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我的斗室里,送走了尹征。整个人如虚脱一样,静静的在家里,抱着抱枕一直坐到天如漆一样黑。
外面偶尔有车过和人的声音,更加显得我在屋子里的寒。
细细的把所有的过去回想。让我不由对自己那十几年的过往,感到无处可藏,但是无处可寻的沧桑蓦然沉寂于心。我不想在北京继续呆了,这一刻那么的想离开这个城市。
但是,工作这样的事情,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况且,要找一个和我现在职位一样的机会,是可遇而不是可求的。
无论如何,我总是我自己。
站起来去洗澡,习惯的去脖子上取木兰坠子,一惊不在了,我开始四处寻找,没在。是掉在泳池了?一定是。
遗失总是在一瞬间。
回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而熟悉。
张晓啊,张晓,那就是你的梦幻,如今坠子遗失,那就是天意,既然你昨日离他,那今日他是否记得你,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冲回卧室,几下子就把把那副水墨木兰,那个茶杯收在盒子里,都收在一个箱子里,锁上。
洗澡睡觉了。躺在软软的床上,我蜷缩在被子里,月光在枕头上轻轻的抚摸我的面庞,我对自己说,好吧。就这样吧。我从来不曾是若曦,没有整个人,我是张晓。
早上起来,我开车去了公司。。其他同事都在忙碌,看我来了大家打打招呼,我也没说啥,自己去茶水间先倒了杯冰水喝了。到了老板办公室。
老板看见我关心的问:“你哪天怎么了?他们很多人打你手机都没有人接,给我们急死了。”“没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老板,我想辞职。”
老板正在签文件,抬起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放下笔,语气凝重的问我“是不是做的不开心?还是怎么了?”“不是,我想呆在北京了,想离开。”
他点燃一支烟,看着我,要看穿。“你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不是工作的,是吗?我很少见你如此失控。他们和我说了那天的情形。”“没事。”
我说着给了老板一个微笑。“张晓啊,我是过来人,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吧,放你两个月假,去哪里都行,我不找你。你就查邮件。好不好?”
老板对我真的没的说的。我当时就想哭,但是我忍住了。
他在我身后踱着步子,在我肩膀上轻轻拍拍,“凡事,以柔才能克刚。相信我。”谢过老板,我去给助理交代了一下,工作交接不算太难。
去定了机票,我回深圳了。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已然在云彩里,要将那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