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该怎么获得更多的能量来充斥灵元?”我渐渐的投入进黄岩的故事里,也学会了一些代名词。
“战争。”黄岩严肃的看着我,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看着我瞪圆的眼睛他微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只要有战争人们就需要武器需要金者,只有用火才能炼制这些武器,战争中硝烟弥漫,战火缭绕,那正是他们所期待的力量,所以那两个卑鄙的家伙不顾一切的破坏着祥和,挑动着战争。”
“那其他五行者就坐视不理吗?”
“那时的我只喜欢逍遥自在,不想去理会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苍黛也是一样,他习惯一个人静静的,就像那时他还是一颗松树把根扎的紧紧的,从没有挪动一步。反而是我带着他溜溜达达的……”
“我没听明白。”我急切的问道。
“木者灵元的松树就生长在土者灵元的山坡上,这样说你懂了吗?”
“原来如此,懂了。”
“那时我还是座小山就到处溜达,有一次我坐落在了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可是清晨醒来却被一个老头大喊大骂的,因为我挡住了他们的村庄,他想尽了各种办法要把我弄走,每天爬到山上挖来挖去,在背着满满一筐的泥土倒到山下,每次上山之前都会不屑的对我说‘早晚要把你挪走。’这个老头太有趣了,又臭又硬像个倔强的石头,我反而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很久以后,老头再也没有爬上山来,而是顶着一头苍白的银发站在村口瞪着我,那时我才发现他已经很老了,挪不动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苍黛第一次跟我说了话,苍绿的松树冒出耀眼的光晕,那景色真是好看极了。”
“苍黛说了什么?”我迫不及待要听到。
“他说,愚公已经很老了,你不要在与他玩笑了。哈哈,于是那天晚上我就带着苍黛走了,结果人间就传出了愚公移山的故事,居然说是天神搬走了山,我真是哭笑不得吖。”
“愚公?”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岩,顿时愕然。
“不信吧,现在我想起那老头的眼神我都想笑,太固执了,而且太有毅力了,每天都要骂我好几百遍,这个是常人做不来的吖哈哈。”
我越听越有兴趣,心情也放松了许多,黄岩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真的挺叫人安慰的,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的冷意,我吸了吸鼻子,继续的问着:“你一直没怎么谈起水者,他很不好相处吗?”
黄岩静静地看着我,又扬起了一抹弯月:“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里,该你了。”
“啊?我还没听够呢。”我扫兴的踢着脚下的落叶,想要继续听故事,可是黄岩却老套的说道:“姑娘,若要听后事,请先讲你的。”
我放弃了对他的强迫,抬头看了看星空,虽然是夜晚天空也依然清澈,开口说道:“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班……”
“停!”黄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
“怎么了?我的故事刚要开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听这幼稚的少儿版,说说你母亲。”他这是有目的的,他原本就是要用自己的故事来换我说出妈妈的事情,居然又被这个天天傻笑的男人给埋伏了。
“可是我从没跟别人提起过,我也不想说。”我低下了头。
“恩……这样啊,如果你告诉我了,我就告诉你苍黛昨天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
我的余光看到这个家伙瞄向我的眼神,他准确的抓住了我的重点,我的确非常非常的想知道苍黛为什么突然对我冷漠,不,是冷酷。
“母亲很漂亮,你也看到了,我只是遗传了她的酒窝,她高贵脱俗的气质我却一点都没有,那是模仿不来的,我并没有见过妈妈,只是在照片里,小时候曾追问父亲,妈妈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他却很残酷的告诉我,妈妈在我出生那日就离开了。”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哽咽着,似乎要发不出声音,黄岩却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依然静静的听着。
我搓着两只像冰棍一样的手,呵出了哈气一时间暖了许多,黄岩一直在等待我故事的后续,时时回头看向山里,玩笑的说道:“你说这林中,会不会有鬼?”
“不会吧?有妖怪还差不多吧?”我露出当真的表情,随着他的眼神望了望林中,后背不禁发麻,一股寒流由内而外拱出了毛孔化成了冷汗,幽深的山林眼前只见几颗悉数的植物,深处黑乎乎更像一个没有底线的黑洞,若走出来一个女鬼也不足为奇,此刻深幽的背景和嗖嗖凉风组成的音乐都是鬼魂飘出时的平静,待平静过后,谁知会有怎样的暴风雨来临呢?
“喂!”黄岩突然一声大喊,吓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头发都要立起来了。他见我惊慌失措却哈哈大笑:“吓着了吧?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准备随时与那些东西作战!”
“我呸,谁害怕了,人吓人才吓死人呢,白痴。”
黄岩看着优稀的灯光,车里的几个美女毫无危感的玩起了扑克牌,透过车窗清楚的看到她们脸上贴满了纸条,还有极度认真出牌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看着别人的欢笑却更加失落,就连眼睛和动作都掩饰不住的恐慌,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父亲决定去外地工作的时候,我紧紧拉着他的手想要一同去,可是父亲说,女儿你是大孩子了,需要自己照顾自己,需要学会独立,依赖只会令自己脆弱……
“脆弱。”嘴巴不自主的嘟囔这两字,黄岩清澈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咧起了嘴巴,“傻丫头,你还真不像你母亲,她可是非常有主意的人。”
我愣一下,却见黄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像是说错了话一样,敷衍道:“我是说你不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