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
时间眨眼飞逝,距离我被救出来也有一些时日了,现在想来仍然唏嘘不已。
这几个月中实在太忙了,熊国无论是从哪方面也都逐渐步入了正轨,论武器弹药丝毫不逊色于鹰国,只不过由于地处寒冷地带,粮食补给是一个大问题,这不,刚刚回国,我就被作为特使被送往鹰国借粮。
不过这几个月也颇有趣。
我认识了许许多多的鹰国人,比以前击杀的数目只多不少,他们有的依旧让我厌恶,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让我有些改观的。
值得一提的是,正式让我对鹰国人改观的是一个叫做克莱斯特的少年,他不像其他鹰国人一样浮躁自甘堕落,反而在礼仪方面让我感觉无可挑剔。
更重要的是,他救了我的命。
一切,就要从我在摘掉护符以后的开始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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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掉护符以后,我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思维变得一片混沌,但是后来一段时间,我都是在这种状态下度过。
后来五感似乎回归躯体,我第一感觉便是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来描绘那种感受,也许……嗯……就像一个正在发高烧的人的感受——迷迷糊糊,嘴巴里黏糊糊的,视野模糊——但是足够清醒。
我感觉自己在下沉,好似坠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又好似被无数羽毛轻轻托起,虽然不能防止我的下落,但是却能减缓我下落的速度。我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就好似我的眼皮被什么力量给轻轻压住一般,纵使我努力反抗,却毫无作用。这样的感觉并不差,像是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让自己在这舒适和病痛之间徘徊。
立马我就享受不了这股感觉了。我感觉背部拖住我的力量,在这瞬间全部散去,同时,我也开始急速下落。如同那在无尽的黑暗中的一根划着了的小小的火柴,在死死地撑着这一小片光明,使我虽然不至于被黑暗彻底吞噬,但是那孱弱的火苗,在黑暗化作的阴风中瞬间灭亡消散,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是最为可怕的。
我知道我到底了——伴随着背部那股实实在在的痛楚传达到我的身体的每一处肌肤,还有我可怜的大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股痛楚还是让我皱了一下眉头。我不禁闷哼了一声,随即发现这里有些不正常,我已经到底了,为何还在下降?
下一秒我就知道答案了。
一股股液体压进了我的耳朵,随后它就扑向了我的鼻腔,毛孔……就像一群生物,聚在一起,争先恐后的扑向猎物。我猛然明白了这个“深渊”的底部有无数的液体,好像不会流动,像一个没有边际的湖泊一般。我一开始想到的便是水银,可是很快便否决了,在当飞行员的那段时间,我可没少和那玩意打交道——灌水银,所以说我浑身上下的触感告诉我,这绝对不是那玩意。
这玩意真恶心,我低声咒骂——当然也理所当然的被灌了几口这液体,这个液体并没有味道,入口凉丝丝的,竟然有种新鲜的感觉。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它忍受着这液体带来的沉重阻力浮出来。甫一浮出面,我用双手在脸上一抹。随即张大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然后继续沉下去,虽然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液体掩埋了身躯,但是我还是感到不适应,啊,还是空气的感觉舒服。不过,在这液体中,我同时也感受到了体内却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清爽,眼皮上的束缚好像也是消失了。我试着张开眼睛,起先有些乏力,但是我知道眼皮微微睁开了,后面却是好得多了。我忽然有了股初生婴儿的感受,先是呼吸,再是乏力的将自己的双眼睁开,这种行为,确如出生般的婴儿,懵懂无知,努力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