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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这样一种声音 (5)

他能很快将虚拟世界里的感情实践到现实中。他一旦认定我就很难更改,但之前他也许考验与盘算我了很久。而我不是。我习惯网络与现实分家,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异性,我的眼神是冷的,存在微微抗拒。但这并不妨碍我在心中迷恋他。因为我付出了真感情,只是在现实中还需要时间来磨合。

那是我第一次和适龄男生并排走,往家的方向。易推着自行车,静静地配合着我磨蹭的脚步。我有意无意拉开着距离。我们彼此不多话。没有温度,没有自然,唯有矜持。

翌日,清问我昨天那个男生是谁。我只冷冷地挤出“朋友”二字。作为太阳星座狮子座的我本应热情,而我有时竟冷冰冰到无法接近。易说,你的太阳星座是最热情的狮子座,月亮星座却是最冷的天蝎座。极热极冷落在同一个人身上,我不懂,如此矛盾的性格你要如何调整?

我记得他说这话时嘴角有一抹可爱的坏笑。

我瞥他一眼说,天蝎座的人真那么喜欢研究星座、对占卜兴趣浓厚?别老拿星座说事。矛盾是另一回事。比如我学的是古典乐,却丝毫不影响我热衷重金属音乐。这种矛盾人人都有,无非个体差异有的更强烈。

还说我喜欢拿星座说事。他故作抱怨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邪恶地笑起来:你不是占星大师么,什么事都喜欢和星座搭上关系解说一番。

呵,天蝎座的男人,他们的眼神和气质对于那些无抗体的女人来说,真是一种迷人的罪孽。

比如清。

大抵我同易的关系保密得太过封锁,当我对清说出易是我朋友时,她很自然地相信了我并且开始向我打听易的资料。尽管她极力掩饰,但在我看来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虽然我回答了她每个提问。末了,我面无表情地轻轻问她:清,你喜欢易?

清微微一怔。你要我说实话?

是。当然。

清黯然笑起来:我从不信这年头还会有一见钟情,但我确实中招了。

我一时间徒有无语。

爱耍浪漫的双鱼女,星座书上说是天蝎男的绝配。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晦暗不明地笑起来。我是个奇怪的女子,莫名发笑而无原因。只是自己喜欢,我行我素。

本可以告诉清我和易的真正关系。可我的思维总是如此怪异。我偏不,继续玩地下恋情,保密工作滴水不漏。甚至有时候会陪清从底楼跑到高三所在的四楼看易。看着清有时一脸陶醉,我真觉得自己恶作剧一样的想法太邪恶。

直到清终于发现,她是幼稚的孩子,又充满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有时令我厌恶。她哭,伤心表现得格外露骨,“为什么明知道我喜欢易,还要抢他?!”

我冷冷地打断她。你错了。我早和易在一起了,在我还没中考时。是你自己没发现。

清愣在原地。这样僵持的气氛让我反感。于是我转身,看似落寞地离开。

踏出门的最后一瞬间,我被身后哭泣着的清抱住。我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头。

沫,你知道我很爱你,你对我而言是如此重要的人。相比起易,我更不能容忍失去你。不要这样丢下我走开,我不会再对易抱有希望。

我转过身轻挑眉。你高一开始暗恋他,如今却决定不再爱他?

清冷静地看着我,柔声道:那本就是个错误的开始。他的眼中从未有过我的存在。莫名的单相思我自己来努力结束。

我沉默。那年我们高三,易大二。

高考放榜。我北上去梦想中的传媒大学念书。清留在上海,她的大学就紧靠在易的大学旁。

本就是敏感的狮子座,内心又隐藏着具有强烈第六感的天蝎座性格。命运这样的安排突然让我心慌。

离开那天,易陪我赴火车站。公车上我挽着他的手臂默默靠在他肩头。我是个矜持得过分的女子,在公共场合下从不与易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更多时候我们并排走,不多话,隔着适当的距离,仿佛陌路人。即便两人独处我也不疯狂,让身为被动的天蝎座的易一次次无奈地逼自己主动。

