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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闯宫之人

听闻来人还有两位同行的朋友,冯诚留了个心眼儿,命人好生招待苏维和风凌,约燕七单独相见。

书房之中,冯诚挥退众人,凝神看了燕七半响。燕七尴尬眨眼。

冯诚几步上前,突然单膝点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半跪军礼:“见过元帅”。

燕七侧身避开,伸手扶他起身:“我已辞官了,老爷子别折煞我。”

冯诚猛拍他肩膀,朗声笑道:“好小子!六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做了炽焰主帅!”

“那也是老爷子教导有方。”卓言躬身行礼,一揖到底。他12岁那年,以最低微的身份入靖安军,当时的上峰正是冯诚。后来,他因军功卓著升得太快,冯诚反倒成了他的属下,但卓言一直对冯诚礼敬有加。

“行这么大礼?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冯诚摸摸胡子,一脸戏谑地看他。

卓言尴尬道:“全靠冯老爷子相救。”

“我可不白救,外面又是血痕又是南楚官兵的,你这是掏了他们的军营还是闯了他们的皇宫啊?这么大阵仗,这黑锅我不白背,总要给些好处才是。”

卓言无奈摇头,抽出腰间匕首划开衣衫夹层,从中取出三份羊皮卷递给冯诚。

冯诚本是玩笑之语,未料到他当真有货,好奇凑过来:“什么好东西?”

卓言洒脱笑道:“算是给老爷子的见面礼。”

“这是……建宁城驻军分布图?楚军将领名单?……皇宫……机关图?”冯诚越看越心惊,光一份楚国皇城的驻军分布,就不知道要潜入军营多少次才能完成,而楚军将领名单、作战风格,记录事无巨细,需要的是大量的时间,最后一份皇城机关图则不用细想,只能硬闯楚国皇宫。

冯诚大惊:“你怎么做到的?”

卓言低头微微咳嗽一声,慢慢向后挪了一步,倚靠在椅背上笑道:“不瞒老爷子,

我在楚国待了快一年,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多少要干些正事才是。原本还有一份楚国地形图,却被秦国人抢先了。”

卓言说得轻描淡写,冯诚却明白这其中凶险万分,最后一份皇城机关图上甚至还沾染了不少血迹。

冯诚有几分心疼,抬眼细看,才注意到卓言脸色苍白、眉眼之间难掩疲惫之色。冯诚责怪道:“放着好好的主帅不做,跑去探楚国皇宫,你不要命了?”

卓言笑道:“我这不是闲极无聊么?老爷子得了便宜还骂人,好生没有道理。怎么,府上连口茶都不给么?”

冯诚一面喊“上茶”,一面将三份东西退还给卓言,神色凝重:“这份功劳太大,你自己留着。”

卓言呷了一口茶,掩饰着低低的咳嗽,正色道:“这三份东西与我无关。烦劳老爷子呈交兵部,来日兴许有用。”

冯诚连连摇头:“冒领军功的事我可不干,丢不起那个人!”

卓言颇为无奈,神色有几分黯然:“老爷子就当帮我一回,我既已离开金陵,就不想再招惹非议。”

卓言被陛下苛待的事情,冯诚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军中盛传,炽焰主帅负气辞官,此刻他偏又拼死探得楚国军情,此事本是奇功一件,这三样东西无论谁呈上去,都免不了加官进爵,偏偏若是卓言呈上去,却不知道陛下会如何论断。朝中会不会有人议论卓言是想借此重回炽焰,或者说向陛下献媚服软?

冯诚沉吟片刻,心中越发疼惜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复又蹙眉凝思:“你是因夜探楚国皇宫,才被楚军和血痕追杀的么?”

卓言微一愣神,斟酌着该如何回答。原本他已摆脱了楚军,还顺利将祸水引至东秦,但却很快糟了报应,莫名其妙被风凌牵扯进来。只是,经过数日的生死相交,风凌又救过他性命,此刻他却不愿再牵出他了。

卓言点头,算是默认是自己招惹上了楚军。

“跟着你的两位是什么人?”

“我那两位朋友不是渝国人,并不晓得我的身份,我只是说我叫燕七,他们为了帮我才被牵扯进来,老爷子帮我瞒着才是。”

冯诚见他虽一直站着说话,身子却半倚在椅背上,以他对卓言的了解,他还能站直的时候绝不会歪着。

冯诚默默上前轻扶他一把:“身上有伤就好生歇着,尽会逞强。”

卓言也实在有几分撑不住了,口中却淡淡道:“也没什么大碍,歇两日就没事了。”

冯诚嗤之以鼻:“我还不知道你?你是除死无大事!”

