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很深邃。那一句陪伴似乎太重,泽明白,那是句依靠,可有可无。“艾,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开始,对吧。我……会等你,直到你真的可以无所顾虑地依靠我、属于我。”泽的耳语触碰着艾的脆弱,莫名地泛出了泪,她不知道,Fer还在她的声线里、心里徘徊,未曾走远。只是泽太过清楚,那样的占据太不公平,愤恨却又无奈。泽缓缓松开,道句晚安,离去。艾目送了很久,以为的深情,却是呆呆的面无表情,“泽,对于我,到底是谁?”
次日,雨水滴打着窗,细微的声音仍旧惊动了艾。11:40,冰冷的身体、滚烫的脸,神情恍惚,艾没有什么胃口,她不想记起昨天。手机的声响清醒了艾,期待的却事与愿违。“艾,你还好吗?昨天的事,我……”“我不想听你说话,别来烦我!”违心的话,艾没有意识到,她没有果断挂断。“艾,我现在,在你家外面,可以开开门吗?”声音有些哀求。“我不想见你,请你离开!”“艾……”话没有说完,艾却狠下心挂断,但她走向了家门。
“你来做什么!”“艾,你还好吗?”手捧蓝色妖姬,随意的搭配,隐藏不住Fer独有的魅力,大概这就是从前艾深陷那段情的开端。“Fer,你用不着说什么关心!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离开好吗!”“艾,别这样。我们,难道连朋友都不是吗?”Fer的质问,抑或是句恳求。“朋友?少开玩笑了!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好吗!再见!”艾正想关门,却被Fer的蛮力抵挡,他轻而易举地进了门。“我很后悔,我真的很爱你!”Fer将手中的花强塞给了艾,而艾狠狠地将其摔在了地上,没有声音的烟火霎时爆发,花瓣碎在Fer的面前。艾隐忍着难受,表情有些扭曲,却不想被发现,硬撑着:“爱我?那女人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和那女人鬼混,夜店、泡吧,请你告诉我这也叫爱我?”“艾,对不起,所以我很后悔,我……”Fer无力,因为事实的呈现暴露了他,一层层地解剖着卑鄙的自己。艾不知觉地捂着胃部,指尖直指Fer,仍言:“后悔?当初我提分手的时候,你怎么连点挽留都没有?竟然后来还跟她在一起!”“艾,你的胃病又犯了,是吗?”“不要岔开话题,犯了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你,现在我可怜以前的自己,竟然会瞎了眼,和你在一起!”“艾,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对,没错,这就是我,但你要知道她对于我来说只是冲动不是真心!”疼痛加剧,艾沿着墙角,缓缓蹲坐,“你滚。”已经没什么力气,话也有些切齿,再怎么争吵,都已经是过去了,为了曾经的憎恨争吵,不值得,不应该。
“药在哪里?”Fer扶着艾,走到沙发。艾没有反抗,“在茶几下面。”
艾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可眼却依旧注视着Fer,看着他为自己拿药、看着他为自己倒热水,未曾转移。Fer递给艾时,说了句“小心烫”。艾起身接过,细言:“我讨厌你。”吃下了药,喝着热水。Fer没有反驳,手自然地抚着她的头,艾没有反抗。“我不会再来烦你,这是最后一次。”说完,俯下身,唇轻轻触碰艾的额头,“我爱你。”艾曾以为对Fer仅存的是厌恶,爱早已经销声匿迹,但就是那一瞬,她泛出了红晕。艾似乎静止了很久,才言: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