伫立在上海站前,人来人往。我看着录取通知书,心里忽然荒凉成一片。在这人流汹涌的地方,我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易。这个越发出落得干净英俊的男人,我却要在这里与他告别。望着他惊讶的表情,我没有丝毫犹豫地仰起头。眼泪滑过的一瞬间,我吻住了他。我忽然忆起我高一的时光,我们的初吻。周五在僻静的中心花园里,他轻轻揽住我,亲吻我时那么小心翼翼。我素来是外表坚强的女子,很少因为什么而落泪。可在这个男人面前,我的眼泪却总是充沛,我的脆弱总是无助而没有皈依。

我感触到唇上冰凉的咸味。是易的眼泪。顺着嘴唇落到我脸颊,与我的泪水交融在一起,沿着我的脖子,流淌而下。

我懂得易眼泪的珍贵。而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底有多深爱这个男人。他早已是我的习惯,无法戒除。

如果没有网络,我很难想象我的爱情要怎样维持。长途电话太贵,于是我们网络联系。QQ上频繁聊天,更多时候直接用语音代替长途,有时视频。偶然会发些照片给他。照片里除了我,还有些漂亮年轻的女子,传媒大学向来美女如云。

易笑着说,沫,你终于不再把头发扎起来了,披散下来漂亮很多。

我戏谑他。别捧我,我的头发又不漂亮,卷卷的看上去有些蓬松,发质干燥常常遮住脸。

去店里打理下不就好了。易不以为然。女人的头发是用来被爱她的男人当做传递爱意的媒介的。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我的心从未变过,拒绝所有男生。尽管这样,我和易联系的时间还是越来越少。我几乎无法用QQ同他联系,他很少再上线。每次问起他的声音总是疲倦。沫沫,我在实习,竞争压力大,很累。我需要努力工作给我们的未来一个坚实的基础。体谅我好不好。于是我缄默着隐忍。我只能写E-MAIL给他,每天一封雷打不动。他却不常回,即便回也不多话。他向来是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的人,表达能力不强。短短的只言片语里,频繁提到他忙于工作才无暇陪我,或者说他爱我。有时我们甚至整整一礼拜失去联系。

我的心里慌乱泛滥。一遍遍安慰自己他是爱我的都已难以支撑下去。我强烈的第六感逼迫自己翘课仓皇地回上海。我没有告诉易,更不敢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我们曾经真爱那么多年,我亦不会轻易相信某些可怕的可能。我只是迫切地想见他。这样疏离的状态,再稳固的爱情都有支离破碎的危险。

我出站时是晚上七点。然后我镇定地掏出手机拨通易的电话,他手机关机。无奈下我拨了我高中一个要好的学长的电话,他是易的好友,他们同一所大学并实习在一起。学长说易在衡山路喝酒。

我一时间难以言喻地惊诧。易告诉我他总需要工作到深夜。可他怎会如此有空跑去衡山路喝酒。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被欺骗了。怀着羞愤,我努力隐忍泪水直奔衡山路。衡山路有成片的酒吧,我的无望与委屈在我挨家寻找易时顷刻湮没了我的存在。直到我奔进这家PUB,暧昧的浅蓝色灯光下略显喧嚣的空间。我急切地走进去寻觅那张我熟悉的脸。在转角角落的沙发里,我终于见到了这个我魂牵梦系的男人。他怀里拥着一个娇慵女孩柔软的身体。他们在接吻,忘我而有技巧。易吻得轻柔魅惑,女孩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泛红沉醉不已,挑染了紫色的头发妩媚地盖住半边侧脸,顺贴地垂落在锁骨前。

我的心在刹那间全线崩塌没有余地,尽是碎片,不能再修复。泪眼滂沱中,我只能嘲讽地想,荷尔蒙它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

缠绵中的两人终于回过神注意到了站在他们面前冷冷地看了许久的我。易的表情须臾变得无比惊讶,他甚至不能自制地喊出我的名字。我朝他凄凉地笑。然后我看清了女孩的脸。与她对视的一刻,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孩不是爱耍浪漫的双鱼女清还能是谁。