为了不引人注目,冯诚将三人安排在西边的厢房里,三间房并列。

冯诚与卓言密谈之际,已命大夫替苏维和风凌瞧过伤势。风凌伤势颇重,被勒令休息。苏维的两处伤都伤在手臂上,却不肯脱了衣服给大夫上药,直接把袖子撕了。大夫处理好二人,又被冯诚叫住。

冯诚按着卓言去衣检查,外袍解开,里衣胸口处和腰侧氤氲了大片血迹、鲜红刺目。冯诚脸色难看。

大夫神色凝重,原以为最后看的这位,伤势应该会比那两位轻些,不料却是伤得最重:“这位公子腰上的刀伤是新伤,还不算重,但胸口的剑伤深入数寸,几乎一剑穿透,因伤及肺腑着实麻烦。这伤看上去已经有些时日了。”

“伤及肺腑?”冯诚大惊失色,他料想卓言的伤势不会轻,却终究没有料到他胸口的剑伤会这么严重,难怪他一直低声咳嗽。

冯诚的脸瞬间黑成锅底,怒斥道:“伤成这样也不吭一声,你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么?”

卓言低声辩解:“大夫危言耸听了。”

“是闯楚国皇宫时伤着的?”

卓言讪讪而笑:“闯宫露了行藏。”

冯诚气得脸都绿了,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看他强打着精神说话又不忍心继续骂他,只得勒令卓言安心静养。

苏维觉着自己没什么大碍,就去敲了卓言的房门。卓言刚刚躺下,尚未合眼,只得认命地披衣起身开门。

苏维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卓言的脸色一直苍白难看,还时不时冒冷汗:“你不是说腰上的伤没大碍么,这么早就歇着了?”

“我有些困了,你不累么?”

苏维颇为神秘兮兮凑到他鼻子底下,小声道:“喂,冯诚可是渝国老将,仅凭一件信物就能让他开门放三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入渝国,还不惜对抗楚军,燕七,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卓言往后退一步:“朋友!”

“他在楚军眼皮子底下放三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城,担的可是挑起两国争端的责任,什么朋友能做到这一步?”

卓言侧目笑道:“来历不明的是你们俩,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渝国人。大渝军队保护渝国子民不是天经地义么?”

苏维怀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渝国战将吧?看冯诚挺关心你的,你又会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卓言微微黯然,推他出门:“你问题真多,我想休息了。”

“喂,喂,喂,你别赶我出去,我还没问完呢。你武功这么好,之前却让我保护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卓言无奈叹道:“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武功!是你一厢情愿这么认为。”

苏维哑然,他仔细回想,卓言确实从未说过自己不会武功,是他和风凌一厢情愿认为他是个书生、需要保护。但苏维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切的根源是,他们亲眼目睹了燕七在杏花楼上挨打。

苏维瞬间又找回了底气:“那你被那帮人打,为何不还手?”

卓言当日有伤在身,一是不方便出手、二是不想再惹事,原本准备挨顿打算了,未曾料到苏维和风凌出手相助,反而因此惹上了楚军。卓言不好解释,只好叹口气道:“你被狗咬了,难道一定要咬回去?”然后“啪”的一声将苏维关在门外。

“喂,我还没瞧你的伤到底怎么样呢?”苏维在门外大叫。

“你不来烦我,我就很好。”卓言扶住桌沿慢慢走回床边,实在没有精力再与苏维纠缠。

三日后,卓言等三人向冯诚辞行,冯诚担心卓言的伤势本不愿放行,但苏维和风凌二人身份可疑,长期留在守备府中并不合适,卓言也是因此坚持要离开。冯诚只得允诺,另外命人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在何处落脚。

未曾料想,派出去的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把人跟丢了。冯诚恼火,又明白怪不得士卒,卓言想甩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他这是不想被人找到的意思。

卓言带着苏维和风凌七弯八拐地兜圈子,有意甩掉尾随者,兜来兜去最后竟然回到守备府附近,乔装住进城中最大的客栈。卓言道:“冯老将军一定会往偏僻的地方找,绝不会想到我们就住在他眼皮子底下。”

苏维又奇道:“既是朋友,你干嘛又躲着他?”

