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闹别扭
“啊！！！”泰阶做完梦震天动地的叫声从房间传来。正在客厅准备第二次找人的三个被她的喊声吓到。“泰阶要吓死的我的手机啊？”布雷特过去猛地一阵敲门。宋问：“冷静冷静”。“泰阶，什么事啊？”般若问。
被梦惊醒的泰阶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只白白胖胖的脚露在被子外面。听到他们的声音，泰阶才反应过来这是梦。“什么事？”门外般若又问。“没事！我做梦了！”泰阶边答边看钟，已经九点快到了！
“她肯定梦到打人了！”布雷特又回到电脑前。“说不定就是梦到打你。”宋问笑着说。“我昨天还梦到把她卖到泰国当人妖了呢。”布雷特再次输入那个号码。“人家人妖不是男的变女的吗？”宋问凑到布雷特耳边小声说，边说边看还站在门那里的般若。“泰阶等于两个男的。”布雷特也小声说。两人小声笑起来，般若见他们看着屏幕做贼似的笑，疑惑地看过来。宋问瞥见，立即收敛起来：“般若看过来了。”“言论是自由的……”“你要搞清楚你在哪里。”“问……”布雷特停下手中的活，神秘地看着宋问。宋问见布雷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当即联想到“同性恋”三个字，不禁打个寒战，怯怯地问：“你不会是有特别爱好吧……”“什么特别爱好？”“没什么，般若过来了。”
“有信号吗？”“哦，还没有。”布雷特指着屏幕上转动的地球说。“不会真的不用了吧？”“应该是还没起床，这样的人一般都好吃懒做，睡到中午是正常的。”宋问说。“泰阶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晚？”“可能是累了。”
盯着屏幕看快一个小时，还是毫无动静。布雷特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看《猫和老鼠》，宋问嘀嘀咕咕在背诗，般若闲不住在院子里压腿，泰阶还在吃早餐……
“教练？！”院子里传来般若的声音。泰阶听到，手里端着盘面，嘴里含着汤，脚上穿着拖鞋就从厨房过来了。“泰阶，形象形象。”宋问指着她的拖鞋说。“书呆子，就你事多，一边去。”
教练进门看到泰阶拿着个大碗站着边吃面边跟他打招呼，顿时愣住。“教练快坐。”她拿筷子指着沙发说，布雷特宋问看着她这个样子，话都不想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手机一个电脑，教练问：“这就是你们昨晚说的办法？”“没错！”布雷特得意地说。“那找到人在哪了吗？”“还没有，没有信号。”宋问说。“会不会他换了手机号？”般若倒茶过来问。“应该不会，比赛没开始，他还会找我，第一次就是这个号码。”“那就再等等。”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壶茶喝完了，布雷特看电视看到睡着，宋问想拿电脑看电影，被般若阻止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中午十二点到了。泰阶自己在厨房里煮面，宋问也觉得肚子饿，从沙发上坐起来准备去找吃的。不经意朝屏幕撇过去，居然看到刚才还自转的地球此时不动了，上面还显示着一个红点。
“有了有了！”宋问高兴地叫起来，布雷特一惊，遥控器掉在地上。“般若！找到了！”宋问大声向院子里喊。布雷特坐在首席位置，几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我代表上帝对你说声抱歉……”布雷特不断缩小范围，渐渐锁定在一个地方。“这好像是个小岛。”般若看着显示屏说。“是二沙岛。高级别墅聚集地。”教练说。“这家伙赚了不少黑心钱啊。”“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你们到时候别拦着我。”“冷静冷静。”
屏幕上转换成立体地图。“这个小宝贝就在这幢别墅里。”布雷特阴笑着说。“这家伙太缺德了！”“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要成立一个行动小组，选出小组长，这样才能又快又好地谋发展。”宋问提议。“不选我做组长，你们觉得合适吗？”布雷特一脚踩在沙发上说。“我选般若。”泰阶永远是般若的支持者。“你们不能搅进来……”“教练那票不算，宋问该你了。”“我觉得布雷特鲁莽了点，选般若吧，般若，你呢？”般若犹豫一下，然后坚定地答应了：“既然你们都信得过我，我会竭尽全力的。”“你们先不要冲动……”教练想插话，被布雷特抢过来：“那我当个副组长总行吧？”“就四个人，一个组长一个副组长，两个组员，有意思吗？”“教练不算入组员吗？”“不算。”“为什么不算，我也算一份。”教练笑了，几个人见状也笑起来。般若把这次的行动叫做“拳王归来”，在她揪出那个抢走国宝的人之前，先让她练练手，把这个拳坛的蛀虫拔出来。
