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终害己,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现在,她终于也来到了这种阴暗的地方……林紫菲心中感觉到落差很大,她一出生,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她以为她一生的命运都是荣华和幸运的,因为她嫁给了一个优秀绝世的完美男人,如愿以偿却毫不费力的当上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却不料想,一生荣华的最终竟然是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她竟然被一个宫女害的被送到了冷宫!就好比被打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永世不得再出的去……可能,这就是命运太好的代价,以前身为公主的她早就被别人给宠坏了,她变得小心眼,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但是却没有心计没有大脑,如果不是这样,她也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倒不如那个高歆然,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拥有着太多的坏心眼,以至于在后宫中得以幸存,到头来还把她这个站到顶端的尊贵的皇后给提到了万丈深渊……
林紫菲想来想去,已经想了太多,突然感到有些口渴,她下床拿起茶壶,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放在嘴边细细的吹了一吹,随后仰头喝进了口中。过了一会儿,竟然感到有些困倦,她摇了摇头,只能爬上床,睡在了这硬邦邦的地方。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没有人知道,熟睡的林紫菲此时的嘴角,竟缓缓地流出一道刺眼夺目的鲜血……更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茶壶里,正有一根白色的线被人往房顶上拉。这线的最底部,钓的是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包囊,这个包囊中,装的是最不起眼的茶叶,而这不起眼的茶叶里,却隐藏着一些致命的毒药……
“有种就不要鬼鬼祟祟的,出来吧。”
随着花露琼警惕的声音响起,也许是巧合,被乌云遮挡住的月亮露出了头,幽暗的月光恰好照在了那片花丛之上,这时一个全身高挑修长的男人,披着镀银的月光从花丛中迈开脚步走了出来,站到花露琼的对面。神秘月亮的光芒照耀到这男子俊美绝伦的脸上,唯美的轮廓描写出一副动人的画卷……男子美眸一眯,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花露琼,“还真是灵敏啊,不愧是朕的……爱妃!”他的话语威严中透露着防备与介意。
花露琼看到来人后大吃一惊,不禁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绊到身后的一颗小石子。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祈祷他不要听到之前她和罗琉璃说过的话,不然……欺君之罪大如天,她的脑袋便保不住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心里有鬼么?”此时此刻,听完安冷雪的每一句话,花露琼都会跟着在心底颤抖一下。她害怕现在摘了伪装面具的安冷雪,害怕安冷雪那可以洞悉一切一般的可怕眼神。
“皇上……怎么会跟过来?”花露琼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假装冷静的问道,“您不是……去批阅奏折了吗?”
“呵呵……”安冷雪低下头低声的笑着,一连串的笑声却让花露琼觉得是那么的阴森恐怖,以至于她身上的汗毛无一不快要竖起来。
猛地,安冷雪抬起头,在他抬头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好像让人怀疑他刚才根本没有笑过,他静静地盯着花露琼,上下打量,“不这么说,怎么让你放心行动呢?”他的声音具有一股莫名的震慑力,穿透着她的心胸,“朕前脚迈出你的寝殿,你后脚就让宫女去找母后的贴身宫女。本来嘛,朕也不想劳师动众,但是见你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偷偷摸摸了,所以,朕就打消了让手下跟踪的念头,亲自跟过来了。结果……爱妃还真是不让朕失望啊。”
花露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冰着一张脸望着安冷雪,“那么……敢问皇上都听见些什么了?”
安冷雪仰起头瞧了瞧月亮,随后迈开沉重的大步,一步一步的向花露琼走过去,“也没有些什么,不过就是听见你和罗琉璃都是出自野狐组织派来的细作,不过就是听见你向罗琉璃要机密情报,不过就是听见你和罗琉璃同时背叛了野狐组织,不过就是听见你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妹妹’,不过就是听见了你们谈话的全部内容。”说完这些话,安冷雪也恰好走到了花露琼的面前,拿起一把匕首顶在了华丽琼的背后。
花露琼心头一惊,无法控制的激动涌上她的脑袋,甚至是她的嘴唇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告诉朕,这个‘妹妹’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叫你这个细作背叛了组织……甚至是国家?”安冷雪每说一句话,持着匕首的手都会多用几分力,匕首的刀尖便会深入几分,鲜血……缓缓地从花露琼的背后流出来,染红的她后部的衣衫……
没等她说话,安冷雪便幽幽的道,“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个自作聪明的‘妹妹’想必应该是……三王妃……白磬磬吧?”
听完安冷雪阴森的话语,花露琼倒吸了一口凉气。恰恰是从花露琼无比震惊的表情中看出来,他……猜对了。
因为后背难以忍耐的疼痛,使花露琼紧紧的皱起眉头,她的额头津津的冒出汗来,手心里也全是汗,“不是……”她艰难的摇着头,从口中僵硬的突出这两个字。
“吼?还真是姐妹情深呐,朕是应该佩服你的勇气呢,还是应该……感叹你的执迷不悟!”随着安冷雪话语的冷漠,他突然把花露琼抱在怀里,迅速用力地把匕首全部都插进花露琼的后背中。
“啊!”花露琼因为吃惊和疼痛而大叫起来,在一瞬间,她的口中涌喷出血,妖艳的血点装饰在了安冷雪的衣衫上,显得血腥而嗜血。
“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告诉朕,白磬磬到底是什么人!”只要是提及到白磬磬的话题,安冷雪都会表现的极为关切,对于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
在花露琼仍然保持着一丝清醒之际,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抱她入怀的安冷雪推开,抬起眼睛用着认真地眼神望着他,“事到如今,皇上心里想着的,依然还是三王妃吗?她似是自嘲的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讽刺,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她自己,“不过这次恐怕皇上要失望了,这件事和三王妃完全没有关系,都是臣妾一个人干的。死到临头,臣妾也不抱怨什么了,只想问一句,皇上想要怎么处置臣妾?是想让臣妾痛快的死,还是让臣妾在痛苦中死?”
花露琼是个好女子,现如今她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依然还尽量维护着白磬磬,试图不把白磬磬牵扯进来。尽管,她对白磬磬有几分怨恨,但是,对于像亲姐妹的她们来说,怨恨不是仇敌,只是家人吵架一般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