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一个黄昏的到来,最后一丝血红紧紧咬着半边黑透的天不肯散去。
小小依旧是等着,她总觉得,那个人不会就这样消失的,他会回来的。不自觉又开始唱起来。
你总爱编织谎言
我负责配合表演
所有改变
只为了进入你的世界
这情节重复了一百遍
才发现是你的心太野
你划定楚河汉界
我不能轻易犯规
所有时间
都是先给了你优先权
不自觉爱到不敢冒险
成了你的傀儡一年两年
才看见我有多狼狈
爱到妥协到头来还是无解
绑着你不让你飞
历史不断重演我好累
爱到妥协也无法将故事再重写
你已下最后通牒我躲在我的世界
小小唱到哽咽,她胡乱的用袖子抹抹脸,想起妈妈给她买烧玉米,想起爸爸和他没大没小的争执,想起在家的一切的一切......突然,那箫声又响起了,那么的熟悉,有那么的陌生,那声音顺着云端响彻整片天空,一霎间,血红的一角,也被黑暗掩盖,小小吸了吸鼻子,静静的听着,这箫声像是一月的寒风,每一个音调都让人感到冰冷彻骨,但小小却始终从其中听到了一丝暖融融的感觉,转眼间便又消逝不见。
箫声停止,最后一个音调趁着月色悄悄离去,小小却还是那般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抹黑影立于小小身后,轻轻问;“你是在等我吗?”小小一愣,依旧是那么坐着,可心脏却不争气的咚咚直跳,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从来没人讲话能让她冷到直打哆嗦,几乎是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夜希!你到哪里去了!?”那惊异的表情伴着类似于尖叫的惊呼。“忙。”清一色的一个字,小小已经完全摸透了才见过两次的夜希语言习惯,能说一个字的他绝不会说两个字,能不说的他只会保持沉默。那惊异的表情慢慢变成恼怒,再慢慢变成了哽咽,最后直接放声大哭:“呜呜呜......你去哪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在等你陪我玩儿啊!呜呜呜......”夜希开始变得不知所措,登基这一年来,不管是大臣的哭诉还是昨日那帮恼人的妃子跪在他脚下一个劲的放声大哭,他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嘴里极度暴躁的说出两个字:“聒噪。”便扬长而去,完全把背后哭成泪人的妃子当成空气,而今天,他却紧张了,看着眼前眼睛哭得红彤彤的小东西,他竟有一种保护的欲望。
几乎是不能控制的,夜希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小小的肩,任她更加放肆在夜希的怀里大哭大闹:“死夜希,坏夜希,我以为你都忘了我了!这十几****去哪了啊!”夜希不答,只是静静看着怀里又哭又闹的小小,微微笑了笑,任小小的鼻涕眼泪一并留在了他刚刚换好的月色长衫上。
朦胧的月光下,一男一女并肩坐在房顶上,好生浪漫。夜希依旧静静的看着小小,小小依旧不知疲倦的哭着,小小的拳头还不时打在夜希的胸口。
经小小这么一闹,不知不觉已到了三更,小小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哽咽,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小小靠在夜希怀中,两人亦不多言,由着这月光洒在他俩的身上。
已经过了三更,娘娘怎么还没回来,这夜色掩盖了整个宫殿,连秋心里直着急,娘娘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越想越着急,连秋连忙点着宫灯,急急忙忙的去找几个小太监去找娘娘,还没等连秋迈出红眼宫,她已经冲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那气味,连秋记得,淡淡的体香,却又不缺一丝冷冽。连秋抬起头,看见那熟悉的脸庞,依旧是冷冷的眼神,连秋连忙站好,对着这不只见过一次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几乎是同时开口,连秋抢着说:“你先说。”翎倒也不客气,依旧冷冷地说:“你家主子和爷在房顶上,爷叫我通报一声。”说罢微微欠了欠身,转身走了,连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看见一抹影子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