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搬动,郁心兰便醒了,张开眼睛娇声道:“回来了?”
忽然说话,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诱惑,赫云连城不禁情动,深深地吻下去。
两人正如胶似漆之际,隔壁厢房忽然传出一声惊叫“啊……”
赫云连城忽地抬头,习武的警觉让他随即绷紧了身子,蓄势待发。
郁心兰噗嗤一笑,拍了拍他坚硬如铁的臂膀,柔声道:“没事儿,让紫菱去看看就成了。”
不多时,紫菱站在门外禀报,“禀大奶奶,是……二爷对小茜用强。”
赫云连城闻言,眯了眯眼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妻子,这事儿肯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郁心兰微微一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咱们去看一看,先听听二爷在怎么解释吧。”
到西厢房,赫云策的酒已经被小茜那一嗓子叫醒了一多半,正懊恼地坐在床边,小茜则拥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
早有人点上了灯,郁心兰打量了一眼,沉声问,“二弟,这是怎么回事?”
屋里突然冲入这么多人,小茜一时吓慒了,只知裹紧了被子发呆。被大奶奶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再笨,也知道自己清白已毁,而且还是没有主子同意的情况下,跟了府中的男主子,这在哪个府中,都是不允的,若是不想以狐媚惑主的罪名给发卖出府,就只有大奶奶能帮她了。
毕竟,她在这房中下了女儿香,若是被人知道,那就死定了……好在,弯月给的香并不多,只有一小截,此时早已经燃完了。
巧儿立即裹着被子下床,扑到郁心兰脚边,眼泪汪汪地哽咽道:“大奶奶,求您救救婢子……婢子来问二爷要不要醒酒汤,可谁知二爷他……他……婢子哪还有脸见人呐……婢子不要活了,呜呜呜!”
郁心兰心头一松,还好,这丫头没笨到底,还知道说出二爷强迫她的话来,若是象电视里常演的那样,喃喃几句“怎么会是你”这类的,今晚这事儿还真是不好摆平了。
赫云连城扶着妻子先坐下,紫菱忙给两位沏了茶,赫云连城轻啜一口茶后,才道:“给二爷准备些醒酒汤。”
春季的厚被怎么裹,都会留条缝,明眼的人一看就能发觉,小茜的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再看向床铺上,深藕色的织锦床垫上,一抹醒目的暗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人看向二爷的目光,就带上了那么几丝不屑和轻忽。赫云策难得的觉得羞愧,撇了脸向内侧,不发一语。
紫菱将询问的目光转向小茜,这东西她应该准备了吧。
果然,小茜用目光一指小桌上的青瓷荷叶纹的八瓣碗,“那里有,婢子特意去熬的。”
这证明她的确是进来送醒酒汤的……自己也的确是有这个毛病,喝了些酒的话,在床事上就格外容易动情,再者,以前在后园子里遇上过几次,对小茜这个丫头,是有几分喜欢的。
只不过,若是静念园的丫头,睡了就睡了,即使事先没知会晨儿一声,事后再提便是了,可是,小茜是大嫂的陪嫁丫头,这其中的分别就十分大了……若是之前就向大嫂提过要人的话,倒还说得过去,可他提都没提过,人家小茜也只是过来服侍的,他却把人给强了……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都有大碍。
赫云策的脸色极其难看,平白白的担了这么一个狼狈的名声,还什么都没享受得到。
真冤枉,的确是什么都没享受到哇。他才刚刚攻入城门,就被小茜那一嗓子吓得又倒退了出来,跟着就被小茜一通狂捶猛打,又哭又骂,再然后,紫菱带着几个丫头冲了进来……现如今他的旗杆还竖得高高的,似乎要帮着小茜证明,的确是他用强的。
赫云连城沉了沉,见二弟还没有说话的打算,便侧目去看小妻子的表情,那小脸,绷得紧紧的,眼中愤怒、失望、不屑……各类神情交织着,就不知道她真实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赫云连城忍不住低头弯了弯唇角,而后才收敛了笑意,抬头看了眼小茜,又朝二弟道:“二弟,想必你也听过了,你大嫂很是疼爱这几个陪嫁丫头,早许诺了她们,待过几年,都会给她们配个好人家,还陪送上一份嫁妆,就象嫁自家妹子一样。这个小茜……”
郁心兰忽地接口道:“小茜的亲事,我已经在与人家谈了,是我娘亲家乡的乡绅之子,还是有功名在身的。我准备若是谈妥当了,就除了小茜的奴籍,认她作干妹子。”
认作干妹子,这话儿说得就有些重了。这个时代,签了死契的丫头们的命是不值钱的,虽说律法也不许随意处死奴婢,但丫头们吃穿用住都在主人家,便是杖毙了,主人家到官府到报个暴毙,或者罚点银钱也就了事了。
所以赫云策强了一个丫头,名声是不大好听,但家人若是揭过不提,这事儿也就抹去了,可听大哥大嫂的意思,日后这几个丫头是要当大嫂的妹子那般嫁出去的,那就相当于是强了良家子……
前面有个锦儿的先例,那般丰厚的嫁妆,也由不得赫云策不信。
赫云策喝下了醒酒汤,这人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自己若不拿出个章程来,只怕大哥和大嫂会不依不饶地闹到父亲那里去。今日仁王和贤王还在府中做客,明日又是休沐,想到两位王爷一时不会就走,若是今晚的事儿传到两位王爷的耳朵里……这两位可都是新君的最有力的人选呐,日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