫,心中有些不耐烦道:“喊,喊什么喊,有客人到,请进来就是了。”说也难怪,张兰为人本来生性和善,待人宽厚。但是自从张仪三年之前离家出走之后,张兰只此一个宝贝儿子,到处托人寻找不见,心中自然烦躁难耐,就连生意也毫无心情打理了。店小二听张兰不耐烦,当下也顾不得了,心中着急,一时之间也忘了如何称呼张仪,只得连连喊叫:“东家、快出来,快出来……。”张兰听店小二喊得奇怪,心中稍有疑惑,便从柜台里走出,一边走一边抱怨道:“我耳朵还不聋呢,喊什么喊哪……”张兰正说着,人走到门口,抬起头来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人,那人跟自己正打个照面,张兰立刻呆在那里,张仪见到张兰出来,朝他喊了一声“爹爹”。张兰呆在店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僵死了一样,就连张仪喊自己一生“爹爹”,也似乎没听见一样。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内心一阵酸楚疼痛,也不顾周围人来人往及店里的吃酒客人,他老泪纵横的哭道:“你,你是我的仪儿吗?”张仪望着父亲斑白的头发,似乎比三年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忍不住也流下泪来,上前握着父亲那满是皱纹的老手,声音颤抖的应道:“父亲,我是你的仪儿啊。”张仪当初偷偷离家出走,张兰内心万分焦急,四处托人寻找仍然找不到踪影,心中恼恨之际,恨不得儿子回来之后将他狠狠地痛打一顿。可如今见到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心疼倒占了大半,哪里还顾得上打儿子呢。当下让店小二拿着行李,自己携着儿子慌忙走进店里,将张仪安顿下来。

张仪回到家中,几日来只在屋内安坐,也不去外面转悠,更不与那些儒墨之士来往,相比以前倒是安分了许多。张兰看着儿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从前的轻浮、狂躁,倒显得沉稳、成熟、懂事了许多。张兰即为儿子能够成长感到高兴,心下也颇为疑惑儿子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么而变得如此模样。

再说苏秦自二人分别后,虽说也急切想要回家,但是相比张仪来说,又显得心事重重。一来他实在是想念家中的母亲妻子,另一方面却又担心就这样回去,会热得母亲的责骂和邻居的嘲笑。然而,自己如今实在是一事无成,若是不回家去,自己又能到何处呢?如此徘徊犹豫,矛盾纠缠着苏秦的内心,始终不能释放开来。因此,原本一个月的路程,他却走了三月有余,仍然未回到家中,就这样走走停停,还多亏张仪临行之际给了他足够的盘缠,否则恐怕他早已经饥饿难当或者饿死半途了。

苏秦一路缓缓而行,虽然走的缓慢,但是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行了多日,终于远远地望见了前方一座城池,苏秦知道,这座城池就是名扬天下、身为天下之中的洛阳城,天下之主——周天子的都城。洛阳城素来以城池繁华、人口众多、物流频繁声名远扬,又是周朝天子的都城,列国君主均有按例到洛阳城觐见天子的义务,因此洛阳城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种荣誉和神圣权威的象征。

然而,当苏秦走进看时,眼前却是另一番景象。洛阳城门残破,城墙倒塌,像是一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的老人,禁不住让人唏嘘。稀稀疏疏的人在城门口进进出出,所有人似乎都是无精打采的,全都没了曾经的繁华与热情。苏秦看到此番情形,心中颇感疑惑,看那破败的城墙,明明是发生战事导致。但是并未听到哪国又来欺负周天子呀!进城之后,苏秦在靠墙门口的一个茶棚坐下,给老板要了些茶水食物,准备垫过肚子之后在出城回家。正在吃茶之际,只听后面有人喊道:“苏兄,别来无恙啊!”苏秦听到后面有人再喊“苏兄”,心想我已经三年不曾回家了,洛阳城也没有我的熟人,兴许是同姓的吧。于是并不理会,继续喝他的茶水,吃他的饭。

后面那人见他并不回头,也不在意,走上前去站在他背后,用手碰了碰苏秦的肩膀,笑道:“几年不见,苏兄别来无恙啊。”苏秦见有人在身后招呼自己,于是回头朝那人望去,只望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异的神色,眼睛也瞪大了几许,连忙站起说道:“原来是张兄,好久不见!”说罢,朝那人拱了拱手。这人正是苏秦的同乡,名叫张辰,以经商为业,如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常年在列国之间贩卖货物,今天偶然经过洛阳,却在此处见到一人正在吃茶,觉得模样跟苏秦有些相像,招呼了一声,见那人没答应,还以为自己喊错了人呢。于是又上前招呼,没想到正是苏秦本人。

