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不简单,竟然逼我动真格的了。”白鬼用刀指着她。
白磬磬惊讶的捂着自己的脸,竟然有人能够伤了她!
“你为何要杀我?”她问道。
“宫里都在传,你知道赤面鬼的真正领头人是谁。所以我这个真正领头人来要你的命!”百鬼说着又用刀砍去,他的出招之快,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好似肉眼根本看不清,白磬磬防备不了,胳膊被砍了一道大口子,鲜血乎乎的流淌下来。她倒在地上,眉头紧蹙。
白磬磬咬着牙,硬是不叫一声。
“真是蠢!”她轻轻地说道。
“你说什么?”白鬼看着她问道。这个女人是不怕死还是怎么?竟然不喊一声痛!还大胆的说他蠢!
“宫里都在传?呵,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传谣言,就算知道某个秘密,也不会有人从我的嘴里打探到这个秘密!你说宫里都在传我知道你的身份?荒谬!我根本不知道,又怎么能传出去?”白磬磬大胆的说。
“是有人陷害你么?”听到这里,白鬼猜测出来了,看她的眼神,不像是说谎,难道,是他听信了谣言?
“现在就算我不知道,但也看到了赤面鬼的真正首领,你想杀了我是不是?”白磬磬抬眼看向白鬼。
“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赤面鬼的真正首领是他!所以,这个女人,只能去死!
抬起大刀,白鬼朝白磬磬的头砍过去,不知怎么,竟有一丝的于心不忍。但是,要干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
白磬磬认命的闭上眼睛,没想到,她竟然死在这种状况下。
但是,在刀离白磬磬的脖子还有一个豆粒的距离时,一把剑横冲直来挡住了白鬼的刀,只觉得一股力量带自己进入一个久违的怀抱。
白磬磬惊喜的睁开眼,抬头看去,果然是安连亚!
“不允许你伤害她!”只见安连亚威严的一声落下,手中的剑已经把白鬼的刀挥到一旁。在一眨眼,已经不见了安连亚和白磬磬的身影。
白鬼勾起一抹笑,“那个女人很有意思。”
会武功的女人很少,如此精通武功的女人就更少了,竟然能在他的刀下死里逃生,还有本领让另一个男人来救她。真的……很有意思!
安连亚抱着白磬磬回到王府,把她放到床上。她疼得直流冷汗。他心疼的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瞧了瞧她的伤势,便让丫鬟去叫大夫。没过多久,大夫跟着丫鬟连忙走进了寝房,把了把脉之后,说道,“王妃失血过多,不过伤及不了性命。老夫给她开几副药方,不出十天方能好转。只是这疤痕……恐怕是要永远留在肌肤之上了。”
安连亚担心的转头望向床上的白磬磬,道,“只要不危及生命便好。”
哪里有过一个女子像白磬磬这般全身伤痕累累?脸上有一块疤痕,脖子上有一块疤痕,连胳膊上也有了一块疤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王妃以前当过土匪呢!
随后,大夫小心翼翼的帮白磬磬包扎好伤口,又开好了药方,嘱咐一日吃多少之后,才离开了王府。
“帮王妃把药煎好端过来。”安连亚把药材递给丫鬟,丫鬟应了一声,便出去煎药。
“王爷,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担心了好一阵子。”白磬磬着急的从床上坐起来,虚弱的问道。
安连亚上前扶住她,随后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我哪也没去,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他温柔的说。
“你骗人。”白磬磬抬眼看向他,语气中带有几分埋怨,“你生气了说走就走,到了中午还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去宫里打探也没你的消息,结果……你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了我。”说到这儿,白磬磬皱着的眉平复下来。是啊,他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如果不是他,自己早死于那陌生男子的刀下了。
“我没骗你。我一直在你身边跟着你,只是你没发觉而已。我看到你慌张的在宫里打探我的消息,看到你的马车走向树林,也看到那个男人向你挥刀,想害你性命。”安连亚漂亮的眸子中,充满了宠溺。
白磬磬在这一刻觉得,无论看过多少‘美人’,眼前的安连亚,都是看起来最顺眼,最美的那一个。
“既然你一直跟着我,为什么只是看着我自己干着急,却置我于不顾?”
“只有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出现。”安连亚笑了笑,专注的看着白磬磬。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终于问出自己心中最想问的问题,白磬磬想要认真地听着安连亚的答案。
过了很久,安连亚才开口,“你自己觉得呢?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
听到安连亚的话,白磬磬抬起眼眸,对上安连亚那双已经化为一片柔水的眸子,这种眼神,是她以前从没有在安连亚脸上见到过的。
“我……我不知道。”脸变得通红,白磬磬僵硬地低下头去。
安连亚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只是一瞬间,不久他便又恢复笑颜,“磬磬,该吃药了。”他看见外边丫鬟把煎好的药端过来,便伸手把药碗接过来,“我喂你喝。”
白磬磬紧张的拒绝道,“这怎么行,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王爷……”
“既然是小事,便是举手之劳了,那又何足挂齿呢?”淡淡的一笑,他用勺子舀起药水,细心的吹了吹,才肯放到白磬磬的嘴前。
既然这样了,白磬磬也不好说什么,张嘴喝下了那一勺药,顿时又皱起了眉头,“好苦!”
“磬磬怕苦吗?”安连亚轻轻的问。
白磬磬点了点头。这时候,安连亚起身去拿了一块糖塞到白磬磬嘴里。
“含着糖喝药就不苦了。”
说着,安连亚又舀起一勺药水,白磬磬张嘴喝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张眼笑着说,“真的不苦了!”不但不苦,而且还特别的甜!
“呵呵。”安连亚微微一笑,伸手抚摸白磬磬的额头。
“为什么总是抚摸我的额头?”白磬磬忍不住问一句。
这个问题,安连亚愣了一下,随后他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害怕时,哭泣时,受伤时,有个人都会摸我的额头,那个动作对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那个动作,就是一个温馨的治愈。所以在那时候,我就觉得如果不想一个人受到伤害,就要抚摸她的额头,让她也有被治愈的感觉。”
看着安连亚绝色唯美的脸庞,白磬磬心里又不一样的感觉。
“那么……”说着,白磬磬伸出手放在安连亚的头上,来回抚摸了一下,“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此时的白磬磬,纯真的表情就像个天使,真正的治愈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