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然愤恨的瞪了林豪一眼,这男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是以为他有用才接近他的,没想到到头来不但一点儿忙没帮上,还在这儿给她拖后腿!她此刻真是恨不得奔起一脚把他给踢死!
秦灵芸安静地望着这一切,没有言语,但心里似乎在想着什么。望向高欣然,她缓缓地道,“你不是那天那个,陪我说话的丫鬟吗?”
高欣然依旧不失沉稳,她夺回自己的衣袖,恭敬地朝秦灵芸行了个礼,“回侧王妃,正是奴婢。”
秦灵芸脸上顿时浮起淡淡的微笑,“怎么了?瞧你们两个这个慌张?”
高欣然也跟着笑了一声,冷静地答道,“说起来真是让侧王妃见笑了。”她看向林豪,“是他跟我说他肚子饿,我们又一时还不到领饭的时候。但见厨房里热气腾腾,所以想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吃点东西,谁料却叫侧王妃逮个正着。他这个人胆子小,怕侧王妃罚他,所以才这么惊慌失措。”
顿了一顿,高欣然毫不介意的握起秦灵芸的手,“可是侧王妃这么善心的人,怎么会想要重罚我们呢?”
秦灵芸一直听着高欣然的话,注视着她的表情,嘴角始终挂着微笑,这个丫头,真是伶牙俐齿的聪明人,若是秦灵芸还要罚她,怕是这个‘善心’的名号便不再会有了。
“可你们知道这是给谁做的饭菜吗?”秦灵芸轻启薄唇,问。
高欣然当然知道是给谁做的,正是因为知道是谁,才会跑到这里来。但是,她才不会傻到那种地步。装作一副无知的表情,她木讷的摇了摇头,“回侧王妃的话,奴婢不知。”
秦灵芸不再看高欣然,而是把目光转到林豪身上,“是给嫡王妃做的。”
只见林豪浑身发抖,顿时露出更加惧怕的样子。
“啊?”一听是嫡王妃,高欣然竟也软在了地上,拉起秦灵芸的衣裙,“天呐,我们真是犯事了!侧王妃救救我们啊,求求您不要告诉嫡王妃,不然她一定会罚死我们的!您是菩萨心肠,饶了我们吧!”
“瞧你那样子,嫡王妃还是老虎不成?”秦灵芸失声笑言。
“求您了,总之您怎么惩罚奴婢都成,就是别把奴婢交给嫡王妃!嫡王妃不会饶过我们做下人的!”高欣然装的楚楚可怜,说的跟真的似的。
“行了行了。”秦灵芸把高欣然扶起来,“我不说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侧王妃!”高欣然立马换上一幅笑颜,站起身来。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秦灵芸站到灶台前,做出要准备做饭的样子。
“是。”高欣然拉起一旁惊吓之余还在腿软的林豪走了出去。
“我们怎么办啊?那才有毒,现在有人发现我们了……”林豪战战磕磕地问高欣然。
“你不用急,我们下人碰过的东西,主子都会倒掉的。”高欣然笑了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若是她不倒掉呢?”林豪还是有些担心。
高欣然笑得神秘,“秦灵芸可是个聪明人,若是她不倒掉……”她看向林豪,“说明她想借我们之手,害死嫡王妃!”
待高欣然和林豪一走,秦灵芸不再做样子,而是走到了那些菜前,瞧着这些菜色,若有所思。刚转过头,却发现早已有人在后边盯着她。
“姐姐!”秦灵芸吃了一惊,“姐姐怎么会到厨房里来?”
白磬磬笑了一笑,“芷儿哭的正伤心,我想来做些菜给她吃。”
白芷儿一大早跑来向白磬磬哭诉,说昨天晚上她和安子冰行房的时候,安子冰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便有些对她厌恶。随后明确的告诉她自己不会爱她。接着一夜没有再动过她。第二天一早她醒过来,发现旁边早就没人了。
白磬磬却认为这理所当然,因为男人本就关心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处子之身,再加上她是白磬磬的妹妹,安子冰自然会有些不喜欢。日久生情,两人在一起绑久了,也许就没事了。
白磬磬望了望四周,“这里的厨子呢?”
“哦,他们去帮我择菜了。”秦灵芸笑道。
“这样啊。”说着,白磬磬走到灶台前,刚要下手做菜,秦灵芸却唤了一声,“姐姐。”
白磬磬转过头来,笑望着她,“怎么了?”
秦灵芸温柔地把面前的菜端到白磬磬身旁,“厨子已经把姐姐的菜做好了……姐姐,我先给您端过去。”
“方玄,我托你帮我捎的暖袋,带来了没?”送走了白芷儿,正要开始吃饭,却瞧见夜煞和青蜓走了进来。白磬磬朝着他们微微一笑,问向夜煞。
夜煞点了点头,随后抱怨道,“这个暖袋找的我好苦啊,累得我……”
“一个暖袋而已,你有什么好苦的?别在这儿作戏。”白磬磬笑了起来,推了他一把,随后夺过暖袋。
夜煞把俊美的脸庞凑近白磬磬,“大小姐,你都不知道心疼我的么?”他伸手捏住她的脸,“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这暖袋跑断了腿啊?”
青蜓听后,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磬磬姐,你可别听他胡诌。”从昨晚白磬磬知道青蜓真实身份之后,青蜓便已经改口叫她‘磬磬姐’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丢脸?他竟然……”
“不许说!”夜煞一惊,急忙撒开白磬磬,去捂青蜓的嘴,“我警告你,你可不许说!”
“呵呵,到底怎么了?”白磬磬揉了揉自己的脸,还是止不住笑意。
青蜓用力掰开夜煞的手,“他竟然被小偷给偷了!”
“啊?”白磬磬捧腹大笑,指着夜煞上气不接下气,“方玄,哪个小偷那么大胆?竟然偷到你头上来了?哈哈……”
夜煞索性放开青蜓,坐到一旁赌气,青蜓见他不管,立马凑到白磬磬跟前,“他呀,帮你买了暖袋之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断了,非要到布行扯块布把这暖袋包起来。让人误以为是很值钱的东西。”她顿了顿,转过头瞧了夜煞一眼,“结果在他放下暖袋取钱的时候,一个小孩儿过来拿起桌上的东西就跑。”
“啊?”白磬磬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地做出吃惊的样子来气夜煞,“接着呢?”
“接着他就在后边追啊,追到拐角,竟然发现暖袋就被扔在那儿!原来啊,他买的暖袋还没那块布料值钱呢!人家小偷见到里边其实是这东西,愣是没要,扔下就跑了。”青蜓边说边乐,完全是在取笑夜煞,“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大名鼎鼎的夜煞贼祖宗,竟然被一个新出来的小偷给偷了!”她悠哉悠哉的走到夜煞跟前,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动作极其亲密。两人距离很近,若不是恋人绝对不敢摆出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