“宋问现在去买微型录音器，我到二沙岛确定嫌疑人，布雷特在家里监视嫌疑人位置，有变化就打电话告诉我。教练和泰阶该怎么训练还怎么训练，目前的安排就是这样，有问题的请说。”“为什么我和泰阶没有安排？”“他肯定见过你们。”“我没问题，现在出发。”宋问拿上银行卡就出门去了。
“我暂时没有问题。”相对于大冷天出去找嫌疑人，坐在家里当幕后黑手显然不错。“那我也走了，把地址写给我。”“OK.”布雷特将地址交给般若，“乘车路线也在上面。”“谢谢。”“不用客气，小姐。”泰阶教练眼睁睁看着他们各干各的。“难道他们四个人真的能揪出幕后黑手？”
按照布雷特给的地址，般若来到二沙岛的一幢别墅前。干净的柏油路，两边是高大的常绿乔木。下午虽然还有阳光，但是冷风卷过还是透骨地凉。柏油路两边的草地此时都了无生机，只零星几个人在这边看风景。到了那里，般若给布雷特打了电话：“他走了吗？”那边布雷特边吃饭边答：“还在里面。要不要等他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用你的连环腿跟他问候问候，对付这种人渣不用客气的……”他在那边喋喋不休，般若懒得听，挂了电话，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这里不仅是高级住宅区，同时也是旅游景区。
宋问回复了教练的信息：“教练，我们想要那个人的手机号，通过手机号可以找到这人在哪，请您回复。”短信发出去没多久，教练的电话到了。
“教练。”宋问把手机交给泰阶。“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当年我也试图把他们揪出来，但是没用的。这些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教练不给。”泰阶告诉般若他们，“般若，还是你说清楚点。”泰阶又把手机拿给般若。
“教练，我们刚刚想到个办法，你先听听看怎么样？”“唉，你们就是在社会上待的时间太少……那你们说说有什么想法……”“我们这里有能锁定电话号码的机器，只要对方手机开机就能找到他的位置……”“你们指的是全球定位系统？”“不是，我们不报警，是自己的机器，那位……老外的……”“哦，你接着说。”“如果能够找到这人，我们会想办法溜到他家里安装一个微型录音器，或者跟踪他，尽量找到他的罪证。”“安装微型录音器？你们不是电影看多了吧？”那头的教练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教练把他的手机号告诉我们。”
那边的教练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话。“我用短信发给你们。”“好的。”“但是你们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嗯。”
很快，他们收到了那个号码。
布雷特连接卫星地图，将搜索模式切换到号码搜索。“问，把手提电脑打开。”布雷特像个专业侦察人士，宋问连忙将电脑端出来打开。将电脑和手机用数据线连接上，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手机屏幕的内容。
“卫星能拍摄的地面高度有限，从这上面看不太清楚，我们还要根据地图显示的地点自己去确认。”布雷特手机电脑两头操作，泰阶此时改变了对布雷特一贯的看法，很信任地拍拍他的肩膀。“找到了吗？”般若问。宋问则戴着眼镜几乎要贴到屏幕上去看。“没有，没信号。”“关机了？”“应该是。”
屏幕上，一个蓝色的地球在不停转动。几个人被泼了一盆冷水，都坐下不说话。泰阶看着上面转动的地球，忽然立起来：“用宋问的手机号试试看是不是你的手机坏了。”“对呀！用我的手机号试试看是不是真灵。”“你们居然怀疑我？”布雷特一脸无辜。“我们是怀疑你的手机不是怀疑你。”“怀疑它就是怀疑我！”“你存心找茬是吧？”泰阶说着就撩起袖子。“快点试试，真理在泰阶的拳头那里。”在两人威逼利诱下，布雷特只好拿宋问的手机号试试，其实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这个功能，是不是像他爸说的那样靠谱，他也不好说。