卓言道:“他与家中长辈有交情,怕他通知长辈抓我回去。”

苏维霎时乐了:“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是为了逃婚么?”

卓言斜睨他一眼,对他丰富的想象力默然无语。

三人在郾城盘桓一个多月,一起策马比箭,一起纵酒高歌,一起舞剑切磋,一起下棋论诗,几乎是无话不谈。

卓言棋路开阔大气,风凌评价有“将帅之才”。卓言画画跌宕多姿,苏维觉着他能笔下生花。看到卓言写字,苏维和风凌才惊觉下棋画画什么的都不过浮云,这家伙最擅长还是写字,下笔力透纸背、铁画银钩,时而龙腾虎跃、时而鸾飘凤泊,一个个笔酣墨饱的字迹中隐隐有杀伐决断之象。

苏维笑言,“写得这么好,可以拿去卖钱了。多写几张,我跟风大哥都好生留着,等哪日落魄了,也可以拿去换几壶好酒。”

卓言摇头笑道:“你们就看到今日的字还算成器,却不晓得当年我为了这手字挨了多少打,那可真是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若是写得不好,手心脱层皮都算轻的。”

“令尊这么厉害?”风凌理所当然地认为,管教他的一定是他父亲。

卓言猛一愣,旋即淡淡道:“不。是我哥。”忽然被人触及心底的那根刺,他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却没想到那根刺竟然扎得那么深,几乎融入骨血。

苏维看到素来洒脱的卓言低头敛目、默不吭声,看到他神采奕奕的眸光突然寂灭,看到他似乎想笑,却未能成功咧开嘴角。

苏维自认识卓言起,卓言一直嬉笑爽朗,但他总觉得卓言并不是真的开心。他心中难过时,尤其喜欢用笑容掩饰悲伤。但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抹忧邑之色早已经镌刻进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浓郁地挥之不去。

苏维笑着岔开话题:“不知道你是江湖中人还是在军中待过,见你在杏花楼的谈吐,当世四大名将你应该都听说过吧。”

“听过。宋子期掌控南楚二十年,林云手握秦国一半以上的兵权。另外两人则是近些年才声名鹊起的,且身份都颇为神秘,一位是江湖传言残忍嗜血的‘鬼面修罗’,另一位则是在三年内将四分五裂的魏国统一的‘血罗刹’叶回。”卓言埋头练字、如数家珍。

苏维颇有兴致地问他:“四人之中你最佩服谁?”又自问自答道:“你是渝国人,肯定说鬼面修罗。”

卓言微微摇头,吐出“林云”二字。

“为什么?”苏维和风凌几乎同时相询。

卓言凝视风凌:“你是秦国战将,你该是见过林元帅的。林云在秦国三起三落,主君待他并不公道,但每次秦国危难之际,他都不改初心,放下一切恩怨一心驻防秦楚边境,若没有林云在,宋子期怕是早已攻入秦国王都了。如此赤诚之人,乃当世真豪杰。”

苏维笑道:“愚忠而已,有什么好佩服的。”

卓言笔下写出一个“義”字,淡淡反驳:“林云并非愚忠,只是放不下责任二字。”

风凌微微叹息一声:“你倒像是很了解他似的。”

“我倒是最佩服鬼面修罗”,苏维举酒畅饮,“多次战役以少胜多、奇兵绝谋,出道以来未尝败绩。你们是没见过月氏人有多凶残,他们屡屡侵犯渝魏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渝国魏国的边境子民都恨他们入骨。鬼面修罗能在短短两年内深入冰川,直捣王庭,灭月氏一族,结束长达二十年的边境战,卓将军必是当世奇才!”

风凌点头道:“鬼面修罗确实英雄了得,只是听说,他下手太过狠辣。”

苏维并不同意:“战场之上,你死我亡,哪有那么多仁义可讲?燕七,你说呢?”

卓言头也不抬,伸手顺走他手中酒壶,不以为然,冷冷来了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侵入别人的家园,算不得真英雄。”

苏维微怒道:“渝国和月氏的战争由来已久,又不是渝国主动入侵,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卓言嗤笑道:“一开始渝国只是反击,可胜利之后呢,将月氏赶出渝国国土之后呢?鬼面修罗趁机长驱直入,一城一池地打进月氏腹地,让其亡国灭族,为的不仅仅是保家卫国,而是统一北方、永绝后患的无上军功。”

苏维“啪”的一声,用鞭子打掉他手中酒壶,怒道:“他不是这种功利之人。”

“你认识他么?你又怎知他不是这种人?”卓言用剑柄挑开长鞭。

苏维唰唰几鞭子抽过去,口中道:“你不也不认识他么?前方战将为国征战、血染征袍,为的是保渝国一片安宁、一方净土,想不到你们渝国人竟这样看他,当真让人寒心!”

