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然坐着的他把头向后仰了仰,眸中充满了迫不及待,“磬磬,我跟你说过,最多五年,我会让你后悔那天的决定,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娶你。不过,在那之前,我也不会让你跟他过得那么舒服!”
他勾起一抹笑,一抹令人后背发凉的笑……
草地上,归海薄情把剑顺手插在地上,迎着微风吹拂着他柔美的头发,吹过他俊美绝世的脸庞,他坐到草地中,唯美的姿态与样貌是那般的空前绝后,风华绝代。那与安连亚如出一撤的漂亮眸子,是那样的勾人魂魄,却始终带着那般的冰冷与清高。他从不与人并肩同往,从来都是独来独行。就好比那拥有者独一无二的高贵气质与风范的狮王,总是脱离狮群,一人在高处威风的独望着那江山景色。从来不会融入到狮子群中。这正是因为他是独特的,他是尊贵的。也正因为他的淡漠与唯我独尊,才证明了他的超凡脱俗。也从不与人和坏人同流合污。安贫乐道而高洁傲岸。如果他真的融入了群众,那么人们也会毫不费力地从普通的人群中找到那颗神一般圣洁但又充满魅惑的闪亮星星。
回想着那天安连亚那般庇护怀中的女人那一幕,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很陌生,没有一刻的参透人心比现在的他还要觉得人心是那么的捉摸不透,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捉摸不透。安连亚明明不喜欢女人,甚至到了讨厌的程度,但他为什么要如此的保护那个女人,甚至不惜为她挡住了剑。原来安连亚也有了情,动了心,已经变成世俗的人了。归海薄情心中冷哼一声,在薄情的眼中,动情的人都是愚蠢的。其实根本不必要为情而挡手挡脚。
归海薄情现在是个无情的人,但谁敢说他以前没有有情过?但有情有义换来的又是什么?一降世就已经被生母嫌弃,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的关爱,有的只是被大骂,被当做奴仆,没过多久便被抛弃,本来那颗稚嫩的心已经变得冰凉,但从此流落街头的他又受尽了世人的无尽冷眼与唾骂,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帮助濒临垂死的他,甚至连一句同情也没有从耳边听到。那可笑的见死不救,幸灾乐祸的眼神,把当时幼小的薄情置在了冰天雪地之中。而后来的得知真相,让他仅有的一点情意都无情的抽走,从此,寒冰侵上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对于仇恨,仅仅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与他容貌极像的安连亚。
而当他的武功达到无人能及的程度时,却有数不清的人拜在他的脚下,没有人再敢对他指手画脚,有的只是佩服和敬仰。
所以,他更加觉得,情是个会拖累人的东西,只有不停地往前方攀登,达到最顶点,才可以吧生杀大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宫主,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突如其来在归海薄情的耳边传来声音,他不用抬头便知道,来者正是归海白鬼。
归海薄情冷漠的保持着原来的表情,像白鬼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宫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啊。”对于归海薄情清淡如冰的性格,百鬼已经适应的不能在适应,反而觉得习以为常了。“那天为什么要放过那伙人?凭宫主的能力,只要你想,把那皇帝的头砍下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鬼很可惜的说着,如果当真把那皇帝杀死了,再凭赤面鬼的人马,一定有足够的能力推动归海薄情坐上皇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却放弃了。
“已经没兴趣了……”归海薄情冷若冰霜,清清淡淡的一声后,便不再说任何话。
皇位从来都不是他的目标,那皇宫只是一个繁华的牢笼罢了,坐上那个位子就代表背上了千斤重担,他一直以来都丝毫不愿活的那般之累。江山易打,却不易守。
而现在,连安连亚都勾不起他仅有的一丝兴致。以前两人还能打个平手,打到昏天黑地都难分胜负。但没想到现如今安连亚竟然变得如此之弱,连他的仅仅几招都抵挡不住,做对手都不够资格,又何况是做他仇恨的人。情,真的会牵动人的意志,让人退步。
但事实,只是因为归海薄情已经变得无人能敌,才会觉得安连亚变弱了。
“但是宫主,就算没有兴趣了,那么你也放弃了那把本该属于你的宝刀了吗?”白鬼皱着眉问道。
归海薄情淡泊的望着前方的景色,接而,他站起身,把立在地上的剑拔起来利索的查到腰间的剑柄中,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的动作,简洁潇洒。
“走吧……”简单的两个字,白鬼听后却高兴的跟上、“那把刀果然对宫主是重要的。”
薄情没有理会白鬼的话,蹬地一跃便登上树梢,紧接又越到另一棵树上,白鬼跑在地上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只有那把刀,他一定要夺回来。
安冷雪一伙人回到皇宫中后,白磬磬看了花露琼一眼,便向安冷雪行礼告退,跟着安连亚与安子冰同路出了宫去。
随后,安冷雪当着在场的所有人,拉起花露琼的手,珍爱的讲道,“今日,朕就册封朕身边的这个女人,花露琼为昭仪,日后她就是娘娘了。”随即,不顾众人的反应,安冷雪又说,“爱妃,今天开始你就住进承德殿,朕会送几匹宫女好好照顾你。”
“谢皇上。”花露琼甜甜地一笑,躺在安冷雪的怀里撒起娇来。
“父皇,你怎么可以左娶一个女人,右娶一个女人!本来你已经把叶子这个贱婢给封为美人,母后也已经香消玉殒,你却不管不顾,现如今你又想把这个姐姐纳为妃子!难道作为皇帝,就可以这么风流吗!”这时候,小皇子站出来不怕死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这并没有引起安冷雪的勃然大怒,他眯了眯眸子,平静的说道,“看来离儿对朕很不满啊。”随后,他搂起花露琼的肩膀,“朕又给你添了一个母后,难道你不乐意吗?”
“我只有一个母后,只要一个母后!那就是贤妃!既然父皇是皇上,谁死谁生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有呼风唤雨的本事,那么儿臣请求父皇让母后活过来!”安陌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天真的望着安冷雪,那双无邪的眼睛中充满了期盼。
“好啊,朕成全你。”没想到安冷雪竟一口答应,明明让死人复活是不可能的,但皇上金口一开,岂能说的是假话?
花露琼纳闷的看着他,安冷雪心里到底打得什么主意?难道真的让贤妃活过来?这是不可能的,简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