三个人彼此缄默而尴尬。我右手传来的向下的重力提醒着我并没有带多少行李,几件换洗的衣服,钱和证件。我并不能在上海停留多久。

我没有宗教信仰,空洞的灵魂没有依靠。我的精神选择顺归星座学。这不是爱好,我无聊地把它当做信仰。星座中的天蝎男深邃冷漠,深情而专一,矢志不渝。当年斯文内敛的易,他的爱意浓烈而直接,带着不可拒绝的力量俘获了我。我曾以为我们能长久,而现实狠狠地甩我几个耳光讥笑我的无知,是上帝在叫我屈服,我终于低下我倔犟的头。

没有与易说话,没有甩清耳光。我是冰冷得可怕的女人,天生对感情看得很淡。而我淡漠的面容下并非代表我没有一颗挚热痴情的心,但同我相处多年的易仍没有懂我,我的矜持令他疲乏,于是他就近选择性情相宜的双鱼女子,再也不必揣摩我那复杂而分裂的性格。结果于我已不再有意义。我已看透结局,再也无力承担他们之间的起因经过。

坚强的狮子座,坚强的天蝎座。脆弱的狮子座,脆弱的天蝎座。我的坚强无法言说,我的脆弱在双重作用下直至心如死灰。我的眼泪是徒劳而廉价的,在他们面前。

空气混浊的硬座车厢,脚底下有节奏的微微起伏使我平静。之前的哭泣让我疲倦而充满睡意,我头倚车窗回到久违的梦境。梦里我已和易结婚,生活平静。我会比他早起准备可口的早饭,和他一起出门各自上班。准备简单的晚餐和他并排坐在一起,偶尔伏在桌面看着他吃完。间歇起身为他泡杯咖啡,他都会无限满足,也许我可以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肩或者在他失意时轻轻握着他的手而不说话。夜晚有个可以拥抱的人一起入睡,不会太孤寂。这曾经是我的心愿,但它现在与我并无瓜葛。

再经过半天,我就会迎来阳光明媚的北京,我的大学,和缺失了那个男子的生活。

我终于还是从学长那里听说了易和清的事。那天我和易在网上吵架,烦躁的易独自跑去衡山路喝酒,途中遇到清。清坐在易边上安慰他却阻止不了他喝酒,直到看着他喝得酩酊大醉无法再喝下去,才勉强扶他暂住到自己家中。

他在我和清之间徘徊,然而他强烈的责任心让他不得不割舍他真爱的女子而对清负责。

我哑然。在我失恋后他重新博得了我的尊重。因为他的责任心。尽管他已不属于我。

我剪去了长长的卷发,拉了直板。弄成和主持人鲁豫相似的发型。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戴上了我的黑色细半框粗架眼镜。这曾是和易的眼镜同款的女式情侣眼镜。我改变了形象却不打算换掉眼镜。我和易的缘分就此埋葬,但我不想摧毁所有的回忆。我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看上去像个淡漠的高知女性。

也许我还会碰到许多男人。我会直视他的眼睛,诚实地告诉他我曾经深爱一个男子多年,但他已背叛我。如果有个男人真的爱我,在听完后他会平静地留下而不会轻易拂袖而去。

这是一次陌路般的遗忘。

擦肩而过时,咫尺即是天涯。我们终于成为陌路的过客,只因走到缘分的尽头。

在某天清晨,我终于能完全平静地了断那段伤痛记忆。清的执著,易的踌躇,我的放弃。这场无声的对手戏,终在时光的洪流里,在某些人的遗忘中,颓败,直至消遁不见。

在希望的田野上

文/任其乐

说在前面的话

我一直想写些关于希望的东西,至少乐观的人生态度让我认定这个世界依然有希望存在。当然,作为一个学生,希望多少带着些奢望,比如月休没作业;或者带些恶毒,比如班主任得重病;再或者带些单纯,比如校花谁都没看上,单单看上我……

上铺的家坤认为我的想法很猥琐,他的希望就是考个好大学,然后好好孝顺他爸妈,看得出此人人生态度比我要积极向上很多。这点从他爱听的歌中也有展现。当时我和他共同使用一个MP3,总共就256M,因此两人各放了些自己爱听的歌。这厮的听觉享受和现如今的学生差异明显,下载的歌曲年代久远,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郑智化的《水手》,甚至还有个“小妹妹,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他喜欢的歌大多都有曙光就在前方不要放弃的意思,真是积极向上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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