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手上没有药,不过我可以写一张药方,待大夫来了之后让他照我的方子去开。”说着,青蜓便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在上边写上清秀的文字。
“可是……你开的药会比大夫有用吗?”白芷儿半信半疑,走到青蜓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不用,若你姐姐的病情因为你不信而耽误加重,我可不管。”正低头写着药方,听到白芷儿的质疑,她慢慢地抬起头,道。
白芷儿语塞,不再言语。
不久,大夫走进房来,青蜓大步走近他,自信的道,“你不必诊断了,药方我已开好。你只要照着这上面的抓药便好。”
“这……”望着眼前这清丽的女子,又望了望她递给他的药方,大夫迟疑,“这位姑娘,这药方可不是随便就能够开的。你既不是大夫,又没有医馆,怎能擅自开药。若开错,病人误食,后果可是非同小可啊。”
“你不用管那么多,人吃了我开的药若是出一点事,就由我来负责。”青蜓依旧不依不饶,执意要大夫开她的药。
“那这样吧,姑娘让老夫瞧一下病人的情况,倘若你的药方真的是对症下药,老夫自然不会说什么。”这大夫还是有些许的不放心。
“浪费时间。”不满地嘟囔一声,青蜓道,“好,你去看吧。”
大夫得到允许,便走到白磬磬旁边诊断一番,对着这张药方,脸上突然出现了不可思议之色,过了一会儿,他走到青蜓身边,“姑娘的医术非同初学乍练者所能及的,想必学了有十多年之久吧?”
“我学了多久没有必要告诉你吧。”顿了一顿,青蜓道,“现在没问题了吧?赶快去抓药吧。”
大夫笑了一声,点点头,转头抓药去了。
过了很长时间,青蜓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房,看着焦急的白芷儿他们,道,“你们先出去吧。”
“为什么要我们先出去?我还得在这儿守着姐姐呢。”白芷儿不愿,反驳道。
谁知安陌离却听话的拉一拉白芷儿的衣裙,“芷儿姐,我们先出去吧。青蜓姑娘会照顾好磬磬姐的。”
安陌离这么小的孩子都这样开口说了,白芷儿哪还有不出去的理?不放心的瞧了青蜓一眼,她不情愿的退出了房门。
青蜓这才坐到白磬磬身边,用勺子舀起一口药水,轻柔地喂到她的嘴边,“喝吧,我试过了,不烫。”见白磬磬只是望着那勺药汤,并没有张口,青蜓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道。
白磬磬木讷的张开口,听话的喝下青蜓亲手喂的药汤。待一碗药汤下肚之后,她似乎有些好转,起码不再那么晕眩,缓慢地坐起来,依靠着墙壁,她一把扯下她身上挂着的秦灵芸送给她的香囊,“秦灵芸可真是不能小视,她的演技太精湛,我都差点信以为真,相信她心地善良。”白磬磬淡漠地说着,手里紧攥着那香囊,俯身轻嗅,“这香囊原本的奇香已经没有了。”
原来这香囊中的奇香,便是那软筋散。现如今已经全被白磬磬吸入体内,香囊自然就不香了、“秦灵芸送给我这带有软筋散的香囊,到底有什么目的?”白磬磬望着紧闭的房门,暗暗嘀咕,“她明知道里面有软筋散,却这样光明正大的送给我,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她既然敢堂而皇之地送给你,自然就不会害怕东窗事发。”青蜓想了一想,道。
“可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图一时之快吗?若是我拿着这香囊去质问她,她又要如何应对?我可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傻。”白磬磬一时猜不到秦灵芸的用途,心里很是纳闷。
“正是因为她很聪明,才会这么做。”青蜓笑了一声。
“嗯?”白磬磬有些不解地望着青蜓。
“她走的这一步棋,的确很高明。无论你事后作何表态,她都会安然无恙。”见白磬磬还是不明白,青蜓张口进一步解说道,“她用的软筋散,是吸进身体之后时隔很长时间才会发作。她的这一招,正是利用了你的机灵。你想,今天你中了软筋散,就说明暗藏在这香囊中的已经没有了。若是你拿着香囊去找她,已经毫无证据,正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你香囊,所以她才不害怕,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你接受她的香囊后还平安无事,已经从心里根本否认了她是罪魁祸首这一想法。再凭上她的演技,定会让你无法下台。到时候,这王府中的人心,可就都是她那边的了。当然,她不会认为你有那么傻,会做这样大失人心的事,她觉得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去找她算账,因为你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指认她是凶手,于是她便可以高枕无忧。”
“但是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即使别人都看不出来,我也会知道是她干的。难道她想故意和我结仇吗?”白磬磬猜不透秦灵芸到底想要干什么,想了半天,她看向青蜓。
“那我问你,她到王府来,是为了嫁给三王爷。而谁又是和她争夺夫君的最大敌手?”青蜓美眸流盼,道。
“我?”白磬磬反应过来后,带着疑问的口吻回答。
“当然就是你,我猜她的目的,就是想在背后与你合不来,好让你沉不住气去找她算账,自然,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大堆理由来反驳你,为的就是让王府的人觉得是你看不惯她,故意刁难她,好让他们全都站到她的那一边,到那时,她真正动手陷害你,你再怎么说,别人也不会相信。”青蜓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够看穿一般,那眼眸中藏有精明的闪烁。
“我很厌烦这样的女人,我一点都不想和她斗。”白磬磬的口气中,也充满了厌恶。
“你也不必要和她斗,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不值得。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见到她还是亲切相待。其实装傻,未必会比什么都明白吃亏。”看向白磬磬手中的香囊,青蜓继续道,“我看你还是把这香囊继续戴在身上吧,反正里面已经没有软筋散了,既然是装傻,就要有傻的样子。”
“青蜓啊。”白磬磬带着奇怪的神色看向她,“你不是说要跟我抢三王爷吗?怎么我觉得你不但不像在跟我争,反而还处处帮我呢?”
“难道跟你争男人就必须要斗得你死我活吗?”青蜓沉稳的解释道,“比起自相残杀的蠢女人,我觉得还是当聪明一点的女人好,我就不相信我这样天天陪在你身边,三王爷不会注意到我。”
“你这是在狡辩吗?”怀疑的看了一眼青蜓,白磬磬接着说,“你来王府是不是另有目的?我总感觉你看王爷的眼神里,虽然总在使劲的献媚,但没有女人看男人的悸动,我觉得你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