两人虽然并不太熟,素来交往不多,但是相隔三四年有余不见,他乡遇故知,乍然碰面,倒显得亲近了许多。当下两人又坐在茶棚下饮茶相叙。苏秦向张辰询问了家中母亲兄弟的情况,张辰都说挺好,并不见有甚困难。又询问起洛阳城何以如此残破,张辰只一个劲的叹气摇头,只连连喊道:恐怕我周朝社稷越来越得不到上天的垂顾了。苏秦听他言语中满是失望和悲愤,料想洛阳城毕竟发生了许多大事,虽然他从前并不曾来过洛阳,但是父母之邦,自己身为周朝人,心中也多少有些顾念。如今眼见城池残破,伤民遍地,心中怎能不焦急难耐呢。于是上前问道:“究竟洛阳城发生了何事?”张辰又叹了口气,饮一口茶,像是润润嗓子好细细说书一般对苏秦说道:“周朝天子显王,你可知道?”苏秦点头应道:“知道,怎么?”张辰又继续说道:“显王有个弟弟名叫朝庸,生母乃是秦国公主,嫁给先王后,先王对其恩宠有加,朝庸生的聪明伶俐,又颇有志向。先王爱屋及乌,本想传位于朝庸,怎奈显王是嫡长子,这是周朝法度,传嫡立长,朝廷大臣也纷纷反对,无奈之下,先王只好将王位传于显王。但是这朝庸因为先王宠爱,渐渐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虽然表面对大王尊敬有余,内心中实在想夺位为王。大王生性柔弱,有碍于兄弟之情,屡屡退让躲避,朝廷大权渐渐为朝庸把持。”苏秦听罢,叹气道:“大王如此柔弱,大权旁落也是自然之理。”张辰继续说道:“一年之前,显王出外郊游,朝庸趁大王外出之际,连同守门将军一起发动政变,关闭城门,将大王拒之门外,占了洛阳城池。并发兵攻击大王车驾,大王只得外逃,幸好朝中还有忠心护主之人,宫廷守卫将军蔡毅集合一批大臣,暗中迎回大王,双方在洛阳发生战斗,朝庸失败外逃,大王重又坐了王位。这洛阳城残垣断壁,就是那场战争留下的伤疤。”张辰说完事情的始末,又总结似的叹道:“我堂堂周朝天下,日渐凋零衰落,如今又碰上兄弟阋墙之事,看来周朝是回天无望了……”苏秦也应和道:“如今六国并强,我国如同瘦弱的纤草,劲风一吹,也许就连根拔起飘摇崩散了,要想重回文武二王的繁盛之初,又谈何容易呢!”

二人相谈之余,张辰问道:“多年不见,不知苏兄到哪里去了?”苏秦说道:“兄弟只因在家久了,过不惯穷苦日子,也想到外面长长眼界,见识见识外面的场面罢了。”张辰笑道:“苏兄可别说这见外话,你前脚走,兄弟我后脚可就听说了……”苏秦问道:“你听说什么?”张辰缓缓的饮了口茶,又继续说道:“你那晚趁夜出走,第二日就有人听伯母说,说你志气高,家里的一亩三分田地放不下你,你要到外面享受荣华富贵去喽。”张辰说罢,故意把这个“喽”字说得又重又长,语气中颇有几分揶揄嘲弄苏秦的味道。苏秦听张辰如此拿自己玩笑,脸顿时羞得通红,心里也暗暗埋怨母亲当初说的太白,如今倒让自己下不来台了。张辰见苏秦有些面薄,便也不再继续纠缠,于是转开话题问道:“苏兄这些年景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一去就全然不见踪影?”苏秦饮了口茶,将自己这些年如何到了魏国,又如何南转楚国,并向鬼谷子拜师学艺的种种向张辰诉说了一遍,只听得张辰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按说这张辰也是走南闯北、周游列国,见惯了世面的人。但是他毕竟是个商人,平素接触的都是些列国的下级官吏,听到的、学到的也不过都是些民间奇闻,迎来送往的吃喝礼节,如今听苏秦说起大名鼎鼎的孙膑、鬼谷子,对他来说,那可都是些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中的人物,如今都与苏秦有过往来,还亲身拜师学艺,内心中多少对他另眼相看了。等苏秦说完自己的际遇,张辰又说道:“你在鬼谷子哪里可曾学到什么?”苏秦转头看了看张辰,见他满脸急切的表情,好像十分想知道如今自己的肚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回来似的,于是轻轻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又喝了一口茶水。张辰满脸急切的望着苏秦半晌也不见他说话,于是也不再问。不知道苏秦是不想告诉自己,还是怕说了,自己又过于懵懂,听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呢!不过,在张辰看来,此时的苏秦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苏秦了。当初的一个穷小伙子在一个富商面前大谈理想,不过是一场浅薄的笑话。如今的苏秦,虽然依旧贫困,但是他的某些表现,就连他那毫无言语的轻微的一笑,已经让张辰觉得苏秦有些捉摸不透了。

两人相叙过后,眼看天色已快晌午,张辰抢先向老板付了茶钱,与苏秦道别之后,与伙计赶着车马出城,到别国贩货去了。苏秦在茶棚又坐了许久,觉得除了家还是无处可去,心想,就是回去被母亲在痛骂一顿又如何呢,总别现在在外地漂泊好多了,于是咬一咬牙关,站起身也出城往家的方向走去。如今周朝的疆域也不算大,虽说周朝是天下之主,但是如今衰落不堪,早都已经被那些手底下的诸侯欺负的只有方圆百里之余了。如此看来,名分礼仪虽然重要,但是终究不如实力实在,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保住自己应有的尊严,就像如今的周朝天子,名义上虽然是天下之主,列国来朝,表面上看起来荣光之极,但是那也如同傀儡一般,人家用的着你,自然对你礼敬有加;用不着你,就弃如敝屣,今天打你一下,明天抢你一座城池,你也无力保护自己。周朝就如同现在的洛阳城一样,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高大威严,替而代之的是一个衰败不堪、残破有余,遍地伤痕的夕阳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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