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里,莫非,莫言,秦少滨,秦刚都在,他们正在研究影城蚕食温家产业后,下一步的计划,苏仪焦急地闯了进来,“不好了,莫非,二少爷,你们快去看看吧,莫心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都疯了,她不但摔东西还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快点,晚了我怕她会出事啊!”
大家都吃了一惊,秦少滨想都没想,火速地冲了出去,莫言也跟着往外冲,经过苏仪身边的时候,苏仪悄悄地伸出自己的玉腿,挡了莫言一下,莫言立刻顿住自己的身体,就一瞬间,秦少滨就已经没影了。
苏仪故作心急地叫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莫言来不及多想,也追了出去。
苏仪的小动作全部落到莫非的眼里,莫非只是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动,秦刚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但儿子少滨这么急地冲过去,好像不太合适,更何况说小姐在撕自己的衣服了,那自己过去更不合适了,还是去叫大夫吧。
苏仪只是扫了两个人一眼,跟着莫言也跑了出去。
秦少滨的速度是最快的,早就不见踪影了,莫言的速度也不慢,这可害苦了苏仪了,她不是练武之人,那有他们那样的伸手啊,但不能让莫言这么稀里糊涂地冲进莫心的房间,那样一切的计划都泡汤了,苏仪来不及多想,只能开口叫道:“二少爷,等等我,你别走那么快啊,哎哟!”
跑在前面的莫言听到了苏仪的呼叫,本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没想到竟然看见苏仪摔倒在地上,他又急忙回身来扶起苏仪,毫无意识地拉着苏仪的手向雪园跑去。
苏仪气喘吁吁地跟着莫言来到莫心卧房的门口,小乐满脸羞红地站在门边,里面传来令人心醉的呻吟声,没想到这药效发挥的这么快。
莫言停住脚步愣了一下,瞬间变满面通红,他狠狠地瞪着苏仪,苏仪没有理他,平息了自己的上喘,对着屋里喊,“秦少滨,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现在去找李公子,刘公子来啊。”
屋内传来秦少滨暴怒地吼声,“都给我滚!”
那销魂的呻吟声更加密集了,莫言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发愣,小乐干脆就捂住了自己火红的面颊,苏仪坏笑地拉了拉莫言,“走吧,走吧,别在这当电灯泡了,说不准一会秦少滨会出来杀人的。”
好像印证了她的话一样,一个花瓶从垂帘内狠狠地砸了出来,莫言快速地拉开了苏仪的身体,苏仪望着一地的碎片吐了吐舌头,二话不说拉着莫言就冲了出去。
迎面正撞上赶来的莫非,秦刚和大夫,还有兰馨,苏仪插着腰挡在了雪园门口,莫言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但依旧板起脸,不自然地开口,“心儿没事,大家不要惊慌,都回去吧。”
莫非看着莫言的神情,已经明白了一大半了,他对依然一头水雾的其他人淡淡道:“既然没事了,都散了吧。”
没事更好,反正诊金莫府从来不会少给,大夫痛快地退了下去。
秦刚可没那么好打发,小姐没事了,自己的儿子还没出来呢,他对兰馨道:“馨儿,你进去看看小姐吧。”
“不行!”莫非,莫言,苏仪三个人异口同声的两个字,把父女俩弄愣了,秦刚吃的盐比较多,瞬间便反应过来了,一身冷汗也瞬时冒了出来,他指着三个人颤抖道:“你你你们这是集体陷害!”
莫非和莫言都惭愧地低下了头,苏仪反而理直气壮地抬高了下巴,“秦叔,您用陷害这个词太严重了吧,莫心中了毒,是秦少滨自愿替她解毒的,你可以问问二少爷,我有没有问过他,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去找别人,是他让我们都滚唉!”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秦刚的老脸也泛起了红晕,他咬牙切齿道:“好,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逆子!”
莫言和莫非忙上前拉住秦刚,“秦叔您不能这么做,心儿喜欢少滨。”
苏仪反倒让出了门口,“好啊,您现在就去杀秦少滨吧,他是逆子,玷污了主子的清白,那您现在冲进去,不但玷污了主子的清白,连儿子的清白也保不住了,那您算什么?”
“你”秦刚指着苏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吐血,站在旁边的兰馨忙上前替他捶背顺气。
苏仪继续道:“秦叔,您老的气性也太大了,当心身体啊,真不明白事已如此,您还在坚持什么,狗屁身份有他们俩的终身幸福来的重要吗?即使你现在杀了秦少滨,莫心就清白了吗?还是你宁愿拿莫心的后半生来为秦少滨陪葬,也不愿意他们快快乐乐的携手人间啊?”
秦刚这个气苦啊,他不让儿子和莫心在一起有着他做仆人的自尊和傲骨,即使莫非三兄妹拿他当父亲待,越是这样,他就不能在要求什么了,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打压儿子心中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意,可是事到如今,苏仪的话句句像一把刀一样,让他愧疚的同时也无比震撼,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跪了下来,“老爷,夫人,秦刚对不起你们啊!”老泪立刻布满了他风霜的老脸。
莫非知道,秦叔已经松口了,他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但台阶还是要给秦叔铺的,他沉下脸,“苏仪,这件事,你做得太过分了,你胆大妄为,把莫家的女戒,家法抛诸脑后,现在就去祠堂罚跪,什么时候秦叔气销了什么时候起来。”
莫非的话,又让大家吃了一惊,兰馨先惊叫了起来,“这怎么可以,她不配。”
莫言望望莫非,再看看苏仪,冰冷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心痛。
秦叔张着嘴看着莫非,半天才喝止兰馨,“馨儿,不得放肆。”兰馨跺了跺脚,伤心地跑开了。
苏仪一头黑线,真是不能得罪人哦,谁知道这个老古板秦叔什么时候不生气啊,要是他存心整她,那她要跪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她讪笑地上前扶起秦叔,“秦叔,我年纪青,不懂事,看着您儿子和莫心有情人难成眷属着急,所以才出这么个叟主意,好歹这也是一件好事,您大人有大量,您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我像您道歉还不行吗?”
她一脸的献媚让秦叔发愣,莫非和莫言看到这样的苏仪也是一头黑线。
苏仪继续讨好,“秦叔,试想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做爷爷了,到时候您含孙弄怡多幸福啊,您现在笑一笑,您笑一笑我就不用跪祠堂了,呵呵。”
苏仪的滑稽样是很好笑,要不是她的最后一句话让秦叔产生了危机意识,秦叔还真的会哈哈大笑起来,秦叔看了看莫非阴沉的脸色,硬憋住笑意,“唉,我老了,不中用了,什么事情,你们看着办吧。”说完他甩衣袖离开了。
苏仪讪笑地来到莫非面前,“莫非,好歹我也是做了件好事,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你也看到了,秦叔也不是真的生气,我看就不要罚我跪什么祠堂了。”说完还可怜巴巴地拉着莫非的袖子摇了摇,那样子还真像路边摇尾乞怜的小狗。
这样的苏仪让莫非的脸更加阴沉,莫言却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摊在那里,他开始同情起莫非来了,谁不知道莫家的祠堂只有莫家人才可以跪,莫非罚她跪祠堂是在向世人宣告,她苏仪已经是莫家承认的人了,与其说是罚,不如说是奖,但偏偏遇到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为了不跪祠堂居然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来演绎一个可怜的小狗,好在自己还能拔得出来,就让大哥去消受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