“哎，快看快看，地球转到这边了。”泰阶激动地叫起来。“这是亚洲……”“下去了下去了……”“这是中国。”“又下去又下去了……”“这是广州。”“哎哎哎，又下去了又下去了……”泰阶激动得把宋问拉开，自己站得近近的，般若也好奇地看着屏幕，还有这么高性能的东西？”有了有了，这不是咱们住的这条街吗！”“能拍摄到的最低高度就像这样，接下来要转到立体地图模式。”
屏幕上显示立体地图，图上一个闪亮的红点。“红点是信号源。”很快，一组计算数据出现在上面。“宋问你动一下看红点会不会跟着动。”泰阶说。宋问只好站起来走到门边，立体图上的红点果然跟着移动了一点。“可惜那个人没有开机。”般若遗憾地说。“可能是睡觉关机了，明天早上再试试。如果他要教练联系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换号码。”宋问扶了扶眼镜讲，布雷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我应该去作个间谍。”“我看你就像个间谍。”般若看着他的手机说。“是的，你说得对，我是个超级间谍。”布雷特耸耸肩说。“如果你是间谍，我不会让你出海关的。”般若说着就回房了，宋问泰阶也伸伸腰回去睡觉。布雷特收起工具，不满地朝般若的房门嘀咕：“把自己说得像爱国圣斗士，说不定打仗就你跑得最快。”
话说顾教练听了般若的计划后，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从我开始学出第一拳的时候，我的生命就和拳击没有再分开。原本以为赛场是我的找了多年的人生舞台，但是这些人的出现，彻底把我的生活搅乱。输赢原来并不取决于自己的拳头……”教练心里想着，不能入睡。如果自己的能力可以，早就把这些人揪出来扔到监狱里，但是其中的盘根错节，没有谁真正清楚。“那个女孩的话……可以信吗？”他不由得抱有希望，如果有人真的能抓出这些人，那就解了他五年的心结。“我怎么让这两个小孩感染了……要是单凭他们几个就能解决这件事，这些人哪里还会猖狂这么久。”
辗转反侧，就是不能入睡。
泰阶心里不想事，每次入睡都很快。滚到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布雷特又打开他的手机和宋问的电脑，他们的头凑得很近，自己怎么也看不到屏幕。让宋问起来，宋问居然没有搭理她。于是一手把宋问拎起来向墙上的挂钩扔过去，宋问就挂在了墙上，他大声向布雷特呼救，布雷特起来就要和泰阶打架。又是一手抓过去，然后猛地把他扔到墙上。于是布雷特贴在墙上，像张年画。看到他们两个挂在墙上，泰阶高兴得大笑，边笑边叫般若出来看。般若没出来，泰阶去开她的房门，却是一个枪口顶着她出来。还没等她叫般若，那个人就开枪了……
坐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般若出门的时候穿得不多，这时候冻得两颊通红，手都麻木了。看着这幢两层豪华的别墅，般若不禁想到很多。“顾教练被你逼得家都没了，你却在这里享受这种待遇。师父说一切业都会有报，你的业报不会太远了。”正想着，别墅的门开了，般若的手机也响了。
“喂。”“他出门了，记得拍照。”般若抬头看去，那人边戴手套边走下台阶。般若挂掉电话，没有带相机，只好拿出手机假装在拍风景。那人个子不高，很结实，看了般若一眼就上车了。般若只拍到他的侧脸，车子驶出院子，一溜烟上道走了，般若记下了车牌号。
“布雷特，你负责把他今天停过的地方记下来。”“你让我一天都看着这个混蛋？！”“要不我们换换？”“算了！我吃点亏，看着这个混蛋算了。”布雷特极不情愿地想挂电话。“宋问回来没有？”“没有！”“那就先这样吧。”
挂掉电话，般若又回到刚才的长椅上明目张胆地坐着。她穿着黄白色的羽绒服，铅笔牛仔裤，脚上是黑色鞋子。细长的马尾垂在背后，一双水灵的眼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别墅。她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出神，眼睛里那汪灵动的水暂时静止下来。
坐在长椅上的般若，忽然想到一个比在他家里安装录音器更可行的办法。和这位故作神秘的家伙见过面后，般若打道回府。
宋问把三个手表大小的微型录音器摆在桌子上，泰阶伸手要摸一下，被布雷特打回去了。“这是高科技产品，不要摸坏了！”这话吓得泰阶连忙把手缩回来，只远远地看着这三个东西。宋问知道布雷特是趁机吓唬泰阶，但他也不揭穿，难得看到剽悍的泰阶这么温驯，两人暗自得意。“电池能用多久？”“一个星期没问题，这个只要贴在隐蔽的地方就行。”“现在就等老大把这三个东西安装上去了。”“我觉得我们好像犯罪了。”宋问指着三个录音器说，“至少窥探别人隐私这条罪就跑不掉。”“反正组长也是般若……”布雷特说到这看了泰阶一眼赶紧闭嘴。