卓言颇有几分无奈,他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挑起的,就莫名其妙跟苏维打了一架。

风凌看二人动了真格,赶紧上前劝架,不想苏维揪住他裁判,非要他对当世名将评出个高下。

风凌灵机一动,笑道:“那我与你们两个都不一样行么?我最佩服将四分五裂的魏国在三年内统一的血罗刹叶回将军。”

苏维爽朗笑道:“好嘛!又多了一个谈不拢的!干脆手底下见真章,谁打赢了听谁的!”

“喂!喂!谁说要跟你们打了,我的酒都被你们打坏了……”

三人嬉笑怒骂,做尽荒唐事,一起教训土豪恶霸,一起出入花楼听琴。

卓言兴致一起夺了姑娘的琴,自告奋勇要献艺一曲。

苏维和风凌都以为,他还会给人更多的惊喜,二人竖起耳朵等着听天籁之音。厅内忽然响起了艰涩生疏、极难入耳的“蹭”“蹭”声。

苏维眉心一跳,风凌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直接捂住耳朵,原来这小子也有不会的东西。

“这什么人在弹棉花啊?”“难听得要死”“还不快滚”“捣什么乱”……满楼的客人抱怨之声此起彼伏,差点儿掀了桌子。

老板点头哈腰,万般哀求卓言“住手”,苏维笑得前俯后仰。

风凌实在听不下去了,及时制止卓言:“你还是把琴还给人家姑娘吧。”

苏维插嘴道:“说你是弹棉花,那都是在侮辱弹棉花的。”

“我有那么差劲么?”卓言还意犹未尽:“琴是需要练习的,你不给我机会熟悉,我怎能学得会?”

苏维抚掌大笑:“敢情你压根儿就不会,也敢当众出丑?”

卓言摸摸鼻子:“其实我挺喜欢琴的,小时候我哥管得严,说弹琴是伶人之技、玩物丧志的东西,不许我把时间花在这个上面,没练习自然弹得不好。”

“那下棋画画写字,你哥又逼着你练?”

卓言涩然笑笑,复又蹙眉凝思,一时竟然怔住了。

12岁那年,他从掖庭重见天日,但他其实已经生无可恋,一心只想报答三哥相救之恩,只想为他战死沙场而已。

自10岁之后学业荒废两年,他曾经不愿再提笔写字著文,宁愿把这些时间拿来习武,学这些有的没的对三哥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但三哥为他延请名师宿儒,和其它所有皇子一样,该学的一样都不准少,哪怕在军中都不曾放松分毫。

他离开了皇族教育,学的却比其它皇子们更多、也更严格:诗书文章、政经策论、天文地理、五行卦象、机关战阵……每样都必须做到最好,就连赏鉴、品味、衣着、礼仪都要无可挑剔。

三哥一点一滴教会他,什么是尊严、什么是希望、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他以前未曾深思,只是默默服从。此刻细细想来,三哥对他的养育,从来就不是为了把他培养成杀人夺权的利器,甚至也不是为了让他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将。

此刻方才惊觉,卓言心中霎时溢满感激之情。

三人相处月余,最终月下盟誓,走到义结金兰的一步。哪怕他们彼此有那么多秘密,终是举手起誓,此生不负。卓言觉得,这段时光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而快乐总是无比短暂。

那日,他们相约在郾城听雨轩喝酒,卓言刚准备出门,房中意外闯入了一群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纳头便拜:“七爷,小的都快把整个郾城翻过来了,若不是炽焰令在边境现身,怕还找不到您。老爷病危,主子命您火速回金陵。”

卓言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一片空白,他没有办法去仔细分辨心中感受,他原以为,他和陛下的纠葛还会延续很多年,却在措手不及的时候听到了“病危”二字。

卓言留书告别,提笔写下:“家父病重,不告而别,望二位哥哥恕罪。”

他从未想过,此别之后,三人再见之日已是泾渭分明、各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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